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的电话啊?”
“哦,小夕的电话,找我去给她配乐。”
李芸熙那管得是真严,接个电话都要问半天,沈武寰也顺着她,每次都解释的贼清楚。
这会俩人正在在李芸熙家四合院的琴房里弹琴呢,钢琴椅就那么小的空间,打电话能听不到?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小夕、小夕,叫的那么亲热,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沈武寰一脸懵逼啊,李芸熙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当初照顾自己的时候,那就跟大姐姐一样一样的。
怎么突然就变了?
“你自己不是也叫小夕的吗?”
“我能叫,你不能叫。”
“...why?”
“总之就是不许你这么叫!还有那个夏梦雪,别跟她走的那么近!”
“...”
沈武寰觉得这个话题越聊下去越乱,还是换一个吧。
“那个,刚才我们弹到哪了?”
李芸熙的无理取闹完全是摆个样子,最重要的是看看这家伙在不在乎她。
相思之苦对于她来说太难熬了,她得好好享受一下跟沈武寰在一起的二人时间。
只要是在聊钢琴,那沈武寰就完全是属于她的了,根本不会有那么多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人!
至于林朝夕和夏梦雪两个钢琴菜鸟,她才不在乎呢!
“刚才弹到《爱之喜悦》了!”
《爱之喜悦》并非是克莱斯勒的《爱之喜悦》,而是拉赫玛尼诺夫改编的钢琴曲《爱之喜悦》,说是改编,几乎可以说是再创造了。
“那我们再来一首《爱之忧伤》好了。”
同样,拉赫玛尼诺夫也改编过这首。
“不要啊,忧伤什么啊,你想我天天忧伤吗?”
沈武寰挠了挠头,“那弹什么?”
“类似《致爱丽丝》那样的小曲,或者什么我没听过的,总之要配得上我的曲子才行。”
李芸熙的要求,着实让沈武寰捏了把汗。
配得上她的?
什么叫配的上她的啊...那这就难选了...
诶!有了!
冥思苦想之际,沈武寰脑袋上亮起了一个大大的电灯泡!
“那,我给你弹首民乐改编的曲子吧。”
“民乐啊...民乐有什么好曲子吗?”李芸熙对民乐一窍不通。
“当然有,我们国家的民乐也是不得了的瑰宝,当然有好听的曲子了。”
“叫什么名字?”
“《彩云追月》。”
李芸熙愣住了,嘴里轻声默念曲名。
“彩云追月...彩云追月...好,好,好,这名字就配的上我!”
“呃,那我弹了哦。”
“快弹快弹!”
李芸熙已经忍不住要听听这首《彩云追月》了。
关于这首《彩云追月》,沈武寰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但她这么说总不会出错,这种曲风怎么想都是改编的。
《彩云追月》早见于清代,系著名的粤音曲谱。
任光先生与聂耳先生为百代国乐队写了一批民族管弦乐曲,《彩云追月》就是其中的一首以管弦乐重新编曲的优秀作品,正式成曲于1935年。
进入新中国,于1960年时由彭修文先生重新配器,把乐曲的意境展现的恰到好处。
至此这首曲子成为了中国古典音乐的瑰宝,是民族管弦乐曲中不可磨灭的一幅篇章!
而这首钢琴曲则是王建中先生于1975年根据之前的民族管弦乐改编的。
王建中先生完美的用西洋古典乐器重现了中国古典音乐那柔美的画面感。
开头的颤音灵动简直能够酥到人的心坎里。
整首曲子的并非采用西洋调式,而是用的中国民乐中的a宫调式写成。
以左手为主旋律,左手为云,灵动飘逸,右手为月,傲立天边。
这首曲子配李芸熙再适合不过了。
她内心的情感就像云一样捉摸不透。
这首彩云追月虽是一首用西洋乐器演奏的钢琴曲,可却有着类似中国水墨画一般的画面感。
乐句的描绘之中,给人一种浓烈的视觉冲击。
水在向着月亮渗透,表现追月的朦胧、飘渺意境,一轮明月在朗润的天空行走,一朵洁白丝绸般的云在后面袅袅的慢追。
广袤的天空就像一张偌大的中国宣纸,任演奏者在上面肆意挥洒墨迹。
可以说在演奏这首曲子的时候,演奏者就是国画师,不同的演奏者描绘出来的图画也完全不同。
整首曲子大约三分钟,不长,旋律也简单,但胜在其质朴的气质,展现了中华民族特有的优良传统。
一曲结束,李芸熙整个人都泛起桃花来了。
可惜沈武寰倒不是太满意,摇了摇头。
沈武寰并不是情感多麽丰富的人,所以这首曲子着实不太适合她演奏。
她的性格别扭,深沉,还隐隐带有一丝攻击性。
虽然最近这段时间的平静生活已经把这些负面情绪消耗不少,但弹出来的感觉还是给人一种特别的刻板印象。
这就是情感缺失造成的问题。
人无完人,不可能什么样的曲子她都能弹的完美无瑕。
可即使这样,李芸熙也听的完全入迷了。
“谱子谱子,有谱子吗,我也想试试。”
李芸熙反应过来了,连忙问沈武寰要谱子,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试着演奏一下这首曲子了。
从旋律上来看,这并非是什么特别难以操控的曲子,凭她的本事和最近一段时间沈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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