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多郝竞先被手机铃声吵醒,醉酒的后遗症是头昏沉沉的疼,他缓过劲来才起身在衣服的口袋里找出手机。
“喂。”他边接电话边揉着太阳穴。
听筒里传来郝老太太的声音,她问:“竞先,你昨天没回家吗?”
郝竞先因为担心老太太的身体会在苦夏后变差,这段时间都规矩得很,就算再晚也会回去,不回去也会打个电话,老太太这是早上没看见孙子下楼才知道他昨天没有回来,觉得有些反常就打来了这个电话。
“嗯,奶奶,我昨天喝了点酒就没回去。”郝竞先略带歉意地解释。
“头痛不痛?回来喝点醒酒汤吧。”
“不用了,我头不是很疼。”
老太太又叮嘱了他几句才挂了电话,郝竞先打电话让司机带衣服过来接他,退房是郝竞先亲自去办理的,他询问了昨天登记住房的是谁,他身上的东西没有被动过,房费应该也是别人付的。
“确定是季诗礼?”
前台接待微笑着回复他说:“是的。”
郝竞先皱眉,昨天遇到季诗礼了吗?他仔细想了想,也只大概想起褚彦扶着自己出雅致的记忆,随后一个激灵,那季诗礼是看到他跟褚彦在一起了?可为什么最后会是季诗礼登记的?自己不会对着他耍酒疯了吧?他想了想自己比较辉煌的过去,有些手段也曾对人用过,而且他那身衣服皱得不像样子,就是没有撕打也像是撕扯过,这么一想半梦半醒间看到对方生气的事倒是好理解了。
回到车上他犹豫了下才给季诗礼打了电话,彩铃响了四十几秒那边才有人接。
“喂,你好。”
对面的声音让郝竞先皱起了眉头,接电话的不是季诗礼,声音也不像他那个男朋友。
“我找季诗礼。”
“我是他的经纪人邓函,他正在工作,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转达。”
邓函?郝竞先挑了挑眉,那个在雅致门前甩了季诗礼一巴掌的人,竟然还没有被换掉么?
郝竞先正打算说我等下再打过去,对面却传来了季诗礼询问的声音,似乎人离得有些远,只能模糊地听到一点。
“他现在在休息吗?把电话给他。”
对面两个人大概说了什么,不一会那边就传来了季诗礼的声音。
“郝总。”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嗯,昨天我喝醉了,要是有行为不当的地方我跟你道个歉,另外,谢谢你帮我订了房间。”不能问自己有没有对人怎么样,先道歉再道谢总不会有错。
“不用客气。”季诗礼在那边笑笑说,“我还有工作,就先挂了吧。”
郝竞先不舍得就这么挂电话,又多问了句:“你的伤怎么样?”
“没有大碍,谢谢郝总关心。我这边还在忙。”
“嗯,那挂了吧。”郝竞先说完想起季诗礼开的房间又忙说,“你把卡号给我,我把你垫付的房费还你。”
“好,等下让经纪人发给你,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信息就到了,内容只有一个银行卡号,郝竞先打了电话给助理让她立刻安排汇款,随后回了那条信息问:注意查收,现在在哪里工作?
季诗礼这会正在拍摄某品牌服装的广告,因为他之前受伤,邓函才跟在身边看着,对于季诗礼昨天又没有如他所愿他是不满的,昨晚季诗礼陪的就是这个服装品牌的老总。等季诗礼让他帮忙发个银行卡号,他就误会了他跟郝竞先的关系,所以看到对方询问地址很爽快地回复了。
郝竞先打发了司机下车,自己一个人用了导航打算过去看一眼季诗礼,他的想法真的单纯到只是想看他一眼,他边开车边自嘲一笑,也不知是不是报复他以前的游戏红尘,老天突然就给他安排了这样戳心戳肺的感情。
他有了几秒的分神,等看到跨过来路边围栏的小女孩,心高高地提起,随后猛踩了刹车,打了方向盘让车往左避开,最后车擦着小女孩开了过去,他的人也因为惯性在座位上大幅度的前冲,那个小女孩明显也吓到了,在原地愣了会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开始爆发大哭,追在小女孩后面的男人也跨过了围栏,冲过来把人搂进了怀里,郝竞先惊魂未定地下车,正听到那男人有些发抖的声音高声问:“你跑什么?吓死我了!”
那女孩抽噎着哭:“你不惹我生气我能跑吗?!”
郝竞先站在车边呼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稳了稳自己的心跳,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拿了一根用打火机点了两次才把烟点燃,单单是这件事他也不会吓到这样,但他上辈子就是死于车祸,那些频临死亡的恐惧一直埋在他的心里。
那男人把女孩抱了起来拍着她的背说:“我的小祖宗,我可没做什么!”
小女孩控诉说:“你招了一群女人来抢着当我后妈!”
“噗嗤——”郝竞先不合时宜地笑了,原本还悬着的心瞬间就落回了原处。
那男人转过了身,郝竞先看到了他的脸,二十七八的年纪,戴着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长相也不输当红的一线男星,大概是受了惊吓,此时还是一脸苍白,他抱着仍在擦眼泪的小女孩过来道歉说:“这位先生,对不起了,是我没看好孩子,希望没有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他微低了头表达歉意,又说,“如果需要补偿……”
郝竞先靠在车上抽烟,摆了摆手说:“算了,我没事。”
男人似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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