宁尘低头抿酒,神色安然。
这一刻的他,真的有股与世无争,淡漠名利的气质。
任由整个现场炸开了锅,而他依旧巍峨不动,置身事外。
似乎,这场轩然大波,与他宁尘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你,你不是假冒的吗?”
陈落雪喉咙发堵,静静得打量了宁尘许久,才满脸不可思议的询问道。
当初,宁尘就是因为胆大妄为到假冒宁家少帅,最后差点被就地正法,也算跑得快,否则现在也没这么多事。
但,陈落雪万万想不到,曾经一度被自己看不起的宁尘,竟然是如假包换的宁河图。
“少,少帅……”
此时此刻,鲁啸的脸色也铁青一片。
尤其是想到自己刚才大言不惭的言语,整个人双腿打颤,心头发颤。
宁河图,光这三个字,就足以让所有年轻一代的同辈,望尘莫及。
鲁啸固然前途无量,但和宁河图相比,简直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而自己,先前竟然一度叫嚣,嘲讽,甚至洋洋得意。
现在得知对方的身份后,整个身体都不能镇定下来了,须知这样的人物,一句话就能将他整个鲁家灰飞烟灭。
“人要识抬举,我家河图,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面子,你不领情就算了,现在还和自己的丈夫上蹿下跳,洋洋得意。”
“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成就感?”
李般若静静的凝视着陈落雪,开口质问道。
陈落雪脸颊滚烫,无地自容,尤其是看到泰然处之,不喜不怒的宁尘,心情更是一阵复杂。
近前的宁尘,还是跟当初在襄樊城一样,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以前她觉得是宁尘自卑,不敢与人争辩。
现在转过头来想想,原来是懒得计较。
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心胸宽广。
这句话,果然不是夸夸其谈。
“你,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陈落雪短暂失神后,张嘴质问向陈皮皮。
陈皮皮恼火,“你给过我机会解释了吗?”
陈落雪哑口无言。
“咱哥如今在北方这片疆域,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在场的都心知肚明,但他时至今日依旧没忘记我这个一事无成的好哥们。”
陈皮皮拍拍自己的胸膛,颇为自豪。
然后视线瞄向鲁啸,言有所之道,“比那些有点成就,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优秀的太多了。”
鲁啸张张嘴,不敢作声。
陈落雪脸色铁青,同时满心失落。
此时,陈皮皮的父母也预感到事情闹大了,跑过来后站在一边,进退两难。
当初宁尘假冒宁河图的事情,有几个家族的长辈都知道这件事,不过后来不了了之了。
现在,旧事重提,任谁也不会想到,当初假冒宁河图的混小子,真的是宁河图。
这……
“少,少帅,这件事我女儿她不知情,还请见谅。”陈落雪的父亲,组织了一下语序,态度诚恳道。
陈落雪心一横,犟嘴道,“为什么要道歉?他就算是宁河图又如何?”
鲁啸杵在原地,不敢吱声。
陈落雪狠狠跺了鲁啸一脚,呵斥道,“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陈落雪此刻的心情,可谓五味杂陈,很失落,也很不甘心,再看看宁尘身边坐着的李般若,更是一阵羡慕嫉妒恨。
同为女人,她因为他,光芒万丈,这一生注定被人仰望。
而陈落雪自己,却早早嫁给一个看似风光无限的所谓丈夫。
如果没有宁尘这件事,陈落雪或许没那种沉重的失落感,现在得知宁尘的真实身份后,心情像是一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以至于此刻的她,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蛮横不讲理也就算了,还拉着自己的丈夫,非要和宁尘一较高下。
鲁啸四肢发凉,这个疯婆子简直不可理喻。
再看看宁尘,云淡风轻,无悲无喜,无怒无哀,整个人的气质,实在太超然了,现场所有人聚焦的关注点,全部汇向这么一位年轻枭雄。
宁家少帅,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得以亲眼目睹,于这些事不关己的客人而言,简直三生有幸。
至于陈落雪的刁钻泼辣,无人在意。
久而久之,陈落雪张口欲出的话语,像是被硬生生的卡住,一瞬间,无话可说。
“我要去一趟沧海,就此别过了?”宁尘转头,向陈皮皮,大头几人告别。
陈皮皮表情难堪,“哥,今天这事……”
“死胖子,你哥哪有这么小鸡肚肠?”
宁尘朝着陈皮皮挤眉弄眼,随后施施然起身,挽起李般若,准备离开。
陈落雪欲言又止,神色阴沉。
“我就纳闷,你为什么要和他过意不去?你难道不清楚,这个人不能招惹吗?”鲁啸等宁尘起身,小声的埋怨陈落雪。
鲁啸畏畏缩缩,神色发白,根本就不敢抬起胸膛。
陈落雪愣在原地,阴沉的脸色,渐渐崩盘,随后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
“你啊,以前总感觉什么人都配不上你,所以见着对你有意思的男人,就恨不得嘲讽几句,如果我没记错,宁尘当初对你并没有想法,一直都是你在自作多情罢了。”
陈父拍拍陈落雪的肩膀,摇摇头,唉声叹气。
陈落雪无言以对。
她为什么针对宁尘,其实自己最清楚。
正是因为宁尘并不为自己的美色所折服,这让一贯骄纵自负,认为全世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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