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苟母说了几句,便又问苟羽最近有没有谈恋爱。苟羽被问得有些烦,赶紧给她妈添了好几筷子的菜。
吃过饭,苟羽又陪苟母散了会步。散步的时候,又碰上一个老头。老头看着苟羽,笑嘻嘻地说道:“诶?这不是小苟羽吗?长标致了。”
苟母的脸色有些尴尬。“老先生,你也搬到这里来了?”
“诶诶是的,大女儿刚生了孩子,我搬过来照看一下。”老头说道,又贼眉鼠眼地盯着苟羽。“小丫头,真不记得我了?还记得你小时候,我给你钱,让你去买糖果……”
苟羽的大拇指掐着自己的手心,接而才灿烂一笑。“当然记得。”
等把母亲送回家,苟羽便又拎着门口的垃圾袋。“妈,我下去扔个垃圾。”
“好,早点回来。”
苟羽转过脸,目光便沉了下来,神色非常的沉静。她将垃圾丢到了垃圾车,从巷口抄了一根木棍,拖着木棍沿着老头离开的方向找去。
老头似乎挺高兴,手里还拎着画纸。老头是个画家。
他似乎感受到身后的苟羽了,也没回头,只是脚步加快了。刚到巷子中间,便被身后的苟羽扔了一闷棍,身形一晃,头磕地上了。他赶紧回头,四脚并用地爬着。苟羽捡起地上的棍子,把老头逼到了墙角。“不要再出现在我妈面前,听到没?”
老头扶着自己渗血的额头,害怕得有点瑟瑟发抖,似乎是没想到苟羽会打他。苟羽咬着腮帮子,目光非常的凶狠。她拿着木棍,敲了敲老头的胳膊。“再让老子碰到,老子卸了你的胳膊。”
等老头跑远,苟羽蹲下身,见到地上的画纸。画纸是白的,沾了点脏东西,有点黑了。
苟羽只是蹲着,便没有坐下来,她不能把衣服搞脏。搞脏,她妈就知道了。
糖果,苟羽讨厌糖果。孩子并不是不懂事的,她记得她拿着整袋糖果,坐在自家的楼道口。进门的男人,都会给她一点零钱,让她去买糖果。家里没钱,她妈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女孩子要读书。她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要不然也吸引不到她的生父。她的生父在她十六岁的时候才寻过来,把她带到了京城。
到现在,她都有一个不光彩的身份,私生女。而她的生父,前两周才给他的儿子办十八岁的成年礼,还送了他一艘游艇。在外界看来,生父一家是出了名的模范家庭。
“妈,你别在这里住了。”苟羽回来以后,见她妈在看电视。她低着头,脱着鞋子。
“我给你添乱了?”
“没有,你别瞎想。”苟羽从冰箱里取出了水果,给她妈榨了果汁。她妈喝着果汁,偷偷地瞧她。苟羽掰着橘子,掰了一瓣塞进了嘴里。
她妈对她一直很好,只打过她两次。一次是她不想她妈给她“攒学费”了,被她妈甩了一耳光。还有一次,就是生父要带她去京城。她不愿意,又被她妈打了一顿。“你待在这样的小乡小镇,有什么指望?”
还是大城市好,来钱快。苟羽给她妈掰了一只橘子,又“无所谓”地拍了拍手。“我去洗澡了。”
刚洗完澡,苟羽便收到了一条简讯,是傅辛白的。“想你。”
苟羽没理,刚拿出笔记本。简讯又“叮咚”一声跑了出来。“不是群发。”
苟羽也没理,等笔记本开机。笔记本开机很快,只不过刚一亮屏,傅辛白便打来了电话。“你去哪了?”
“回老家。”苟羽夹着手机,修长的手指落到了键盘上。
“什么时候回来?”
“你要来接我吗?”
“我要是说是呢?”
“那我就把你的行程消息,挂到网上。”苟羽说道:“你的消息,还是能给我吸引一波流量的。”
傅辛白笑了一声,趴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晃着大长腿。她舔了舔下唇,卷着自己头发的尾梢。“工作室怎么样了?”
感情有了毛病,寻常人都是缝缝补补再三年。而这些个明星,一看苗头不对,便开始撤了,先撤财产,财产是第一要义。心照不宣,转移各自的财产,到时候江湖也好再相逢。
“年底就可以上正轨了。”
“真不错。”接着,傅辛白又在电话里开始“骚扰”她了。苟羽掐断了通话,把傅辛白给噎到了。傅辛白刚准备回拨回去,管家便过来了。“方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傅辛白坐起了身,也不打算换衣服,穿着丝薄的睡衣,捏起了桌上的高脚杯。
“这么晚来,就不怕你老公误会?”傅辛白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抿了一口红酒。
方嘉惠走了过来,非常自然地拿掉了傅辛白手里的酒杯。走过来的时候,她便看到了桌上的红酒瓶,已经喝掉一半了。“少喝点吧。”
方嘉惠刚把酒杯放到桌上,便被傅辛白抱着了肩头。“你要怎么感谢我?”
“谢谢。”
“只有口头表扬?”
“我有孩子了。”
傅辛白挑了挑眉。“你以前很会玩的。”
方嘉惠也认真地看了傅辛白一眼,拿掉了她的手。“以前,你也不是这样。”
“我受了你的情伤,性格大变。”傅辛白不依不饶地在方嘉惠耳边吹气。
“我很抱歉。”比起傅辛白“暧昧”的神情,方嘉惠的“抱歉”有些诚恳。
傅辛白看着方嘉惠,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没意思。”
老情人,越来越没意思了。看着方嘉惠的背影,傅辛白还“可惜”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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