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来恍然大悟:“原来小二说的另一间上房住的人就是你啊,太巧了。”
秦月眠道:“可不是。”
叶右看了秦月眠一眼,估摸这事不像巧合。
他在这里的人一部分是黑长老带队,另一些则交给了秦月眠,秦月眠估计是觉出姓肖的有几分不对劲才住进去的。可惜还没等细探,他们便把人绑来了。
叶右愉悦地眯起眼,觉得自己找的这个帮手还不错,只是若被师兄知道连秦月眠也有参与这事,自己就是不肯找他,表情想必会很好看。
几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去往德慧殿的路上。
叶右抬眼一扫,见丁阁主和盟主从另一条路过来了。这二人昨天去了响杏城,今早能回到少林,肯定是连夜赶回来的。
丁喜来看见老爹,瞬间板起脸,主动迎上前叫了他一声,然后对盟主问声好,犹豫一下道:“钟伯伯,小钟的事……您知道了么?”
二人立即停住。
他们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虽然爱玩,但没出过大错,盟主一看丁喜来凝重的模样,心头便是一跳,忙问道:“他怎么了?”
丁喜来于是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期间叶右和闻人恒走到近前,跟着补充了几句。丁喜来见盟主着急,说道:“钟伯伯,我和晓公子他们昨夜已经把白子的人抓来了,小钟可能是他抓的。”
盟主担忧得不行,闻言猛地一愣:“你们?”
“还有魏二公子,”叶右道,“昨夜多亏他们,尤其是丁公子,是他从小二嘴里套的话,不然我们得费些工夫才能找到白子的人。”
丁阁主忍不住看了儿子一眼,总有些不信。
丁喜来被夸得不好意思,努力在老爹面前撑着脸,绷直腰板,用余光偷瞄,希望老爹夸夸自己。丁阁主总算明白这小子为何今日一反常态肯主动往他面前凑了,他看向盟主:“别急,先进去看看那个白子的人。”
盟主眉头深皱,快速迈进大殿,直接走向被绑住的那个人面前,问道:“犬子可是在你手里?”
肖先生抬眼看他:“我都说了这事与我没关,你们若还不信,连毒誓我都敢发,说真的,你们与其和我在这里耗,不如去找那个晓公子问问话。”
盟主便看向跟在自己身后进来的几个人。
叶右不紧不慢道:“听说有人污蔑我?”
肖先生回头看他,冷笑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你敢说钟公子和浮萍没在你手里?”
“肖先生敢发毒誓,我自然也敢,”叶右走到他身边,“我只是有些奇怪,我与钟公子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肖先生听说他被绑走,怎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干的?我抓钟公子能有什么用?找盟主要钱么?”
这话可有点意味深长。
在座的绝大多数都是人精,晓公子是否是黑子的人有待商榷,但显然不是白子那一边的,如今白子的人咬定是他绑的人,而绑钟公子只能用来牵制盟主,所以……白子的人认为他会牵制盟主?他为何要牵制盟主?除非盟主就是白子!
盟主没开口,眉头皱得更深了。
肖先生则冷笑道:“随你怎么说,浮萍的事就是你弄出来的,谁知你会不会一时心血来潮抓个人,搅混水?”
叶右微微一怔,倏地沉默下来,片刻才道:“原来如此,我懂了。”
众人齐刷刷望着他,觉得他会说些石破惊天的话,但等了一会儿,只听他苦涩道:“原来这事是浮萍让你干的,他……这是恨我?”
众人怔住。
肖先生也有点猝不及防:“你说什么?”
叶右道:“我猜对了?”
肖先生怒道:“胡说八道,浮萍明明是在你手里!你的武功根本还在,浮萍就是被你掳走的!”
“被我掳走?”叶右摇头笑了一声,听着凄凄凉凉的,“他是这样对你说的?”
肖先生道:“别说不是!”
“当然不是!”没等叶右接话,丁喜来便忍不住叫出了声,察觉他老爹瞥他一眼,迅速调整成严肃的神态,淡淡道,“当时我等都在场,是亲耳听见浮萍说对晓公子一片痴心,愿意交付终身,跟着他走的。”
在场的几位少帮主们纷纷点头,表示浮萍确实是亲口说的。
肖先生接到的消息是浮萍被掳走后摔下悬崖,却不知具体过程,不禁一愣,紧接着回神道:“那肯定是你逼的他!”
“我从未逼迫过他……”叶右幽幽道,见肖先生还要说,便打断他,“我不想因为他和你吵,既然你非说是我,那咱们便从头捋一遍,首先你说我绑走了钟公子,我自摔下悬崖后就昏迷了,晚上才醒,师兄说魏二公子和丁公子他们都来看过我。”
魏江越见他说着看向他们,开口道:“嗯,我们是吃过晚饭去的,那时你还没醒。”
叶右道:“这期间师兄一直守着我,我没机会下令绑人。”
肖先生道:“那可能是……”
“你想说师兄或许和我是一伙的?”叶右再次打断他,“这事你我拿不出能站稳脚的证据,不好分辨,我说一件能分辨的便是,比如你说我的武功还在。”
他说罢转身走向慈元方丈和玄阳掌门,大大方方亮出胳膊,对他们道,“我究竟有没有内力,一探便知。”
慈元方丈道声佛,探了一下,摇头。
接着是玄阳掌门,探完后同样摇头。
肖先生傻眼,说道:“你肯定在来之前吃过药!”
叶右反问:“什么神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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