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把眼泪看着他:“你为什么会信?”
问了之后我又觉得白问了。因为大叔也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他应该也很是在这里的病人。我虽然没病,但是不能说明别人也没病。
大叔没有回答我,而是说:“没病的话就装有病吧。”
这是什么逻辑,我奇怪地看着他。想必大叔是真的有病。
大叔对上我惊奇的目光:“我们都说自己没病,但是不太能接受这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没病。”
一下子被人猜中了心事,我有些不好意思。
大叔又说:“你那天被工作人员追得满院跑,我看见了。如果没病的话,不要情绪太激动,这样只会让他们觉得你有病。像你就被他们盯上了,经常拉去治疗,没病都要给你治出病来。所以要装病啊,老老实实的,不吵不闹,他们就以为你病减轻了,也就不会老给你打镇静剂,电击治疗了。那些玩意用多了对身体都不好。”
我这会更是惊讶了,居然在这里还有和我一样不是精神病的人。
我感激地谢谢大叔:“谢谢,谢谢大叔。”
“不用谢,我看你就跟我孩子差不多的年纪吧,触景生情啊。你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大叔问。
我讲了一下我的大概经历。
大叔很是感叹:“老老实实的呆着吧,起码减少点别人对你的伤害。”
我奇怪地问大叔:“您是怎么进来的?”
☆、第22章 再遇四少
“我长年在外打工,累死累活地赚钱养家,结果回家的时候老婆带着孩子跟人跑了,我上门去闹。去的次数多了,他们就说我有病,有一次他们提前联系了人就把我送这里来了。大叔笑道,“刚来的时候跟你一样,也是闹。结果经常挨揍,被电击、注射镇静剂。后来慢慢想通了,家也没了,老婆孩子也没了,我在哪里不一样呢?这么一来也就不闹了。结果院方还觉得我好了,就放松了对我的看管。这是大叔我的经验。”
大叔好像懂很懂的样子,我想了想问:“我没有亲人,也没钱交给院里,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收在这里?”
“你以为他们做好事啊,国家会拨钱的。按人头给,不过拨下来那钱花不了几个子儿在你身上。”大叔说,“也许某些时候,咱们还能派上点啥用场。”
我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
这时带我去做检查的人慌张地跑了过来,看到我才松了口气。
刚看到那人跑过来时,我几乎条件反射的想跑,我不想打针。抬头迎上大叔鼓励的眼神,我冷静下来,呆在那里没动,只是冲着跑来的人笑了一下。
那人看起来准备大叫喊人的,结果看到我并没有跑了,张开的嘴没有发出声音又合上了,表情有些疑惑地放松了。
我跟着他去做了检查,这次我没吵也没闹。
然后听到医生说:“治疗了这么久,看来还是有效果。带回去继续观察吧。”
没有打针,一直浑身发抖的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叔说的是对的,以后我都要安安静静的。也不要对人说我不是疯子了,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认为我是疯子,招来更不好的对待。
可能是见我的病情轻了,过了些日子,我就从特殊房间改派到了普通的房间,意外地竟然跟大叔同一个房间。
跟大叔在一起,他很照顾我,这是除了妈妈以外这个世界上又一个关心我的人。嗯,也不对,还有那个好看的男人,他也关心过我。在工地的时候,他会关心我吃得好不好,担心我吃不饱,还给我买过一桶面,一瓶水。
时间长了,我和大叔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从小就没了父亲,从大叔这里,我感受到了以往没有体验过的父爱。
这里虽然吃不好,也穿不好,但是我不吵不闹,也很少被打骂了,觉得这样过着也没有什么不好。嗯,其实也不对,好像也不比我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更糟糕。
只是没有自由。
这个世界很大也很小,我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席帆他们。
那天吃过早餐,院长训话,今天会有企业家联合会的人过来看望我们,让我们到时候安静一些,好好表现。然后还训练了一下大家鼓掌,直到掌声让院长满意了,我们才吃到早饭。
其实我很纳闷,这里不是精神病院吗,要是都是精神病的话,院长说的病人们都能懂吗?不过院长还是有办法的,能让精神病人也有模有样的鼓掌。
回到宿舍,大叔说:“就是一些有钱人过来作作秀,他们叫做慈善。送的东西咱们也拿不到什么的,等人一走,院里就收回去了,顶多当天的饭菜好点,运气好会给个水果。”
不过后来大叔又说,还是希望有人来,起码伙食会好一点。
我对这些并不在意,只希望到时候不要让我像猴子一样的被人参观就好了。
吃午饭的时候,院长就通知大家,企业家们过来了。我们都站在桌子旁边,院长说要欢迎了贵宾我们才能吃饭。
我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饭菜,真的比平时好很多。看来大叔说的没错。
站了好久,院长说的贵宾终于来了,我看了一下隔着栏杆站在外面台子上的一行企业家,立马低下了头去,却忍不住微扬着眼睛用余光看向外面的台子上。
这次来的企业家人很多,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席帆。荷城四少也是一个没落下。看着席帆在台子上神采飞扬的讲话,我觉得挺滑稽的,对着一些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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