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这样子,谁知道他有没有病呢。防疫站也有医生啊,过来先给他消下毒。”警察回答。
我浑身钻心地疼,完全没有精力理会这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来了两个穿着隔离服的人,对着我喷了一阵水雾,然后给我上了些药,总算把流血的地方给止住了。
“警察先生,把这小傻子弄走吧。据说今天他挨打就是打了别人的小孩。你说万一他哪天再发疯,又打人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
“把他弄走吧,他在这里,小孩子玩耍都不安全了。”
……
人群吵吵嚷嚷的。
我没有打人,是小孩子来打我的。我只是不想让雪球砸到我的脸上,为什么却变成了我打人?
还有,我不傻,为什么要说我是傻子?
我忍住不说:“我不是傻子,我没有打人。”
“哎哟,警察同志,你们听,这打了人还不承认,还不傻,把他弄走吧,我们可是报警了的,流浪人员,你们不是应该管的吗?”
问话的警察跟旁边的警察商量一下,又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好久,又来了一辆车,下来两个人跟警察自我介绍说是救助站的人,问哪里有需要救助的人。
警察指了指我。
救助站的人说:“这样的精神还正常不?精神病可不在救助范围,那是精神病院的事。”
警察说:“他说他不是傻子,先弄你们那里去,你们先观察一下。联系上他家人不就不麻烦你们了吗。”
救助站的人无奈地拉我上车,我说:“我还有东西。”
我挣脱拉我的人,一瘸一拐地走到之前躺着的地方,拿出我的小布包才跟着他们上了车。
救助站会不会好一些呢?那里应该可以不用受冻了吧。
到了救助站,站里一个看起来像领导模样的人问了我一些话,无非是姓啥叫啥,哪里人,家里都还有谁。我一一回答了。
他们也没说什么,端了碗面给我吃。
我真的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然后我看到那个领导把今天带我回来的两个人叫走了。
晚上我倒是破天荒地又睡上了床铺。暖暖的,感觉好舒服。我真的很感激报警了的人,今晚我终于可以暖暖地睡了。
第二天,昨天把我带回来的一个工作人员对我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傻子,救助站不是福利院,最多在这里也不能超过3天。你赶紧找个亲人出来,让人把你接走,或者提供个地址,我们给你买车票回去。”
我喃喃地说:“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我可管不着,你得赶紧想办法。如果不是傻子的话,怎么的总认识一个人吧?不然我们可就把你送精神病院了。”那人说。
我吓得连声说:“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傻子。”
“不是精神病你干啥打人?”
“我没有打人,是别人打我……”
那人根本不听我说,关上门就走了。
我还坐在角落里喃喃地说:“我不是傻子,我不是精神病,我没有打人。”
可是没有人愿意听我说。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过来问话,问的问题又是跟先前问过的差不多,我抬起头来准备再回答一遍,却发现面前这人好熟悉。
“问你话就赶紧回答。”面前的人显然很不耐烦。
对,我想起了,他是我高中的同学,叫杨成。当初上学的时候,他也没有跟我说过话,别人捉弄我的时候他也跟着笑,但是好歹他没有主动欺负过我。我有些欣喜地看着他:“杨成?你是杨成!”
杨成纳闷地看着我:“你认识我?”
我赶紧点了点头:“我是卫宁,你还记得吗?”
我实在是太孤单了,虽然以前一直没有交集,但是这会我却主动跟人打了招呼。
“卫宁?”杨成疑惑地将我打量一遍,“你真是卫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把家里的情况和最近的情况大概讲了一下,当然省略了在荷城大酒店卖身和被荷城四少侮辱的事。
杨成还是有些唏嘘:“你当年成绩还是不错的,要是一直念下去,肯定能上大学。怎么的现在也能找到一份工作,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我讪讪地陪笑着,我当时的情况,怎么可能继续上学。
“卫宁,我也只是个小小的工作人员,帮不了你什么。你要找一个人把你带出去,或者提供可以证明的地方我们提供车票让你回原籍。你这样孤身一人,又没有亲人可以联系,送来的时候警察还交代过……”杨成迟疑了一下说,“交代过说你又精神病倾向。按照救助站的管理条例,我们是不能放你走的,那样我们要受处罚,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在这里住。这里最多也就能助10天,这是我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能为你做的。”
“那么10天后我会去哪里?“我结结巴巴地问。
“我们会向上级汇报,然后看他们的安置了,可能…….可能会是精神病院吧,”杨成的目光有些闪烁,“你这样子,说不是精神病也没人相信,我一个人信是没有用的。多的这几天,你还是赶紧找人来把你接走。”
不可能有人来接我的,我沉默着,脖子有点痒,我挠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硬币被拉了出来。
杨成看了一眼:“你脖子上的东西还挺特别的。”
听到有人夸我的小硬币,我高兴地把小硬币立起来给杨成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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