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辉十分淡定十分从容,“中午收拾你的裤子的时候,掉出那么几百块钱来,于是我就装起来了……”
齐彦:“……”怪不得说是我请!于是伸出手,“那剩下的是否能还我?我只请一顿,没说请我的全部家当!”
段辉喝了口可乐,“谁捡到就是谁的。”说着吃了一块可乐里的冰块,响亮的“噶蹦蹦”的咬着。
齐彦唉声叹气自言自语念道:“儿子看别人家老爸,就像男人看别人家老婆一样……雾中花啊水中月……想象的都是天使,现实中都是魔鬼……”
段辉:“咳咳咳咳……你在国外怎么知道这些,都被齐彦带坏了!”
齐彦脸一红。
虽然小桌子上刚开始堆得像山一样,并且有空间不够用的趋势,但是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没多长时间就被夷平了。两人速战速决,为了给站着等位的人腾地方。旁边看到他们快吃完了,就已经站着人等待,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再别人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品尝垃圾快餐的美味。
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一路上两人都撑得没有力气说话,齐彦直挺挺的放平座椅半躺着,段辉努力的把着方向盘,历经腹部的艰难,终于回到了段辉的家。
齐彦跟在段辉身后,又一次以段颜知的身份踏入这个房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回闪着上次偷偷潜进来的一幕幕。
段辉把齐彦领进了那个小屋,熟练的把齐彦包里的衣服整理到衣柜里,并且分出一批准备扔洗衣机里。舀出一身睡衣放在床上,看着那张单人床,齐彦又有些尴尬的稍微别过去些脸不好意思面对。
“抽空再带你去买几身衣服。”看着衣柜里可怜的数量,段辉忍不住有些心疼。
“不用,我大部分衣服都在齐彦家里。抽空取回来就行。”
“哦……对!”
齐彦借着手伤,心安理得的站在旁边看段辉忙乎,心里想着,如果段辉真的能这么细心的照料自己该多好,可惜这种体贴只是留给段颜知的。不过自己现在就是段颜知,也算是变相的在照料自己吧。
段辉利索的收拾停当,喘了几口气休息了一下,看着齐彦道:“换好睡衣睡一觉休息一下。别看回家了,你还是病人,得注意休息。等下我去趟科里看看,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嗯,慢走。”
段辉习惯性的揉了揉齐彦的后脑勺,“爸爸爱你!”说着便顺便在齐彦的脑门印了一吻,会心的笑了笑,转身潇洒的出门,没带走一丝口水。
齐彦看着走出门的背影,又在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和发热的脸颊。他从来都不知道面对段辉的热情,他居然像个小女孩一样总是这么经不住挑逗。不停的感叹道,年纪越来越轻,定力也越来越差了……
段辉对他没这么热情过。
感叹归感叹,齐彦没忘了他还有正事要做。
等段辉关门走了的那一刻,齐彦从背包里掏出来新买的录音笔,随手摸了一张卡,翻看到上面标着“王凯”这个名字,于是熟练的把内存卡插|进录音笔内,戴上耳机,调到最后一次谈话录音的片段,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真高兴获得新生。”
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王凯语气里夹杂着掩盖不住的兴奋。
“明天就举家迁往e市,期待着全新的生活和工作。”
“谢谢你这两年来的诊治。”
“……”
最后一次仅仅五分钟的对话,更像是一次临行前的告别。
齐彦记得这个叫王凯的人,是个典型的躁郁型人格障碍患者,也就是抑郁症和躁狂症的综合体,这种人通常处于一种极端的情绪中,随便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让他陷入暴躁疯狂,或者抑郁想不开的结果。
齐彦清楚的想起来两年前第一次见到王凯时的情景。
那天王凯由妻子一起陪同过来,王凯情绪看起来并不差,但是表情有些木讷,并不太想跟人交流。
妻子跟在王凯身后,挽着他的胳膊,一副求助的眼神看着齐彦。齐彦早已习惯这种眼神,里面充满了期盼与寄托,齐彦能一直充满责任感的从事这份工作,跟他们这种眼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妻子看起来精神也还不错,只是身体瘦小孱弱,面色灰暗,黑眼圈很重,一看上去就知道他并没有很好的休息,或者一直处在严重的精神紧张的状态下。
齐彦不出意外,很快的就博得了王凯的好感和信任,但是王凯的自身情况却并不乐观。
第一年算是比较艰难的一年,这一年里,齐彦这个工作室的摆设,没少被王凯催毁,齐彦没有放弃,也没有嫌弃。
第二年,王凯便不会轻易发怒,不会随便砸东西,不会轻易想到去死,也能控制不顾后果的斗殴,在家人的共同努力下,他尝试和身边的人交流,沟通,打开心扉,重新建立对生活的自信和对未来的希望。
最后经过多次和多方面的评测,王凯终于达到正常人的水平,他终于可以不用再来。他曾兴奋的告诉齐彦他有多么幸运。新的环境,忠实的妻子,可爱的女儿,就在那里等着他。
谁都没有想到,最后一次的告别,竟然是永远的告别。
齐彦摘下耳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思绪飘到很远,他不禁联想到,好像一切的改变,就是从三个月前王凯的死亡开始,渀佛一下子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接二连三的事情,想不透的原因,敏敏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些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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