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定山没有说话,他站在妻子身后,轻轻的安抚着妻子的后背,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棵人参,罗定山最终也没有用在罗致远身上,而是交给了一位自己熟识的中草药炮制大师傅,新鲜人参放在自己手里,最终可能会因为保存不当而霉变浪费,但是交给这个人,则可以将它留存下来,既然罗致远无福消受,那就让它去为那些更需要的人造福吧。
罗致远的病情,在医院里检查不出个所以然,高烧没有但是低烧不断,能做的检查全部做了,会引起低烧的原因很多,此刻医生看着只有血常规不大正常的检查报告,眉头紧皱。罗母见着罗致远现在这样子,想到了在自己退休前在儿科工作时,病房里那些常常低烧的体质弱的孩子。有时候孩子的爷爷奶奶会找一些所谓的“神人”来,给自己的孙子叫魂儿,叫过之后没两天,孩子就没事了。这种事情,在大夫的眼里看来很是滑稽,明明是周期到了药效起来了,最后倒成了这些“神人”的功劳。罗母这个人,虽然不迷信也不信奉什么宗教,但是对这种说法却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想来想去,私下里跟罗定山提了一嘴,没想到倒是被埋怨成了封建迷信。心里不满,罗母直接跟罗定山闹了脾气,在病房里直接说罗定山对自己的儿子都不关心。而这一幕,恰巧被过来探望的李明志看到了。
“婶婶也是担心。”
走廊里,李明志安慰着罗定山。看着罗定山那有些花白的头发,李明志心知他对自己的儿子很是关心的。这个老中医深谙养生之道,那头发直到退休时候还是乌黑光亮的,只是罗致远一出事,这个人也瞬间衰老了很多。
“不提这些了,这边大夫检查个半天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真是一群废物。”儿子还病着,又被妻子埋怨,罗定山心情不加,把气都撒到了医院身上。
“您同主治大夫谈谈,西医不行,您就带致远到中医院去吧。”
罗定山看了李明志一眼,无奈的叹口气说:“致远那孩子,打小身体就不是特别好,小时候我总让他喝中药,算是给他喝伤了,如今是一点儿中药都碰不得,不然我会让他在这种地方带着白浪费?”
听到罗定山这样说,李明志心中不由得吐槽了一番,这罗致远年纪不大,毛病不少,怕晒怕蚊子,吃东西挑拣不说,吃药都挑拣,还真是不大好养活的样子呢。不过想来,这也是罗致远不肯继承罗定山衣钵的原因吧。
“先跟大夫谈谈吧,这么多年了,总也不至于一直不接受。为了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轻重。”
听着李明志的话语,罗定山抬头望了他一眼,这个小子什么时候开始搞得好像很熟悉自己的儿子一样了?不过,罗定山最终还是接受了李明志的建议,同罗致远的主治大夫进行了探讨。
同医院对罗致远治疗方案的探讨,罗定山大体上还是满意的。医院大夫也不是吃干饭的,李明志懂西药又懂中药,自己是一个资深的老中医,三方以李明志作为一个桥梁,进行了友好的商谈,最终确定了治疗方案。
当第一碗中药汤端到罗致远面前的时候,不管是李明志还是罗定山都是有些忐忑的。虽然之前同罗致远提了中药治疗的方法,但是罗致远能不能喝的下去,这谁也说不准。看着罗致远顶着消瘦憔悴的面庞还不停的微笑安慰担忧的罗母,李明志觉得自己真的是心疼的紧。
第一碗药,由李明志交给了罗致远。此刻罗致远的内心里,姜澍也是十分无奈,他哪里想得到这个罗致远事儿这么多,居然喝不下去中药。也是,自从重生以来,在罗家,姜澍没有喝过一口中药,罗定山也没说给自己号脉看病什么的,之前他以为这罗定山对自己儿子不上心,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小时候看太多给看伤了。
如今有了姜澍灵魂的罗致远在心里上,是不排斥中药的,只是不是这个身体还排斥不……
一晚药汤下肚,罗母赶忙拿了甜口的蜜饯过来。见罗致远没有什么大反应,大家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吓死我了,你小时候喝一口中药吐的胆汁都要吐出来,如今大了,总算是好些了。”罗母给罗致远喂着蜂蜜水,生怕罗致远受不了中药的苦涩,再吐的那么厉害。
这时候,姜澍才意识到,其实罗致远喝不下去中药完全就是心里原因,现在身在魂不是,更可以说是物是人非,那里还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心里阴影啊。
“我也长大了嘛,小时候怕苦,爸又凶,当然喝不下去。”喝着蜂蜜水,罗致远不忘跟罗母撒娇。
“就是,你总是凶我们小远,不然他怎么会那么难受!”
“嘿,你这小兔子崽子!”被妻儿这样说,罗定山一时哭笑不得,他嘴上骂着罗致远,脸上带着的却全然是笑意。
“罗叔,那棵人参,你给致远用了么?”李明志想起自己之前交给罗定山的人参,直接问了出来。
听到这个事情,罗母和罗致远明显很惊讶,看到二人的神色,李明志知道,罗定山这是根本就没提过这事儿啊。
“这小子之前不是喝不下去中草药么,那么好的东西,他无福消受,我给季建华拿去炮制了。”
曾经的百年老字号罗荣堂药铺的药材炮制大师傅季礼的儿子季建华,继承了他爹那祖传的炮制药材手艺,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百年罗荣堂的关门歇业,他进了国药厂,如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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