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别忘付小费 ...
虽然小夜已年满二十,大了我那么一点点,可在我眼中,他也就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孩。
不懂事儿也就罢了,还别扭。自从我揍了他之后,经常在与我眼神交汇的刹那,用他那双动人眸子传达着:“小花!你狠!”这类感觉的控诉。房间内的气氛时而幽怨时而如烈火焚烧。猫桥经常假装去忙,或者躲到卫生间里去沉思。
于是有一天,我心情好的时候,教育小夜:“你知道为什么现在躺床上的是你,站着训话的人是我吗?”
小夜不说话,没好脸色地瞪着我。
我非常深沉地微笑道:“俗话说,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你就是平时叫得太欢实了,所以才会有人总惦记着用石头砸你!”
小夜看了我一会,嘴角微微抽搐,不出声地别开眼睛。
我以为我教导的很成功,于是很开心地去超市门口和那个姓朱的小贩谈长期供货的事了。在把价格砍到五毛四的时候,突然惊悟:原来我在教训小夜的时候,竟把自己绕进去了!从那以后我留了个心眼,小夜这种骨子里挺自傲行动上挺冲动的人,如果你羞辱他攻击他,他没有反击,那么说明其中一定另有深意!
可自从那以后,我没事用语言挤兑他的时候,他竟然大多数的时候都采用沉默以对的方式让我勉为其难地闭了嘴。于是,在小夜和猫桥入住我家的一个星期后,h城下了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而房间内的气氛却开始升温。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猫桥自己一个人在制造热点。
其间,蒋文生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都以非常奇怪一句话作为开头:
“小花,你没生气对吧?我最近实在太忙了……”然后具体陈述他是如何的忙,多长时间没有睡觉,多长时间没有吃饭诸如此类,我当然要安慰他,说些诸如老板如此日理万机好生钦佩但无论怎样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之类的客套话。最后,他总会以另一句非常奇怪的话,作为结尾:
“小花真乖!我就知道小花会理解我的。”
虽然我从未理解过他,也没打算去理解,更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去理解的。我唯一好奇的是:眼瞧着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主要的工作内容到底是什么?
而在“龙阳阁”的工作,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所有的领导、前辈、同辈对我都很客气。我把套套的价格定在八元一个,居然还销量大好。期中值得一提的是“龙阳阁”的总经理顾长丰,非但非常敬业地经常来少爷的专用休息室问候大家的工作感受,而且经常来到我这个新人面前与我和蔼地沟通民意。
有一次。
“那个,小花呀!”
“顾总好。”我起身站直。
“坐!坐!我只是随便聊天,不用拘谨。”
所以我想蒋文生那个家伙虽然看起来挺低情商,但在用人方面确实很有一手。至少“夜色”的总经理就没有这么礼贤下士和蔼可亲。
“我听说你经常卖安全套给大家啊!”
我紧张了,“这个,顾总你知道的,大家,这个……”
“啊!没事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顾长丰大度地摆手,低下头对我说:“我就是听说挺好用,所以……”
我马上懂了,悄悄地摸出来一个塞到他手里。也非常慷慨地客气了一下:“顾总拿去用,千万别给我钱!”
“这个不合适!”顾长丰义正言辞道:“你做小本生意也是有成本的!而且,一个太少了。”接着他挤了挤眼睛说:“好东西,也不能一个人用,我还想送人呢!”
我立刻明白,“顾总,小花给您领导价,一百个就收您九十八块钱!”
顾长丰摇头,“怎么也得给我先来五百个。打折就不用了!哈哈!”
我与顾长丰的这一段对话虽然声小,不至于被人听到。但大领导亲切的态度却是完整地落入他人眼中的。至此以后,领导、前辈、同辈对我更加客气了,而且套套的销量更是节节攀高。
虽然,我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困惑:送安全套,这个……真的拿得出手吗?
总的来说,我在“龙阳阁”的日子过的非常顺利。非但天天有台可坐,而且拿到的小费要比在“夜色”高的多,也舒心的多。当然,这也要归功于两方面原因:
第一,每次客人进入包房,每个人肯定都要挑个少爷的。由于“龙阳阁”是纯鸭店,所以没有女性服务者,即便是作为服务员的k服往往也由少爷兼任。所以只要一有房,领班就把我推进去做k服。不做k服的时候,领班也非常卖力的向客人推荐我。
第二,我在夜店非常注重保持低调、内敛、寡言少语的行事风范。虽然写古代名妓的都喜欢写那种比良家妇女更高傲的妓女才吃香,但在平庸的现实生活中,客人大多都是找乐子的,谁也不会花太多心力去追逐一个沉闷呆板的鸡或者鸭。何况,只要有客人跟我聊天,我就陪他谈人生、谈哲学、谈理想。弄得客人都愈发正经起来。
眼见我银行卡内的数字快速地增长,在回家面对小夜那个只吃草不挤奶的死牛时,我也变得和蔼了许多。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小夜这么乖,也许从老板那学来的教学手段才是关键因素。
学校那方面,因为有那个叫做图书馆的地方,所以我感到非常开心。里面非但可以免费上网,还有免费电影可以看!我的业余生活一下子丰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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