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一拍脑袋,懊恼道:“瞧我这脑子,我忘了你也有伤。”
楚天涯道:“这点小伤还算不了什么。在神捕司这几年,断胳膊断腿也是常有的事。有一次在追捕淮南大盗郭进时,我左臂被他的袖箭射穿,依然骑着马追了他整整一夜,将其斩于马下。”
听着楚天涯以往的丰功伟绩,叶欢只有默然。他自己也做过捕快,但跟楚天涯相比,却是云泥之别。以前自己还总嫉妒人家少年成名。如今看来,这天下第一名捕的名头绝对来之不易,楚天涯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常人只怕难以想象。
楚天涯见叶欢落落寡欢,以为自己言语有失,“贤弟,为兄性子爽直,说话有些不知轻重,若是得罪了贤弟,你莫要往心里去。”
叶欢笑道:“兄长
言重了。我这个人才叫不知轻重呢,以前小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天高地厚,若有得罪兄长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楚天涯道:“贤弟玩笑了。”
叶欢道:“其实今天本不该来叨扰兄长的,只是我上次搬家时把圣上御赐的药膏忘在这儿。说实话,这药膏对外伤还是挺管用的,楚兄你用了吗?”
楚天涯点点头,“御赐之物自非凡品,为兄能用到这么好的东西,还得谢谢贤弟。”
叶欢摆手道:“要谢就谢圣上。你说,上次我被那柳权老儿打伤时,圣上给了我这么多药,是不是早就料到我早晚还得用得上啊?”
楚天涯失笑,还未开口,门外又有人说道:“聊得这么热闹,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叶欢本来又趴回床上,骤然听到李陵的声音,惊讶的直起身子朝外望去。果然,李陵在门边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李长海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了呀。还有李陵站在那里多久了?自己刚才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李陵见没人邀请他,便施施然自己走了进来。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脚。
“怎么,神捕司就这么好?吸引得你受了伤也不回家?既然如此当初何必多此一举搬出去?”
李陵有些没头没脑的质问令叶欢很没不舒服,觉得自己就像放了学不回家偷偷跑去网吧上网却被家长抓现行的小学生。
倘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李陵态度再怎么不好,他也忍了。可是楚天涯也在这儿啊。李长海方才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好面子的人不止皇帝一个,我们的卫府第一帅哥小将军也相当的好面子。
“末将在哪里养伤是末将的自由。王爷未免管的有点太宽了吧?”
李陵一挑眉,在他印象中,叶欢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低眉顺眼阿谀逢迎,如此话里带刺还是头一回,难道是因为楚天涯?
他转头看向楚天涯,“楚护卫不需要养伤吗?难道跑来跑去有利于伤势的恢复?”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傻子才会听不出来。楚天涯双眸低垂,道:“王爷说的有理,卑职这就回去疗伤。”他又对叶欢说道:“贤弟直管安心住下,有什么事叫李长海来找为兄便是。”
叶欢赶忙道:“有劳兄长了。”
李陵诧异的看了眼楚天涯,对方却已经扭头走人。
他随即转头眸色沉沉的盯着叶欢。
楚天涯不在,叶欢的气焰也随即弱下来,但从行宫被劫,李陵见死不救到宫门杖责,李陵落井下石,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恶行在叶欢心中积累
下的怨气不减反增,在他胸口叫嚣跳跃,伺机待发。他演技再好也没办法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以一颗平常心去面对李陵。
他只能扭过头不理他,管他什么鸟王爷烂任务,统统见鬼去吧!
李陵问道:“你的伤势如何?”他的声音平平,似乎对于叶欢无礼的举动并未生气。
叶欢闭眼装睡。
啪!他身上的被子被猛然掀开,冰凉的空气深深刺激到他娇嫩无比却受到野蛮蹂躏的屁股(这句怎么听起来这么yd呢?)。
叶欢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床上倏地弹起来,抓过被子,怒道:“你变态啊!”
李陵眼神一冷,“你说什么?”他虽然头一次听到变态这个词,但从叶欢的表情和眼神里却不难猜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叶欢被李陵眼神中的寒意震慑到,不敢再造次,但仍据理力争,“你掀我的被子干嘛?”
“本王问你伤势如何,你为何不回答?”
我不说话你就自己掀被子直接看啊?
叶欢嘟囔道:“你刚刚不都看见了吗?”
李陵沉着脸,目光冷冽而深沉,如寒潭般的眼眸深处,似乎隐藏着某种危险的光芒。
叶欢觉得某种很熟悉的寒意笼罩了全身,鸡皮疙瘩一粒粒自皮肤里冒了出来,后背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爬。
他正准备伸手去挠,就听见李陵说道:“很疼吗?”
让你挨几十板子试试,你就知道疼不疼了!像你这样出身高贵、细皮嫩肉的堂堂王爷,大概这辈子也没机会尝到板子的滋味吧?
叶欢心里很恶毒的幻想李陵被脱了裤子按在凳子上挨板子,叫得惨不忍睹灭绝人寰的情景。
“以后能长点脑子了吗?”
嗯?叶欢有些没回过神来,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李陵看着他,淡淡道:“不打得狠一点,你就不会记住这次教训。况且,倘若不是真打,你以为刘琛和那些北齐人都是瞎的吗?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他站起身来,拿出一瓶药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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