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玄没有出来,车夫或许真会被威胁停车,但当他看到陈玄几乎与对方同时出来的时候,江湖经验算得上丰富的车夫也轻易猜测出来一件事——这两人绝对不是陈玄的对。
因为陈玄出来的如此巧妙,足以说明他已经事先用气感应到了对方的到来,因为如果用眼睛看到对方,再出来就已经晚了。
“想不到啊,随便拉一趟车,竟然有一个如此年轻的天罡境小宗师,这是何等天才的人物?”车夫心感叹,对两个马贼的怒吼,置若罔闻。
这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着实不错。
陈玄也不禁暗赞一声。
然后他右一伸,五行玄枪出现在,二话不说,率先对着左侧那人一枪刺出。
那人也是好,见到银光一闪,就身子一仰,马儿人立而起。
但陈玄的枪法岂是那么好躲的?随着车厢内大人又是一指弹在剑上,咚的一声,五行玄枪之上,罡风直扫而出。
在雨幕之,罡气显得格外明显,玄枪的枪杆在车厢的范围内,自然看不出什么。但是伸出车厢外面,暴露在雨的枪尖部分,那些雨丝忽然恍如被大风吹动,雨帘断开,清楚的看到罡气的轨迹。
罡气迅速闪过,在雨幕留下一个还未来得及被雨水填充的罡气通道,足有水缸大小,在罡气的顶端,那些被罡气挤压过去的雨水,已经成了薄薄得一层水幕,轰的一声,撞在那马贼身上。
那个马贼惨叫一声,从马上翻了出去。
陈玄没有回枪,直接右回拉,玄枪从滑动,如一道闪电握在,一闪在左,一闪在右。
枪尾的蝎子尾,向着右侧的马贼刺了过去。
他一枪杀一人,速度太快,这马贼口那“停车”二字刚刚落下,就听见对面的同伴惨叫一声,然后眼前银光一闪,一股死亡气息就扑面而来。
这人神色大变,想要开口叫一声,“点子扎。”却已不可得,直接被枪尾插在左侧的太阳穴上。
陈玄收枪而立。
这辆马车不但宽大,而且足有一人高,陈玄只有十五岁,完全能够站立,他站在车夫的身后,低声说道:“就以这样的速度一直走,不要停。”
车夫点头道:“放心吧公子,我晓得。”
陈玄这才身子窜出,在离开车厢上方的遮雨檐的时候,左伸出,搭在檐上,身子借力回转,在空车轮般转了个圈,轻飘飘落在车顶上。
这时候,车厢内的弹剑之声已经连贯,大人虽然没有学过音律,但凭着直觉和对自己木剑的了解,竟然弹了一曲抑扬顿挫,恍如金戈铁马的曲子。
而间掺杂着白落云的敲击声,或敲在碗上,或敲在杯上,或敲在木上,或敲在铁上。
这首曲子就又多了许多变化。
陈玄站在密密麻麻的雨丝之,只见四十骑疾驰而来,显然刚才那两人都是打前哨的。
“吁!”
既然追上了,领头的人就拉住缰绳,放慢了脚步,辍在马车后面。
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听着雨夜之的音乐声,脸色有些古怪。
“大哥,是那个少年那把木剑的声音没错!他就在车上。”一声大叫,穿过雨帘,到了陈玄的耳。
陈玄眉头一皱,心想:“他们是为了那把剑而来?”
他很清楚,大人的那把木剑,并没有多少出奇之处。当然,能够伴随大人悠久岁月的木材,自然不是普通木材。
那是一种可以入药的木材,名叫铁胆木,这木材坚硬如铁,埋在地下可百年不腐,几乎要能跟从玄品的兵器相较高下。
但木剑毕竟是木剑,除了小孩子之外,不值得任何人出抢夺。
那么,这些人真的是为了木剑而来?
“看来,还需要生擒这个老大问问看。”陈玄心拿定主意,身子从车顶上一掠而下。
这时候马车前行了一段距离,两侧的两个马贼的尸体也就出现了,众多贼寇见状一惊。
那领头的人虽然也蒙着黑巾,但穿的衣服却并非黑色,所以一看就看出是带头老大,只听这寇首问道:“是你杀了小周和小刘?”
小周小刘自然就是那两个打前哨的了。
陈玄微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年纪小小,倒是硬气。”寇首冷笑一声,挥道:“杀了他!”
十多骑,第一波有五骑冲了上来,见到陈玄后,呐一声喊,洋气一把大刀,向着陈玄脖颈呼啸砍来。
这时候,马车后面的窗帘已经掀开,车内有温暖的灯光透射而出,车速在车夫的控制之下,恰到好处的保持了距离。
车内的个人一边弹剑高歌,一边看向外面。
而外面的马贼,却是脸色古怪透着愤怒,还有一丝隐藏心底的忌惮——对方这阵势,是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轩辕剑这时已开口唱道:“咦呀呀呀呀呀,云悬高天外,高处不胜寒,待到春雨纷纷时,白衣仗剑下九天……”
“什么狗屁倒灶。”陈玄哭笑不得,心大骂一声,但身影不停,轻轻一枪刺出,精微至极的穿透那把凡品兵器的刀身,然后穿入这人胸口。
拔枪而出,继续前行。
连绵不断的雨丝之,陈玄根本没有用任何武技,完全就是靠着眼疾快,玄枪在阵阵音乐声,舞出一道道银色光华,眨眼间就连杀五人。
五匹马被陈玄身上的杀气所惊,嘶叫着向着雨幕冲了出去,很快超过了马车,消失在前路上。
“点子扎!”
终于有人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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