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话剧院,开完会,沈期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助力小鱼说道:“明天有个快递,麻烦你收到给我打电话,我过来取,谢谢。”
小鱼道:“不用这么麻烦,正好我明天路过你家。”
沈期道:“我在搬家。”
小鱼一怔,低声问道:“又搬家了呀?上回那个论坛爆料的真讨厌。”
沈期刚要接话,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郑燕金”三个字,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这人打电话来的意图,于是直接挂断。
这回郑燕金没有纠缠,但是三分钟后铃声再度响起。
沈期不得不接,因为是他爸。
“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找好了。”沈期没打算隐瞒,但这次不会主动报上新的地址。
“嗯……”沈博阳那头短暂的流水线嘈杂声后,又恢复了安静,“你办事一向很有效率。别忘了周末回家吃饭。”
“好。”今天周一,沈期还有四天的时间处理搬家事宜。临挂电话之前,他嘴唇微微颤抖几下,才说道:“爸,您注意休息。”
沈博阳对这句话十分受用,语气轻快了不少,“我知道,你放心。周末见。”
挂了电话,沈期看着通话记录里之前被掐断的那一通,露出讥嘲的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烧烤
傍晚,沈期回到家中,放眼望去,原本摆设简洁的房子,此时更显得单调。一样样物件都被整齐的归纳在箱子里,他随手拿了一两样易碎品检查,全都完好无损。
申砚漱见他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傻气的咧嘴笑。
“辛苦了,谢谢。”沈期进卧室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对申砚漱说道:“忙活了半天,饿了吧?走,我们下楼吃饭。”
申砚漱犹豫道:“不会遇上昨天的事儿吧?”
沈期道:“是总担心,还要不要出门了?躲在家里一辈子,哪有美食可吃?”
申砚漱闻言,笑了,“沈先生说的有理。”
刚准备踏出家门,沈期冷不丁看到黄灿灿的doge,面对那邪魅一笑,打了个冷颤,“你换身衣服。”
“好!”申砚漱听话的往阳台跑去。
沈期微蹙起眉头,果然那件rap歌手的黄色套头衫又映入眼帘。
现下衣柜里没有适合申砚漱尺寸的衣服,出门要么doge要么rap歌手,两者选其一的话……
“放着吧,别把刚洗的衣服弄脏了,反正一会儿回来就要洗澡换衣服的。”说罢,他默默的打开房门,先出去一步按电梯。
申砚漱关好房门出来,神色有点儿兴奋,“晚饭吃什么?”
“好吃的。”沈期先卖关子。
他们下楼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蹲守在灌木丛中的狂热粉丝不知是自己走了,还是被保安赶走了,小区里安安静静的,路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芒,照亮或笔直或弯曲的道路,不时有吃过晚饭的老人,带着小孩或宠物散步。
一路溜达,从小区西边的大门出去,穿过马路就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市民广场。灯光将广场照的犹如白日,有小孩在嬉戏玩闹,有大妈在跳舞,好在音乐的声音不大,并不会打扰到其他人,反倒显得喜庆热闹。市民广场的北边有一条长廊,白日里人们在此停歇休憩,而到夜幕降临之时就变成了小吃一条街,各种各样的吃食摊子摆成一条长龙,有烧烤麻辣烫有炒菜面条凉皮之类,是附近居民们最爱吃宵夜的地方。
沈期带着申砚漱从长廊外面绕到最左边的摊位,找了个最僻静的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餐单勾勾画画。
“这是这儿最好吃的烧烤摊子。”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最重要的是干净、卫生。”
申砚期打量四周,桌子擦得毫无油迹,碗筷整齐的放在中央,地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垃圾,店伙计戴着塑料手套处理食材,脏的碗碟用加了一种名叫“洗洁精”的东西的水仔细清洗,又用开水烫过才重新拿来用。和他曾打过零工的小饭馆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看你还想吃些什么,尽管点。”沈期将菜单和铅笔推给申砚期。
申砚期正盯着老板和伙计说话,看样子那伙计老家有急事赶着辞工回去了,可老板一时招不到人,与伙计商量推迟几天再走。
他眼睛一亮,小声对沈期说道:“我可以到这儿打工!”
沈期睨他一眼,说真的,乍一听到这话,多少有些吃惊。虽说申砚漱没有当今社会的学历文凭,但是真才实学还是有的。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打零工赚钱是不熟悉情况且要应急,如今在他这里落脚,没必要再做洗碗打杂的,辛苦又赚钱少。
申砚漱看得懂沈期的表情,又道:“我不能一直白吃白喝你的。”
沈期扬了扬嘴角,将铅笔塞进他手中,“不用担心,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申砚漱摇头,“那是你自己辛苦赚来的。”
沈期心情不错,慢悠悠的道:“那就先当欠着的,以后有的是赚钱的机会,不用在这儿打杂。”他实在不能想象申砚漱蹲在昏暗的灯柱下,一遍一遍的擦洗油腻的碗碟。
“可是……”
沈期打断他的话,“我饿了,你快点。”
申砚漱见他虽然面带微笑,但语气固执,只得暂且按下,点了两样自己爱吃的,不敢再多点,怕叫沈期破费太多。
拿到菜单后,老板熟练的烤制食物,沈期又叫了两瓶啤酒,“你喝过吗?”
“没有。”申砚漱好奇的盯着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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