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马,这时迎面走来一名身材健硕,浓眉大眼的汉子。
“你便是张放?”汉子盯着张放,仔细瞧了又瞧道。
“不错,正是在下。”张放眯着眼道,也在打量他。
“哈哈!果然是你,快进去吧,帮主他老人家早就想见你了。”大汉兀自狂笑,豪迈的说道。
平时,临江阁都有很多散客、文人在此喝酒、闲聊,欣赏松花江的山水景色,畅谈天地人生。
不过,连续经过了两层楼,张放都没有见到一名海沙帮之外的散客,一楼还有不少人,二楼却是空无一人了,就连这里的伙计都不能进入。
三楼,是欣赏松花江美景的最好地方,每日看着这潮起潮落,能给予人无限的启迪与深思。
人的一生,就如这潮起潮落,有激流勇进,也有不甘的落寞,有悲有喜,爱恨情仇交织着一生。
张放走进去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位霸气豪迈的老者,他位居首座,一身暗红色的长袍。
长袍胸前纹着一头威武的鲸鲨,气势深沉,整个人就如蛰伏的洪水猛兽,醒转之日,翻江倒海。
此人正是海沙帮帮主雄天南,一身可怕的实力就如喷涌的火山,肆无忌惮地辐射着整个大厅。
张放一步踏进去,顿时一股庞大的压力轰然压上他的心头,令他猛地一顿,气息为之一凝。
厅内十数名老者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化为无形的压力笼罩而来,此刻的张放就如头顶泰山一般,压力很大。
张放也是暴脾气,当即凌冽的目光一一回过去,顿时大部分的目光湮灭,都低下了头,顿时压力骤降。
他们都是年数很大的老头子,早就过了争强斗狠的年纪,除了一少部分好强的老头,谁也不想与张放这种体力过人、气血旺盛的年轻人斗狠。
大多数人都很淡然,看淡了很多世故,也不愿意和年轻的后辈动手,输了自己的老脸也挂不住啊!
张放一一看去,目光在帮主身上略微停留,就看向帮主的右手边第一人。
这是个瘦削脸的老头,两只深凹的眼珠狠狠瞪着张放,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此刻正极为不善的目视着张放。
浅跃生!海沙帮副帮主,张放漆黑的瞳孔骤缩。
他一进来,就感受到了他的不善之意,那刺骨的目光、杀意就如黑暗中翻腾的烈焰,灼热刺眼。
张放毫不示弱,目光狠狠回应着他,两道目光砰然撞在一起,大有干一架的趋势。
“咳!”
首座的帮主雄天南咳嗽了一声,打破两人的对峙冷战,两人这才识趣的收回目光。
“在下张放,见过帮主,各位长老!”张放抱拳道,暗自观察他们的反应。
周围的长老早就知晓张放的大名,不过今日才见到他本尊,顿时开始左右议论。
“帮主,这就是我说的张放张小友,你看。”
会议桌左侧一身青衣的老者朝雄天南说道,正是三日前与张放交过手的洪长老。
“嗯!不错,果然是人中之龙,很难想象年纪轻轻就是震气层次的高手,老夫也是汗颜啊!”雄天南捋了捋胡须,点头赞许道。
“是啊!想当初我也是三十八岁那年才跨入震气,实力一直停滞至今,迟迟不能突破。”
洪长老也是老脸一红,曾经他引以为豪的进度和张放比起来,简直活到狗身上了。
“帮主是否清楚你看中的这位小兄弟,前些日子可是公然挑衅我海沙帮的威严,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意打杀我海沙帮堂主。”
浅跃生皮笑肉不笑道,那种冷峻的笑容顿时令原本还算祥和的氛围凝固。
“浅长老,你什么意思?”洪长老脸上挂不住了,张放是他亲自引进海沙帮的,不给张放面子就是不给他面子。
“那孙仟不就是你的人吗?哼!这混帐东西平日里横行无忌,我海沙帮也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此人该杀。这一次也是他命好,要是落在我手里,点天灯都算仁慈的。”
洪长老也是暴脾气,当即就怼了回去,一点面子都不给浅跃生。
点天灯也叫倒点人油蜡,是帮内的一种极残酷的刑罚,扒光人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
入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从脚上点燃,用油浸湿麻布,包裹头部,点燃。
燃烧部分后浇灭,再次点燃。
旁边的长老也不说话,只是在一旁小声议论,他们也知道帮内的实情,保持中立,不会轻易插手此事。
张放在一旁也大致猜出了一些什么,模糊间知道一些帮内的猫腻,大概是两伙人互相倾轧。
而能和浅跃生这副帮主公然对抗,洪长老背后的后台已不言而喻,直指帮主雄天南。
“你们也是帮内的元老,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雄天南厉声呵斥道,浑厚的嗓音顿时横扫大厅,再也没有一人敢妄言,可见他平日里的威严深入人心。
“孙仟的行为我也听手下说过,确实有过。好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任何人休得再提,违者帮规处置。”雄天南一挥衣袍,极为霸道的说道。
浅跃生闷哼一声,陷在座椅里,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孙仟本就是他的人,他一年前好不容易挤兑掉一人,把他扶持起来当了堂主,不料这厮真不争气,坏了他的大事。
“帮主,张兄弟也是震气层次的高手,你看,我们应该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洪长老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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