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明明非常温顺妥帖,就像个毛茸茸的小家伙一样温暖柔软、毫无破坏力。罗冀有很多同好此道的朋友,各自都养着个把美貌妩媚的男孩,一个个都妖妖调调、风情万种。那些人都带着冰冷的物质yù_wàng的气味,除了美丽的表皮之外什么也没有。
林风不是那样的。这孩子是个真实的人,贴心而温暖,是个真正的情人而不是眷养起来的宠物。
昨天晚上他和余丽珊大吵了一架,这个女人做了很多比这更过分的让他恼火的事,但是罗冀一直没有真正动怒,只是不动声色的暗中警告。余丽珊的家族和她多年在罗家经营起来的势力对罗冀来说很重要,他从来没有想过真正抛弃这个女人。然而昨天晚上极其愤怒的时候,他竟然产生了一种“如果这个女人能从罗家滚出去的话就好了”的想法。
罗冀把自己深深的陷进汽车的座椅里,点起一支烟。
突然外边有人敲了敲车窗,罗冀转头一看,是林风。
林风穿着一件大大的白色t-恤,浅灰色运动裤,拖着一双白色的人字拖,像是早上刚刚醒来,下巴上还挂着一点牙膏沫。他低着头搓了搓手,低声问:“您来这里做什么?”
罗冀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大拇指腹轻轻的擦掉他下巴上的牙膏沫。
林风稍微躲了一下,随即就被罗冀一把捏住了下巴,强迫他抬起眼来看着自己。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散散心,我看你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罗冀没有提昨晚的事,也没有提余丽珊。林风迟疑着说:“可是您夫人那里……”
“嘘,”罗冀举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现在看到你我心情很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让我败兴的事。”
林风还在犹疑,罗冀看看左右没人,突然上前一把把他拦腰扛起来,直接丢进了车里。
林风拼命挣扎:“别!别!……不要在这里!”
挣扎中罗冀一个膝盖牢牢的卡在林风大腿之间,sè_qíng而下流的摩挲了几下,“宝贝儿,回家再叫,别在这里叫得这么勾人。”
林风立刻闭上嘴巴,警惕的看着他。
罗冀哈哈一笑,在林风细白的侧脸上拧了一把,起身去开车。
罗冀带林风去的地方是一家圈内很有名的酒吧,门口百米以红地毯铺陈,整座建筑物分为几大区域,由大量黑玻璃打造,互相之间有花园小径相通。巨大的落地玻璃墙上缀以各色霓虹彩灯,如果是晚上大灯一打,整个建筑物看上去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只差在门口挂上大大的富贵两个字儿。
林风下车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罗冀帮他打开车门:“没事,穿随意点不要紧,都是熟人。”
林风迟疑的伸出一只脚踩在地毯上,简单一只白色的人字拖,露出五个洁白秀气的脚趾头。
罗冀一把把他拉出来,直接搂到自己怀里。
林风脸色微微的红了:“有人看着……”
两个门童已经见惯,视若无睹的一左一右打开门,鞠躬迎接客人进门。
“没事,你看,他们都不看。”罗冀凑到怀里林风的耳朵边上,轻声笑起来:“谁敢看你,我就挖了他的眼珠子。”
林风一震,罗冀拍拍他的脸,轻飘飘的道:“我说着玩玩的,逗你呢。”
从大厅里进去,一个穿杭绸旗袍的美女领班含笑迎来,罗冀从卡夹里抽出一张钻石卡在她面前一晃,美女掩唇笑道:“哎呀,罗先生又来了,好长时间不见!恰巧今天您的几个朋友都在楼下玩牌,您也凑一桌?”
罗冀点点头:“带我们过去。”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这个细微的语言差别立刻被美女领班敏锐的捕捉到了。对于一般风月场所的少年来说,就算长得再好再得宠,对于主人来说也不过是玩物罢了,不当人看的。一般的情妇娈童,谁会拿来说“我们”呢?
美女转眼一看望见罗冀怀里的林风,笑容可掬:“这个弟弟生得真漂亮!怎么称呼?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咱们这里玩的东西少,但是楼下多,姐姐们陪你打麻将要不要?”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罗冀微微的笑开了,把林风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你别打趣他,他较真,经不得逗。”
林风偷眼看了看那美女,又小声问罗冀:“你带我去见什么人?”
“都是朋友罢了,互相认识一下。你要是觉得闷,就叫她们带你去吃现养着的龙虾。”
他们进来的时候是在一楼,下到了负一层,电梯门一开,是一条装潢富丽的走廊。几个包厢都是特质的单层水晶玻璃门,每个门口随时有两个侍者等候召唤。美女领班走到走廊尽头一扇门前,刚刚打开门就只听里边传来笑声:“看看是谁来了?罗大少!最近都不看见你,你被老婆关在家里啦?”
罗冀一步走进去,挥挥手权当作打招呼。几个人忙不迭的站起身来,几个人连忙正襟危坐,还有几个人随意的躺着歪着,笑容满面。
从这些人的反应中,可以一眼就看出彼此地位的高低和影响的大小。一个小圈子往往等级森严不可逾越,在这里尤其能看得出来。
罗冀搂着林风,对众人笑道:“我被这个小东西关起来了。对不住,对不住!郑少你既然这么想念我,下次直接来寒舍做客就好了,鄙人绝对是管饭的。”
先前那个开玩笑的人哈哈大笑,从沙发上站起身。他说话的口音是纯正的国语,没有一点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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