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熏一路骑马而行,不时有人看着他,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路人在心里暗自惊叹,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姐,如此漂亮,竟着男装,还公然在大街上骑马,再看着那只狗儿,竟是宏国独有的獒犬!
听闻宏国女子和别国女子不同,别国女子温婉可人,而宏国女子个个能骑马射猎,上阵打仗的也有女将军,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
难道这个小姐,是宏国人?
白以熏当然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拉拉衣服,自己身上哪里不对么?
问了一位老妪将军府的位置,那老妪竟然吓的战战兢兢的,白以熏有些奇怪,不过好歹是问到了路,白以熏没顾大家看着他眼光,朝着将军府去了。
愈来愈近——
白以熏自马上下来,直奔将军府大门,然后被拦下。
“何人胆敢擅闯将军府?!”两名士兵将它拦在外面。
“白将军在么?我是他弟弟。”
两名士兵对视一眼,左边那名上前说道:“可有信物?”
“……没有……”白以熏摇摇头,“他在么?”
“将军外出还没有回来,你没有信物,我们也不敢擅自放你进来,要不你改日再来吧。”那两名士兵也不敢轻举妄动,是听说白将军有两个弟弟,但是从没见过。
“这样啊……”白以熏搓着衣角,转身。
要不先去凌波楼找霁云?还是找个客栈先住一天?
去客栈吧,不要再麻烦霁云了。
白以熏拍拍牙牙的脖子,牵着马打算找家客栈。
白以熏去的客栈叫彼江华柳,依水而建,河边栽着柳树,倒是很应景,这离京不愧是京城,各处商铺的名字都是店家好生思量过的,到处都带着诗意。
进了客栈先要了间屋子,把牙牙安置在里面,然后白以熏才下楼点了几个菜。
客栈里的人们自白以熏进来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他,还没有吃几口,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然后几个男人就走了进来。
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里的白以熏,然后有个瘦小的男人指着他冲大家说:“就是她。”
“什么?”白以熏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看着那个指着她的男人。
“的确是很漂亮,不过看着衣着,怕是哪家的小姐吧。”领头的男人摸摸下巴,“怕是……不好下手啊。”
“老大,管他呢。”那瘦小的男人一副谄媚的笑容,继续怂恿道。
领头的男人笑道:“也是,管他呢。”上前几步,拉住了白以熏的手腕。
白以熏一直在奇怪他们是什么意思,这时被拉住了手腕,一下子就惊住了,问道:“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姑娘你是才来的是吧?竟然不知道他是谁?”那个瘦小的男人一拍胸脯。
干嘛要知道。
“什么姑娘,我是男的。”白以熏皱着眉头,女里想把手挣脱出来。
“男的?不过你要是男的就更好更方便了。”那男的一开始不可置信,扫视了白以熏一遍,竟说出这种话来,拉着白以熏就往外拖。
“又在抢人了。”
“不知道这个男孩是哪家的。”
“哪家的不都一样?谁敢惹岳丞相的儿子?”
白以熏听着众人的议论,大抵明白了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了,马上便开始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
那领头的男人扳过白以熏的手腕,将白以熏的两只手握在一只手里,将白以熏按进怀里,细细的看着白以熏的脸。
“要说你是男孩,还真让人不敢相信,怕是女娃也没有你这么漂亮的。”那男人伸手摸着白以熏眉眼,白以熏哪里还管他说什么,一昧的挣扎。
“牙牙!牙牙”
几人正疑惑这小男孩叫的是谁,片刻之后便有了答案。
一只威风凛凛的獒犬自楼上狂奔而下,看着小主人有了危险,龇牙就朝着挟持白以熏的人扑了过去。
那男人一惊之下松了手,不过还是被牙牙在手臂上不轻的咬了一口,顿时血就顺着胳膊流了下来,痛的连叫都叫不出声。
那个瘦小的男人一看情况不对喊了一声:“大家上。”然后就悄悄溜了,剩下那几个人马上就冲了上去,牙牙挡在白以熏面前,朝着那群人狂叫着,看着老大鲜血淋漓的双手,几个人顿时倒有些不敢上前了。
“没想到还是宏国人,长得不像啊,几个蠢货,给我上啊!”老大捧着手,抬脚就近就踢了个人上去,牙牙立马就扑上去咬住了那人的颈项。
淡淡幸福
“牙牙,松口。”白以熏一惊,这样可是会出人命的。牙牙听话的松口,尖利的牙齿上早已经沾满了血腥,此时更有震慑感的从喉咙伸出发出低吼。
那群人竟都没有管躺在地上抽搐着的同伴,那男人脖子不住的流出鲜血,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妄图止住,但是失血过多让他早已没有任何力气,终是徒劳。
有个不怕死的人上前一扑,抱住了牙牙的脖子,牙牙四爪向后使劲刨地,依旧是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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