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信听的挑挑眉,说实话,他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好奇的不得了,于是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大人。我们姨娘拿了长鬼草后,就鼓动牛玉泉指使沈妙芳给知州夫人下药,最后牛玉泉也听的心动,所以就让沈妙芳行此事。结果沈妙芳就对知州夫人下手了。”
牛玉泉一听急了,“你胡说!!明明是黄氏那贱人和沈妙芳串通一气谋害了知州夫人,我事后才发现的。”
“牛玉泉,你不要血口喷人,当时明明是你胁迫我,让黄妈妈跟着我,把药投在知州夫人的药里,若是我不肯,你就要休了我。”
说到这里,沈妙芳冲着袁信喊道:“大人明察,我真的是被胁迫的,我丈夫常年宠爱黄氏,我怎么可能和黄氏串通一气谋害知州夫人。”
“啪!”袁信被这两人烦的不行,狠狠的拍下惊堂木,“你们俩给我闭嘴,我没问你们,若是再这么咆哮公堂,小心板子伺候。”
牛玉泉、沈妙芳一听要打板子,立马缩了起来。
袁信见两人老实了,接着问黄妈妈,“据我所知,黄大老爷最宠爱的是她的小妾,而并非黄大夫人,黄姨娘为什么肯听黄大老爷的话。”
黄妈妈犹豫了下,但很快释然,人都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小姐报仇,有些话说出来也无妨。
“其实我们姨娘一直很嫉妒知州夫人,当年我们家小姐原本是要送给董大人为妾的,可奈何知州夫人不肯点头,所以我们姨娘才嫁给了牛玉泉。”
袁信听的直皱眉,“你刚才不是说牛玉泉很宠爱黄姨娘嘛,她自己日子过得舒坦,怎么还会嫉妒知州夫人?”
“大人有所不知,牛玉泉虽然宠爱我们姨娘,但只要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对我们姨娘拳打脚踢的,久而久之,我们姨娘自然心怀怨愤。”
乐瑶在外头听得气愤,哼,自己嫁给了个家暴分子,竟然怨恨起娘来了。这黄姨娘和沈妙芳的思想还真是难得的契合,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袁信了然,怪不得这黄姨娘肯听黄大老爷的,恐怕在这件事里黄姨娘是连牛玉泉也算计在内吧,若是事情成功,固然报复了杨氏。
可若是失败,恐怕就像现在这样,牛家落不了好,想到这里,袁信不仅一抖,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可怕,幸好他没有纳妾。
想清楚了后,袁信问黄妈妈,“虽然黄姨娘有心,但牛玉泉可是知州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可以说董博实对牛玉泉不薄,他又为什么肯同意黄姨娘的提议?”
“牛玉泉表面上巴结知州大人,其实心里早就恨死了董大人,好几次喝醉酒了都骂知州大人假清高,害得他都不敢收底下人的孝敬,生生断了自己的财路。”
黄妈妈一说完,袁信就冷笑的看向牛玉泉,“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是这么想的。”
“冤枉啊,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都是这个老刁奴污蔑我。袁大人,你我共事多年,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
袁信嘴角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了解?我往常所见到的,都是你一副面带笑容,脾气温和的样子,不想你竟然生生打死了自己的姨娘,这么说起来,本官还真不了解你。”
牛玉泉一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袁信轻蔑的瞅了牛玉泉一眼,转头又问黄妈妈,“刚才沈妙芳说,是她带着你去给知州夫人下药的?”
黄妈妈摇头,“奴婢是黄姨娘跟前的妈妈,沈妙芳怎么可能带着奴婢去,往常沈妙芳都是带着张妈妈在身边的,若是带了奴婢去,知州夫人一定会察觉不对的。”
沈妙芳恨恨的瞪了眼黄妈妈,“大人,她撒谎,当日我受牛玉泉逼迫,带着黄妈妈去了知州府,我趁机引开了杨氏和身边伺候的人,黄妈妈才得逞的。”
袁信见沈妙芳和黄妈妈各执一词,想了下问沈妙芳道:“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给知州夫人下药的?”
沈妙芳眼神闪了闪,“这,过去挺长时间了,我也记不清了。”
袁信眼神一冷,“记不清了?这么大的事情一般人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可见你是这种事情做的了,已经习以为常了。”
沈妙芳一惊,“大人,冤枉啊,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只是第一次做,所以太过害怕,忘记了日子。”
黄妈妈怎么可能让沈妙芳巧言争辩,大声说道:“大人,是五月二十八,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沈妙芳是带着刘妈妈去的知州府,不信,大人可以找知州夫人核对。”
乐瑶算了下日子,按照母亲当时的脉象,黄妈妈说的日子正好能对上,哼,沈妙芳到了现在还想着脱罪,满口谎言,着实可恨。
袁信见黄妈妈一口说出了准确日子,沈妙芳心里更加慌乱,糟了,自己压根没有带黄妈妈去过知州府,但愿杨氏也不记得了,不然自己的谎言很快就会被戳穿。
袁信对着一旁的衙役吩咐了声,衙役很快就跑去了知州府。听到这里,乐瑶大致也明白了牛家一家人为什么要害母亲。
也没有兴趣听下去了,于是就带着坠儿巧儿回了府。一回到府里,巧儿就气愤的骂道:
“这牛玉泉和沈妙芳真是恬不知耻,老爷夫人这么多年对他们那么好,他们不知道感恩,净干些忘恩负义的混账事,这样的人也不怕有损阴德。”
乐瑶叹了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就是这样。以后你们也要长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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