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没什么好犹豫的,人生就短短的几十年,那还是幸运的能活到老的,有的倒霉的说不好那天就死了,所以不趁着还活着做点自己想做的事,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大月牙儿才是我们的妈妈啊。”
“但陈树瑜,你这辈子活的累不累,你七年前为了你父亲到处打工,最后累到被送医院,然后又为了他什么都没问的就跟我在一起,当然我不是说和我在一起不好,现在,你又为了你姐姐的孩子准备自己过一辈子是吗?那你有没有想过等孩子们长大了你老了你该怎么办,孩子们总会有自己的生活,到最后就剩下你一个人,你……”
“陈树瑜,我们两个人的事从来都是由你做主,你要是愿意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那你就等我走之后给我打一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或者晃我一下都行,让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这六年的等待不是白等的。我们之前开始的太草率,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地追你一次,好吗?”
陈树瑜伸手摸了摸肚子上的那道疤,那是他刚到临阳不久,找了一个暂住的地方,但没有找工作,就打算到处看看,看看程衍曾经生活了四年的城市是什么样子,等钱花的差不多了他就走。
临阳是像程衍说的那样,除了有所大学之外穷的要命,但也没像程衍说的“民风彪悍,人民操蛋”,陈树瑜还在想是不是程衍在逗他,然后他就遇到了一件操蛋的事。
那天他自己走在一条有些窄的胡同里,他听说那附近有一家私家的小饭馆,老板的手艺在周围是出了名的,他打算去尝一次然后就离开临阳。
天有些暗,他突然被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给拦住了,青年和他差不多大,却比他壮很多,嘴里叼着颗烟,吊儿郎当的看着他。陈树瑜知道青年是什么意思,毕竟他也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他把兜里的钱都拿了出来,并且把裤子兜也翻了出来,表示他已经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青年表示很满意,但在他上前拿钱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他脖子上戴的那把小银锁,于是他还想要那把锁。
那把锁不值什么钱,连纯银都不是,但他就是不想为了免一时之灾而丢了它,那是那个破碎的家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了。
他不想给,青年突然伸手去抢那把银锁,他躲了一下,胡同里没有人,一来二去,两个人撕扯了起来。
撕扯之中,青年突然掏出了一把弹|簧刀,在他肚子上狠狠地捅了一下。夏□□服单薄,加上他挣扎,那刀捅进他肚子里又拔|出来,伤口生生被拉长了一倍。
青年拔出了刀,也抢走了他脖子上的银锁,仓皇逃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捂着伤口坐在地上。
血流了他一身,他有些失血过多,渐渐出现了幻觉,他好像看见了程衍,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他想说,程衍,我后悔了,我后悔离开你了,我还没和你说一句“我爱你”啊。可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眼前的黑暗越来越多,他渐渐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原来是那家小饭馆的老板发现了他,并把他送到了医院,还帮他付了全部的医药费。
那次抢劫给他留下了一道大概长五厘米的疤,也让他留在了临阳,留在那家小饭馆,以工偿债。
那时候觉得自己要死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再看一眼程衍,哪怕只要一眼就好,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程衍在他心里比他想的还要重要,如果说让他看一眼程衍,但代价是看完就死去的话,他想他也是愿意的。
手里的名片被他攥的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硬挺,变得潮湿柔软,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陈树瑜没有在意那些,那上面的电话号早在他看到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了熟于心,那还是程衍以前的那个电话号。
十二点半了,卧室里传来孩子们的小呼噜声,陈树瑜又去给他们盖了盖被子,顺便又把他们往床中间挪了挪。
手机的屏幕被按亮了,又渐渐暗下去。如此循环了几十次,陈树瑜终于解开了屏锁,输入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按了拨号键,电话通了,响了一声,陈树瑜飞快的挂掉电话,直接关机,然后像是烫手似的把手机扔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他最后还是没有抵御得了程衍给的诱惑,或者是说他没能抗拒得了程衍。
甜蜜有些纠结,陈树瑜抱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心态终于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陈树瑜是睡着了,但在辽城是有一个人几乎一夜没睡。
程衍在回辽城的路上也是满腹纠结,他不知道他这次做的到底对不对,如果陈树瑜就是不想呢,他还能真的纠缠到底吗?如果陈树瑜真的不想,而他还纠缠,那他就是在打扰陈树瑜的生活。不得不说,他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回到辽城,他先是和合作伙伴外加老同学李致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被拉去开会。开会的时候,他一反常态的没把手机静音,但手机一直没响过,他还以为是手机出了什么问题,还偷偷地看过几眼,但是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下午五点,他早早的就结束了手里的工作,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心思再工作了,于是直接回了家,惊掉了公司一众人的下巴,工作狂居然早退了。
到家,他强迫自己不去关注手机,但还是把手机的音量调到了最大,把手机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他先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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