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心跳如雷,快被今晚接二连三意料之外的幸福给砸晕了。在更迭之日的漫天烟火中他们第一次接吻,杜淮霖说喜欢他,在自己嘴里释放欲火……原来他都记得。像件失而复得的宝物,那晚的回忆不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他忍不住抬头,轻轻吻在杜淮霖的下巴上。硬硬的胡茬扎得他有点儿疼,他浑不在意地磨蹭,直至杜淮霖低头拿自己的嘴唇贴上他的。
两人在静谧的雪夜里接了个缠绵温柔的吻,让彼此的温度互相传染。
嘴唇分开,两人都轻轻喘着气,奚微的眼睛亮亮的,摸上杜淮霖半硬的性器:“你今晚都没射呢,很难受吧?”他毫无技巧地揉搓撸动,本来半硬的性器全然硬挺。杜淮霖低喘一声,收紧了胳膊紧紧搂着他。奚微在他耳边问:“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耻于说出口的是车里那次实在太爽了,跟以前的都不一样,他到现在还没回过劲儿来,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射出来的。
他松开手,悄悄褪下了自己的睡裤。杜淮霖没应声,一翻身压住他:“腿夹紧。”
奚微懵懵懂懂地照做了,杜淮霖坚硬的性器却插入他两股之间,缓慢地摩擦着。奚微的脸腾一下红了,他觉得这样比真枪实干还羞耻,大腿根敏感的嫩肉被磨蹭得火辣辣的,虽然不那么强烈,却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杜淮霖蹭了一会儿就抽出来,握住奚微的手,让他把自己的yīn_jīng包住,上下撸动,直至射在他的小腹上。
杜淮霖取来床头柜上的纸巾,替奚微把肚子上残存的j,in,g液擦净。奚微一直抓着他的胳膊不说话,等杜淮霖收拾干净再躺下的时候,一咕噜滚进他怀里,用力在他胸口蹭了几下。
“……奚奚。”
“嗯?”
“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说来奇怪,他从前以父亲的身份来对待奚微,却总有些匪夷所思的心虚,不愿跟奚微多触及这个问题。如今被逼上绝路死了心,他反而能毫无障碍地问出来,像问一个事不干己的外人。
奚微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回答说:“当然想过了,但我想象不出来,没概念。”他心不在焉,“可惜我的长相随我妈,不然就能大概知道他长什么样儿。”
“如果有一天,他出现在你面前了,他会跟他说什么?”
奚微笑了:“不可能。我妈都不知道我爸爸是谁,估计他连自己有个儿子都毫不知情,怎么可能找到我。”
杜淮霖心蓦地一疼,仿佛有种自虐般的自暴自弃:“只是个假设。”
奚微认真想了想,说:“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跟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讲的呢?可能会相顾无言吧,也就那样。”
“但那毕竟是你的父亲……”
“杜叔,”奚微突然打断他,“你知道吗我是怎么长大的?其实你知道的吧,我妈是做那个行业的,年纪越大过得越不如意,开始酗酒,迷上赌博。不喝不赌的时候还算有点儿当妈的温情,喝了酒就拿空瓶子砸我,骂我是个拖油瓶,讨债鬼,说都是因为我,毁了她的青春,毁了她一辈子。”他抓住杜淮霖的手,摸上自己的头顶,那里有一道伤疤:“有一次我和她那个人渣前男友打起来了,被酒瓶子砸的,缝了七针——你猜是谁动的手?是她,是我妈。”
杜淮霖喉咙发堵,轻轻抚过那道伤疤。
“那时候我就想,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当初还要生下我呢?既然把我生下来,为什么对我不管不问,还总是用那么恶毒的语言,去咒骂自己的儿子?不是说,母爱是最伟大的吗?难道你生了我,我就欠了你的?”
奚微惨淡一笑:“母亲尚且这样,何况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父亲。他没有参与过我的成长,在我受伤的时候也没能保护我。所以说,做这些假设也没有意义。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存在。”
杜淮霖盯着天花板,久久无言。
奚微枕着他胳膊,困意袭来。在睡前的朦胧中,他断续却又坚定地想:在我心里,比起奚莉莉,比起那个只是给了我生命,名义上“父亲”来说,给予我保护和关爱的你,才是最重要的人。
第二十五章
在床上睁开眼就能看见杜淮霖,和他说声“早安”——在奚微设想的场景中,这个是闯入他脑海次数最多的一个。
刚睡醒的杜淮霖有种慵懒而随意的性感,他揉揉奚微的头发,也回他句“早安”,翻身下床。奚微跟着爬起来,跑回自己卧室的卫生间,把牙刷毛巾等乱七八糟的洗漱用品一窝端过来,鸠占鹊巢地刷牙洗脸。杜淮霖倚在门口,看他手拿电动牙刷上下翻飞,问他:“你怎么不开电源?”
奚微口齿不清地说:“我用不习惯,没手感。”杜淮霖笑了,走过去轻轻抱他一下,转身出了门。奚微手一停,然后火速地把牙刷完,洗好脸,拿毛巾胡乱擦了一把就急忙忙地跑出去。
他手里拿本英语书,杜淮霖正在活动室的跑步机上跑步,奚微就学他刚才的样子,靠在门口,看他一眼,再往书上瞄一眼。杜淮霖跑完步去洗澡,他也跟过去守在浴室门口,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背课文。杜淮霖擦着头发出来,奚微正念到“you‘re irreeable”,杜淮霖看着他的眼睛,回应他:“to you。”
“……”奚微强作镇定,磕磕巴巴地把课文背完,转身跑了。直到两人吃过早饭,杜淮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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