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解释,”庄林说的理所当然,“宁总,你天天跟辛仲远一起工作,难道你没看到他的肚子已经那么大了,难道你不知道他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吗?难道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孕夫来说,最重要的是多休息吗?为什么还要派给他那么多工作,让他整天到处跑,连一刻都闲不下来?难道你不知道他那样的身体根本就吃不消吗?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受害的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小宝宝!我不相信难道你们公司除了辛仲远就没有人会谈生意吗?”
宁总被他这一连串的“难道”问得有些头疼,心里却觉得他认真执着发问的样子实在很好笑。宁总清了清嗓子,问:“不好意思,我必须弄明白一个事实,先生您跟辛仲远是什么关系?”
一听这话,庄林的气势顿时减了大半,支支吾吾地说:“我是他的医生,也是他的,他的……”庄林头脑一发热,下了狠心,挺胸抬头说:“也是他的爱人!”
宁总微微一震,“噢,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辛仲远怀的宝宝是你的?那也难怪你这么紧张……”
庄林一愣,辛仲远的宝宝是他的?他应该解释一下吗?如果他不解释,给辛仲远知道了不太好吧……可这个宁总毕竟是外人,跟他暴露辛仲远的隐私也不太好吧?说不定还会因此影响到辛仲远的工作,所以还是……暂时默认了吧。
于是,庄林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占了辛仲远一个大大的便宜。
宁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既然你们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为什么上次你找他他不理你呢?”
哎……庄林暗骂一声,怎么又提到了他的伤心事,“宁总,那是因为,因为……”
庄林吞吞吐吐说不出来,宁总却会意地笑了,“我明白了,你们是闹别扭了吧?而且还是因为他工作上的事太忙照顾不到宝宝闹的别扭是不是?这样的话,我真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宁总看弄清楚了二人的关系,也愿意跟他说些实情,“这件事说我有责任吧,我确实有责任,但是也不能完全怪我。因为辛仲远之所以这么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自己。”
庄林奇怪了,“这是什么意思?”
看他一脸紧张,宁总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你听我慢慢说,几个月前他请过二十天的假,后来收假回来,我还跟他说过,由于他身体情况特殊,可以让他负责一些轻松的工作,但是他……他跟我说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还说请假期间落下了很多工作,拖了公司的业务进度,所以一定要赶紧补回来。然后他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几乎把所有他认为重要的活儿都揽了下来,我也曾经劝过他注意身体多休息,但是他不听,还说自己身体很好,不用我操心。你也知道,他是个很固执的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一般没人能劝得动。”
庄林听得情绪越来越低落,他早就应该猜到,一定是辛仲远……不把孩子当回事儿,也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他根本就是冷血地什么都不顾!
庄林没了主意,苦着脸求助,“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总眨了眨眼,说:“你跟他……这么亲密的关系,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庄林苦着脸,满心的迷茫,辛仲远现在又不理他,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啊,可他真的很不忍心让辛仲远一直这么下去。
宁总看他犯难,不忍心立即逐客,只笑着打哈哈,“其实两个人相处总会产生些摩擦,你们好好沟通一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辛仲远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也不希望他因为工作影响到家庭和孩子,可现在就算我愿意给他开绿灯,也需要他配合,这点这就要靠你了。”
庄林仍旧不说话,心想,这根本就是靠不靠我的问题,而是他根本不理我的问题啊。
宁总看了看表,今天忙的要死,没想到竟然先跟这人聊了这么久的无聊话题,正准备礼貌地让他离开,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宁总刚说了句“进来”,就见一个女人急匆匆跑进来,也不顾里面有没有外人,气喘吁吁张口就说:“宁总不好了,辛总那边出事了!”
这女人进来时庄林就看出来她是辛仲远的秘书,心里立刻就“咯噔”了一下,再听她来了这么一句,急得也不顾形象,直接从凳子里跳出来,“他怎么了?!”
女秘书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失言了,看着宁总,不知道该不该说。
宁总冲她点点头,“他是辛总的爱人,你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女秘书按着胸口喘了两下,说:“今天辛总约好跟万隆地产的梁总见面,可梁总刚一到,就要求我们公司换人,坚决不跟辛总谈。我们本来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后来才知道,原来梁总是嫌辛总……”女秘书看了看庄林,说,“嫌辛总怀了孕,说不愿意跟一个怀了孕的变态同性恋谈生意…..”
气人的辛小受
“什么?!他脑子进水了吧!国家法律都允许了他废话个屁啊!”
女秘书对着这个大放厥词的所谓“辛总的爱人”,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地看看宁总。
宁总接到下属的求助眼神,走过来拍拍气急败坏的庄林,劝道:“万隆的梁总年纪大了,思想上难免有些保守,”又看向女秘书,“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辛总表示希望两家公司以生意为重,不要太着眼于这些私人问题,但梁总的厌恶态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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