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涯问道:“叶将军,能否再形容下那两人的容貌?”
叶欢道:“一个比较年轻,大约二十来岁,相貌……还算英俊(其实他想说的是猥琐至极)。另一个大约五六十岁,鸡皮鹤发,武功深不可测(其实他想说的人品卑鄙无耻)。”
楚天涯略加思索道:“那老者是不是双眉皆白?”
叶欢回忆了一下,一拍巴掌道:“正是。”
楚天涯道:“若是微
臣猜得不错,那老者想必就是北齐鼎鼎大名的‘旱地神龙’柳权。此人武功高强,且效力于北齐朝廷。”
皇帝皱眉道:“这么说,此人果真是那奸细的同党?那另外一个人又是谁?”
所有人都看向叶欢(除了李陵),叶欢摸摸脑袋,虽然柳权与那个年轻人很明显是主仆关系,但话到嘴边却改了口,“许是他的徒弟吧?”
李陵又瞥了他一眼。
一听是徒弟,皇帝便不再感兴趣。吩咐道:“诸葛卿家,此事还是交由你来处理。务必查出此人与那奸细还有那日行刺朕的刺客究竟是何关系,不得有误。”
诸葛神侯赶忙接旨,“微臣遵旨。”
皇帝又看向叶欢,叶欢顿时心中一惊,菊花一紧。
小命跟菊花,哪个更重要,这特么实在是个问题!
哪知皇帝却说道:“叶卿家,这几日你好好养伤,伤药朕自会命太医院送到神捕司。”说完,他摆摆手,“都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叶欢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听皇帝的意思,是不打算留宿他了。菊花危机就这么解除了!
还是说人家本来也没有那个意思,是他自己多想了?
叶欢又是高兴又是疑惑,就这样怀着一颗矛盾的心情走出文德殿。
李陵昂首阔步,走在最前头。叶欢快步赶上,“王爷留步。”
李陵转过头看他。
叶欢走上前低声道:“王爷今晚有时间吗?末将想到府上拜望。”
李陵眉毛动了动,“有事?”
叶欢点头如啄米。
李陵眉毛一挑,“可惜本王没空。”说完,扭头走人。
叶欢望着李陵如孔雀般傲娇的背影,暗暗握紧拳头,等过了七月十五,看劳资要是再理你,劳资就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上穷碧落下黄泉,此恨绵绵无绝期!
“叶贤侄,贤侄留步。”
叶欢听到有人叫他,连忙回头。诸葛神侯与楚天涯正朝他走过来。
叶欢施礼道:“诸葛世叔。”
诸葛神侯和蔼的问道:“贤侄的伤势如何?没有大碍吧?”
叶欢道:“无妨。那柳权老儿不欲伤我性命,下手不是很重。”事实上,除了脸被打肿,就没再有别的伤。你妹的,那死老头是不是看劳资比他长得英俊,他羡慕嫉妒恨啊!
长得太好也是一种罪啊!叶欢心中暗暗感慨。
“贤侄再次发现奸细同党的行踪,又为朝廷立下一功啊。”
“不敢。晚辈食君俸禄,自然要与君分忧。”
叶欢这
边正跟诸葛神侯你来我往聊得正哈屁,南门守将江淮急匆匆跑来。
“叶将军,你快去看看吧。赵、赵王殿下在宫门口大发雷霆。”江淮神色惊慌,舌头都不太利索了。
赵王?
叶欢歪着头想了想,不认识什么赵王。问道:“王爷为何事发怒?”
江淮神情有些不自在,“……为了你骑来的那匹马。”
叶欢:……
叶欢距离宫门口还有五十米时,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咆哮声,“哪个兔崽子偷了本王的马!不把人交出来,本王砍了你们的脑袋!”
叶欢暗暗叫苦,听声音就知道这位爷不是个善茬。也是自己倒霉,万春园里有那么多匹马,自己怎么就偏偏挑了他那匹?
他快步上前,施礼道:“王爷息怒。末将不知这是王爷的马,还请恕罪。”
赵王四十上下的年纪,面皮松弛,嘴角下垂,一对吊梢三角眼,尖尖的下颚使得本就不甚英俊的五官更显得倨傲而嚣张。他斜着眼睛看向叶欢,问道:“你是谁?”
叶欢恭敬道:“末将监门卫叶欢。”
赵王眼珠转了转,嘴角不屑的一撇,“你就是圣上新封的那个郎将?”
叶欢道:“正是末将。”
赵王冷声道:“是你偷了本王的马?”
叶欢道:“王爷误会了。末将昨夜追拿嫌犯,在路上偶然见到此马,以为无主,末将又甚是喜爱,便将它带回。末将无意冒犯王爷,请王爷责罚。”
赵王冷笑道:“捉拿嫌犯居然捉到万春园里,以为本王是傻瓜吗?明明就是你从万春园偷走了本王的马,还想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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