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活了足足148岁,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对来他说没有多大意义。但是冬生对爷爷的死却耿耿于怀,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所以,尽管李九为冬生卜算的生机在帝都,但是冬生依然格外舍不得曾经和爷爷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尤其是爷爷亲手布置的大宅子,不光有许多美好的回忆,住着也十分舒服,于是冬生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一直到快开学了,才踩着点离开家乡到学校报道。
寝室一共四个人,他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来得比较巧,刚好另外三名室友都在。他们三个已经早早打扫了寝室卫生铺好了床,有一个在看书,另外两个人都躺在床上玩儿手机,不时发出咋呼声。
“哈哈哈,我就说李冬生同学今天肯定会到,你还不信,二筒你输了,请客请客!”一个身高超过180体重也超过180的胖子,从床上爬了下来,踩得床嘎吱作响。
“我叫梁健,人称贱人,经管系的。”梁健很胖,不过皮肤白皙,五官长得也不错,胖归胖,却并不丑,算是胖子中的潜力股。
“李冬生,考古文博系。”这个人身上‘气’很有意思,比普通人都要来得单薄,却偏偏带着丝丝缕缕的浅淡金光。拥有这种金光护体的人,如果不是前世有大功德,就是今生得了祖宗庇佑,福缘深厚,遇难成祥。八字奇轻,却偏偏有功德金光护体,这个胖子有点意思。
被梁健称为二筒的人,也从床上爬了下来,他比梁健还要高半头,皮肤黝黑,身材魁梧健壮,人看起来一副憨厚老实样,活脱脱一副北方农民大哥的长相。
“余瞳,我爷爷专门请人给我取的的名字,偏偏我爸爱打麻将,嘴巴一秃噜就把我喊成二筒了。对了,我跟贱人是一个系的,不过我是sx省的,不是本地人。”余瞳没好意思说,自己小时候长得比现在还憨些,他爸最开始其实喊他一筒,后来慢慢就变成二筒了。
两名室友都自报绰号小名,冬生犹豫了一下,面无表情道:“冬崽,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我是s省的。”王老师说,分享绰号小名,更容易跟同学们打成一片。当然,王老师还说了很多跟同学、跟寝室室友相处的方式方法,冬生都一一记在脑子里,就是实践起来好像跟王老师教的有点不太一样。
好吧,也许不止一点差距。
“冬崽?”一个帅绝人寰的冷面帅哥,竟然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名,梁健顿时就觉得李冬生完全没有他看起来那么‘冰’了,尤其是李冬生一本正经面无表情报自己小名儿的样子,简直简直……反差萌萌的不要不要的。
梁健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稳重如余瞳也忍不住翘起了嘴巴。
冬崽这个名字很好笑吗?冬生有点小小的困惑。
这时候一直埋头苦读的室友终于抬头看了眼冬生,皱巴的衣服、发白的球鞋、老旧的皮箱,也就那张脸还能看看。
王川心里有了对冬生的评估,他隐下心中不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我叫王川,也是考古文博系的。”
梁健的‘气’薄如雾却带着一层淡金,余瞳的‘气’势如虹颜色纯白,从玄学的角度看,这两个人气运上佳,为人中正,福缘深厚,出生富贵,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两人将来必有一番造化。如果以王老师教的标准来衡量,梁健和余瞳就是最值得结交的那一类同学。
王川的‘气’就远不如梁健余瞳二人了,浓淡与普通人无异,却远比普通人驳杂,气中带着一抹浓黑煞气,而这抹浓黑煞气意味着他手上沾过血腥,而且就在近期。
王川个头比冬生还要稍微矮一些,人看着也瘦,长相说不上多帅,但是看起来很斯文清秀,如果不是眉宇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郁气,大概就是小女生们最喜欢的那类温柔学长型。
普通人的言行举止可以骗人,身上的气却很少能骗人。王老师担心像白纸一样单纯的冬生被人欺骗欺负,却根本不知道,普通人在冬生眼里,才透明得跟白纸没有任何区别。
面对梁健和余瞳,冬生可以毫无保留的报出自己的小名,努力实践王老师教的‘交友秘笈’,面对王川,冬生就不太愿意搭理了,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冬生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基本的礼貌,但余瞳却并不这么想——这李冬生跟梁健余瞳就说话还报小名,到他这儿就点点头而已,什么意思?不就是看梁健和余瞳穿的用的都比他好吗?原来以为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现在看来人家眼光高着呢!一来就知道看碟下菜攀高枝。
王川心头不忿,脸上也不由带出两分来。
梁健和余瞳隐秘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余瞳笑呵呵道:“快到吃午饭的点了,我们帮冬生把床铺收拾好,一会儿一起出去吃午饭,我请客。”
王川生硬道:“不用了,我下午还要去看书,一会儿我自己去食堂吃。”
梁健笑呵呵的打圆场:“你想转系,是要多花些功夫,我们都能理解,一会儿有好吃的,我给你带回来,今天坚决不能便宜二筒!”
梁健是好意,王川却觉得他嘲笑自己考的专业不好,脸色顿时更难看了,冷冰冰的丢下一句用不着,就离开了寝室。
冬生一来,就遇到王川甩脸子,梁健和余瞳都觉得有点尴尬,梁健心直口快道:“他那人就那脾气,对我们也这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梁健是本地人,并不打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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