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的空调是不是坏了?怎么越坐越冷?
魏琳等得最后一丝耐心耗光,直接拨号打给了魏洲。很快魏洲的助理就从楼下下来了,把魏琳领了上去。魏琳农奴翻身似的跟着助理上楼,顺道给了前台一个迷之微笑。
助理说道:“魏小姐,请在魏律师的办公室稍等片刻,魏律师在开会,很快就过来。”魏琳挑挑眉,看着魏洲的助理,心说:“美貌、禁欲,不错。”
助理被魏琳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他给魏琳倒了一杯咖啡,转身就出去了。看着合上的办公室门,魏琳得意得一笑,站起身打量起哥哥的办公室。
装修延续着许魏洲卧室的风格,除了法律书籍、各种档案资料,没有任何彰显私人个性的摆设。
她四处瞅了瞅,越瞅越失望。突然她在许魏洲办公桌里未完全关上的抽屉里看到了一抹红色。那是什么?魏琳敏锐地打开抽屉,拿出来竟是一条破了好几个洞的围巾。看了一下,她连忙把围巾塞了回去。可已经晚了。
魏洲脸上阴云密布,斥道:“谁准许你乱翻我的东西?”魏琳局促不已,本要辩解,想想还是闭上了嘴巴。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
魏琳斟酌了片刻,说道:“那张照片上的男孩儿,是叫景瑜吗?”魏琳成功地捕捉到魏洲脸上的变化,尽管十分短暂。
魏洲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来是问我这个问题的话,你可以走了。”
“哥……”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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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就是那个魏洲?”男孩两手插着兜,眼睛却盯着脚下一张纸片儿,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来。
魏洲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挡住自己去路的男孩,心里一阵烦躁。
“好狗不挡道。”
“呦,好学生脾气真大。”男孩儿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方才的邪气尽去,竟露出几分无辜。他站直身体,说道:“放心,我不是来找茬的。认识一下,我叫景瑜。”
“管你是叫鲸鱼还是鲨鱼,我都没有兴趣!滚开。”
景瑜抓住许魏洲的手腕,说道:“别那么暴躁,不好。”
“放手。”
“我要不放呢?”
“我打得你放!”
“呵呵。”景瑜摸了摸眼角,“你真打呀。”
此刻两人站在学校实验楼的四层走廊上,一人站一边对峙。魏洲看了黄景瑜脸上被自己一拳打上的淤青,心里长久郁积的不快随着吹过的清风消散了大半。
“爽了吗?”景瑜说道。
魏洲给去一个白眼,把自己因为打架而扔在地提溜起来背上肩头,绕黄景瑜打算下楼。
“诶,这就算了。我还没爽呢!”景瑜勾住魏洲的脖子,把魏洲拉退了两步,一个反身就把魏洲压在了地上。他居高临下,四肢死死地桎梏住魏洲。
魏洲被景瑜这迅急的一着弄得措手不及,倾尽全力想要把这个莫名其妙来找自己干架的男孩推开。可景瑜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得手?
景瑜完全就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他一手压住魏洲的手,一手捏住魏洲的下巴,迫使魏洲看向自己,说道:“看我,真的想不起来吗?”
魏洲有点儿不太想看景瑜的眼睛。那黑亮的眼眸里倒映着狼狈的自己。他被景瑜强迫着不得不看对方的脸。
景瑜长了一副帅气颇为讨喜的面孔,眉毛并不像魏洲这般浓郁,却如刀刻般略微锋利,而那双似乎多情的眼睛又淡化了这份锐气;嘴唇不薄不厚,形状姣好;整个脸盘轮廓分明,肤质细腻,光看脸都能让无数女孩子着迷了。
魏洲从脑海里翻找,并未找到任何关于景瑜的记忆。
“想不起来了?那我提醒你一下,去年九月份在步行街银座。”
是他?银座的那个服务生?
“想起来了没有?看来是想起来了。那我要不要提醒你,我当时说过什么话?”
去年九月份,那是魏洲人生中遇见的第一个灰暗期。
魏洲初中毕业,瞒着父母填报了本市那所以培养特长生为特色的高中。那时候父母忙着事业,对让魏洲继承家业的期望并没有摆上明面,对魏洲初中时期组队玩儿音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填志愿上有过暗示。魏洲一直清楚父母的意思,却始终抱着侥幸。最后收到录取通知书东窗事发,父母甚至连个脾气都没发,直接把魏洲的档案转到之前他们钟意的高中,而且没收了他所有的器材和cd,平淡地说道:“这些东西玩个几年就好了,以后就安心读书,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玩物丧志。”
魏洲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砸烂了所有东西,三天没有吃饭。可悲的是,父母连进来看都没看一眼。魏洲躺在床上,睁着毫无睡意的熊猫眼望着天花板,他想了无数种去死的可能性,终究没能下定决心。
第四天早晨,魏洲迷迷糊糊醒来,听见家里保姆阿姨在敲门,他像只幽灵一般飘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保姆身后昔日乐队的队友。那家伙显然被魏洲的鬼样子吓了一跳。当下就把魏洲拉出去大吃了一顿,在魏洲的三言两语中听出个大概,心里叹息却有无计可施。于是,他把乐队里的其他成员统统都叫了过来,大家伙七嘴八舌地开导安慰许魏洲,最后有人提议去ktv唱歌。
一群未成年初中毕业生,在银座开了一间大包厢,啤酒白酒乱七八糟点了一堆,魏洲很快醉得东倒西歪,眼前都带重影。不知谁点了一首《向天再借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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