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抬头,撑在他身侧,被情欲蒸得雾蒙蒙的眼睛说不出得漂亮:“真的?不发脾气了?”
谢源装可怜:“小鹿,我困死了,今晚上要好好休息……”
“没想过折腾你,谁叫你不听话。”陆铭抓过他的右手印了个吻,“睡吧。”
说完七手八脚地缠上来,一点缝隙都不留。
谢源心中被草泥马踩得渣都不剩下,窝在陆铭怀里,想动却没力气,不禁狐疑道:“明明解了穴,我怎么还使不上力气?”
大章鱼闭着眼睛“嗯”一声,“你太厉害了,我怕忘尘散镇不住你,又加了一点méng_hàn_yào软筋散浮心丸……”
谢源乱挣:“死小孩!你要吃死我啊!你哪里来的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嘤嘤从大夫那里骗来做的。”陆铭啧一声,搂紧,“听话,下次我不会再放那么多……喂!都叫你不要再动了,我还没有泄过呢……”
嘤嘤在马棚里刷完心爱的小马,回头锁上门,看看空荡荡的天井。主屋里已经熄灯了,时不时有窃窃私语,嬉笑怒骂;灶间里盗公子趴在门槛上,艰难地往外爬,嘴里含着黑乎乎的东西;书荷和月娘在厢房里挑灯纳衣。
嘤嘤叉着腰对着一片星河:“嗯,又是快活的一天,嘤嘤嘤!”
话音刚落,月光下的屋檐上,突然响起拍翅声。嘤嘤回头,看到疾风叼着一小块灰sè_láng皮,一抖一抖转着脑袋。
这一切,泪流满面、身心俱疲的家主大人自是不知。他在少侠温暖的怀抱和清馨的茶香中,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等大早上被盗曳嘤嘤踹起来,贞操早就掉得渣渣都不剩下。陆铭终于住上了老爷才能住的主屋,风头更劲,一派篡位的派头,背着手踱来踱去,指挥若定。而真正的大家长却在忘尘散méng_hàn_yào软筋散浮心丸等等等等的后劲里,晕晕沉沉地被装进马车,枕着书荷的腿继续睡。睡到用晚膳时候才醒,书荷走路都不会走了,家主凭白被老爷盯了好多白眼。
“还不是因为你?!”谢源恨恨。
嘤嘤挑起车帘,在外头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神气活现地哧了一声:“出门了,收敛点,家丑不外扬。”说完便勒马后退,露出身后的景致,谢源只看了一眼,便失了神。
漫漫黄沙混沌一线,在遥远的远方和落日主宰的黄天熔成赤金,浩大天地都好像火灰炉铁,被白日的余烬烧得扭曲妖异。日近薄暮,热度渐退,他回头,东天已是沉沉的铁青色。这半天星璇半天火灼,底下的营地里马儿恢恢,骆驼伏地,路护行商人声相和,衬出一股苍凉又热烈的美感。
谢源诗性大发,正想起“长河落日圆”的绝妙意境,旁边的陆铭突然装模作样咳了两声,飞快地偷看了一眼他。谢源一下子被拖到混乱又尴尬的现实里,亦是飞快地看了一眼面上正儿八经的熊孩子,而后懊丧地敲敲脑袋。
经过昨晚的事情,他自己都觉得节操堕落着,腐朽着,被黄河之水冲得一去不复返了——居然去占熊孩子的便宜。看陆铭那傻样,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活脱脱就是一死断袖。
他自己呢?
以前做过几次都是上头,没什么大感觉,只觉得后庭比花溪入口窄紧,里头更柔软,但是一看到男人身板就……
陆铭在他上头一次,推翻了之前所有观想。
自己无论如何作想,也没有多责怪他——那莫非潜意识里有gay的潜质,还是个0?
如果不是,好,万一这种事情再发生,他会不会拒绝?
发生几次,他会变成gay?
临界点在哪里?
四十、一出门就遇上兵
谢源只本能地觉得,就算是个0那也不能找陆铭,这是找老公还是养小孩儿?素来生活安逸,穿越一次已经够呛了,性向再转,他又要陷入更动荡的失眠之中,还是安于现状比较好。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
“小鹿,过来。”
陆铭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伸手探到怀里拿出一皮囊的水,又拿出一包油纸,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盘腿坐在篝火前,麻利地把里头的吃食穿到烤插上——是昨天做的三河酥鸭。小少年不动声色地把水囊丢给他:“先吃,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陆铭的脸印着堂堂火光,线条还很稚嫩,明明想装作浑不在意,但是偏生浑身都僵直。
谢源想说的话噎了一下。
陆铭余光接收到他的注视,突然别过头去,耳朵根红红的,声音也有点低哑:“看什么?”
谢源低头:“你我正邪殊途,我再怎么……都是个杀人如麻的贼人,相识一场也是孽缘,连累陆少侠。”
陆铭摆出严肃脸,嘴角绷得紧紧的,表情叫做“你知道就好”。
“现在还赶得及,陆少侠此……”
“哟吼!你个臭小子!居然还藏着宝贝!”盗曳突然从篝火对面跳到两人中间,溅了他们一身的沙。“你中午不是说只有风干的牛肉了么?嗯?还风干的牛肉!”
陆铭被揉了满头乱发,抱着膝盖翻烤叉:“……去。”
“诶你这混小子!来来来,哥哥有酒,吃不吃酒?”
谢源扶额,眼看陆铭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临阵倒戈,和盗曳一起奋力挖着埋在地里的叫花鸡,问他要了些点心,转身去找那个小厮。
那小厮正和在那边安抚他的马,自言自语显得很开心,时不时大笑几声。他的笑声很独特,中二一样,谢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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