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笙看着眼前保镖打扮的男人,以为是宋寒时叫来的人,一个闪身挡在母亲面前,紧张道:“你们要干嘛!我绝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家人!”
男人面无表情道:“宋少,我家少爷有请。”说罢,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虽是宋家子孙,宋与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愣了愣,才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道:“你家少爷是谁?”
“顾氏顾大少。”保镖微抬着下巴,声音抑扬顿挫,就好像是在说某个了不得的人物一样。
听闻是顾惜找自己,宋与笙顿时来了精神,回头让父母先离开,才又面向男人说:“麻烦您带路。”
跟着男人来到酒店十五层的旋转餐厅里,宋与笙在顾惜面前坐下,不卑不亢道:“请问顾少找我有什么事?”
“宋少别着急啊,刚才你的订婚宴被人搞破坏,一定身心俱疲,来来来,喝杯红酒放松一下!”顾惜说罢,起身亲自给宋与笙倒酒。
知道他和宋寒时是死对头,宋与笙才决定来的,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与笙故作镇定地端起酒杯喝酒,眼角余光观察顾惜,他面带笑容,似乎并不是找碴的。
酒也喝了,顾惜直切主题,“宋少,我真是替你不平!”他故意摆出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今天我的人无意间发现宋寒时给音响师一大笔钱,让人换了你们的碟片,害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好歹你也是宋家未来的接班人之一,他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份了!”
宋与笙当然知道他是故意挑拨,但经过刚才的事,他恨不得能对宋寒时抽筋扒皮!
但以他现在的处境,根本无法与宋寒时抗衡,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顾惜自己送上门来,他又岂有不理之理!
宋与笙弱弱一笑:“顾少就别提这件事了,没有谁能和宋寒时作对……”为了激将顾惜,他故此一说。
果然,顾惜瞬间变色,随即自负道:“你错了,能和他作对的人就在你眼前!”
宋与笙干干一笑:“不是我不相信顾少,只是你妹妹的事,我们大家都知道……”
顾惜被激怒,猛的拍桌:“这件事要不是清雅拦着我,我才不会轻易放过他!”他的辩解有些苍白无力。
事实上,他永远都被宋寒时压过一头,包括建发电站的事儿。
虽然他最终得到建立发电站的主权,但胜利的还是宋寒时!那些藏民竟然帮着宋寒时,整蛊他!
这个仇不报,他名字就倒着写!
“你妹妹那么恨我七叔,应该不会护着他吧。”宋与笙继续激将。
顾惜咬牙切齿,好半晌才面向宋与笙,怪异一笑:“你现在快毕业了吧,宋家安排你进公司实习了吗?我记得宋寒时9岁就开始旁听家族会议了。”
宋与笙勾了勾嘴角,“我始终是宋家旁支,不敢奢望那么多。”
两个宋寒时的手下败将,互相用对方的短处刺激对方,好好的合作谈判,弄得像宫斗剧似的。
但这偏偏对男人挺管用,有仇恨才有动力。
顾惜懒得再绕弯子,直言道:“只要你肯和我合作,我保证你能平步青云,到时候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是你的囊中物!”
宋与笙问:“你要我怎么和你合作?”
顾惜道:“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国际商业论坛,只要你能帮宋家拿到举办权,他们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宋与笙不是傻子,凝眉问道:“顾少为什么不自己拿举办权?”
顾惜绕到宋与笙身旁,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觉得宋少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帮助朋友,我义不容辞!”
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而宋与笙也继续这个机会,他站起身紧紧握住了顾惜的手:“谢谢顾少的帮助,你的大恩大德,我日后一定涌泉相报!”
两人各怀鬼胎,笑容同样奸邪。
而这厢,回到家中的宋寒时接到宋老爷子的电话,要他准备一下过几天商业论坛的资料。
宋寒时极不情愿:“公司里人才济济,爷爷可以让更有本事的人去。”
宋老爷子脾气暴躁,立马就在电话里骂了起来:“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以前放纵你去西藏,你一去就是十几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给老子说你不做!你——”
不等他说完,宋寒时挂了电话,并关机。
他实在对家族营运的产业不感冒。
相较那些无聊的地产酒店娱乐项目,他更倾向环保事业。
但宋老爷子哪容易这么快妥协,知道他与柳真真住在了一起,立即拨通了柳真真的电话。
听闻是宋老爷子,柳真真声音都轻了几分,老人家今天可气得不轻,她得照顾到他老人家的感受:“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心里不舒服?要不然我煮面给你吃啊~”
柳真真没想到自己也会用上tvb的经典台词。
因为,她只会煮面。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真真啊,我没别的事,就是想你了,你看你和寒时回来这么些天了,也没来宅子里陪陪我!”
他半真半假的生气。
柳真真一听,心里愧疚不已:“好好好,爷爷,我马上就来看您!”
说罢,她急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要出门。
正在厨房里熬汤的宋寒时听见开门的声音,急忙探出头,问:“真真,你去哪里?”
柳真真一边穿鞋一边说:“我去大宅看爷爷,他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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