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也太惨了吧!”黄玄冰进了门这才看清里面的样子,夸张地捂着鼻子吐槽,“够恶心,到处都是大姨妈!这品味得多独特能搞成这样!”
其实还好,这天热导致薄的血都凝固了,尸体也被带走了。不过到了下午,最多明天,厚的血层腐坏了,那时候味道才是最恶心人的。
收好要带的东西,周毅把黄玄冰拎起来扔到门外,然后关上寝室的门。
两人的脚步声离寝室渐行渐远,隐隐约约还能传来黄玄冰这大嗓门的声音。没有人察觉320寝室里似乎隔绝着痛苦的呐喊,怨魂无奈的悲戚和不甘的余息只得幽幽回荡在这寂静阴暗之处。
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时靠近,不经意嘟囔:“怎么好像有点冷?”
出了学校往左转走600米不到有一家名叫“拾荒“的店,周毅在这家书店门前停下来,顺便一手捂住黄玄冰一路上都喋喋不休的嘴。
“……如果不唔……唔唔……”黄玄冰欲哭无泪,敢不敢不要每次都来这招tat,最重要的是她用尽吃奶的劲儿都扳不掉,不知道这人力气有多大!
要知道她可是专业练拳击的!
阴桀的眼睛从刘海阴影下渐渐显现出来,周毅用看大白菜一样的眼神看黄玄冰,他不冷不热地说道:“再吵就卸了你下巴。”
被警告的某只连忙点头,待周毅的手离开过后,黄玄冰干净的脸颊上浮现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印,有点可笑。
“咳咳……”还没进去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咳嗽声,然后就听到那个男人若无其事的声音,”阿毅?”
“是我。”周毅答道,还警告地扫了旁边的黄玄冰一眼,主要是这货每次来都能给店里搞得乱七八糟的。
走进去就能看见男人穿着一件薄毛衣,坐在收银台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到周毅和黄玄冰过来了就把书放下,温声问“怎么这会过来了?”
周毅弯下身子从旁边取了个蓝色封面的本子和一支签字笔,随手在里面“沙沙沙”地写写画画着什么:“路过,请假。”
“啊?”男人的声音带着怔然,但并没有不悦,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周毅说,“那我得找个临时兼职的伙计?”
站在周毅后面的黄玄冰眼睛一亮,吼道:“桀川桀川,我来兼职!”
被称作桀川的男人笑弯着眼睛微微点头:“好啊,麻烦了,玄冰。”
“不麻烦不麻烦!”
店里放着琳琅满目的手工工艺品,那些全部出自桀川之手,楼上有个阁楼,那是桀川的工作室,有时候桀川会在营业时间突发奇的沉浸在他的作品制作,所以这种情况周毅会负责守店或收店关门。
除了工艺品以外,店里还放着不计其数的书,有新的也有旧得连书皮都没有的。不过,店里面放着书有各种类别,除了医学类。
这些书都是桀川买来看了后日积月累囤积下来的,有的顾客看上了想买,桀川心情好时就卖了,很多时候,店里会有些情侣或闲暇的人来店里坐一会儿。
“桀川,你知道这个吗?”周毅放下笔,把记事本递给桀川。
上面是周毅回忆这寝室里的那具尸体用签字笔画的,有点潦草,但是底子好能准确地看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这……”桀川收敛了温和,柔和的面容刚毅严肃了许多,“血祭。”
“想得一样……”周毅把昨晚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梦的事和床铺的异样他没提。
“你说你是在看到‘菏泽’出去后发现菏泽床上的尸体的?”黄玄冰在一旁安静听完,发出疑问,“阿毅,你这不会是遇到菏泽的鬼魂了吧?”
周毅难以觉察地挑眉道:“什么?”
“有种说法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黄玄冰神神叨叨地说,“死去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死了,仍旧以为自己还活着,他变成了鬼,不停地循环自己死前重复的事。”
周毅望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在看指甲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
“不会。”桀川摇头,果断否认,“那种情况不可能。‘菏泽’很明显是被虐杀的,而且只有听阿毅的描述,尸体所有的皮都被剥得很干净。他明显感受到生命在渐渐流失而恐惧,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死了。
并且,根据我的猜测,菏泽可能是在活着的时候,直接被剥去了整张皮。”
黄玄冰啧啧咂舌,好奇问:“为什么啊?”
周毅面不改色:“活的好剥。”
“没错。”桀川一脸温柔地说着凶残的言语,“人死后,肌肉一旦僵硬,就不好剥了,容易把肉一同剥下来。”
“嘶——”黄玄冰打了个冷颤,“你们说得我头皮都发麻了……你们怎么不说凶手还披着菏泽的皮呢!这样阿毅看到的菏泽也就合乎情理了!”黄玄冰说着还吞了吞口水,想到那画面她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说罢,周毅和桀川两人一同看向黄玄冰,半响后。
桀川笑了笑,对于自己的临时伙计,桀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聪明。”
周毅也默认般的点了下头。
“咳咳!”黄玄冰抹了下脸,调整了下自己有点蠢的表情,“……你们啥意思?”
……
三个人一阵静默,坐着干瞪眼。
突然,桀川开口打破了平静,但说的却不再是这个话题:“阿毅,你昨晚没睡好,去上面睡会。”
周毅点头,轻车熟路地离开,往楼上去。
他昨晚确实没有睡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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