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长泽练了五年。
但凡基础的东西,都有一个特点——大而化之,他吃透了这本书,他聪明,刻苦,勤学多思,在最后那个疯子魔修血洗清明山时,独独留下了魏长泽,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牛逼,而是看出了他的狠劲,那疯子破了守山阵法时,魏长泽一头扎进宗主房门前的练功池里,一憋就是一个时辰。
在这片池前,魔修杀光了清门山上下八十余人,血水顺着坡路一道流进池水里,魏长泽岿然不动。
那魔修疯魔的厉害,浑身上下血肉淋漓,狰狞着大笑,把他从水中捞出来,仔细的瞧了瞧。
这独具灵根的魏长泽就入了他的眼。
邵日宛眯着眼睛,纤细白净的手指在窗棂上敲了两下,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办。
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个炮灰的命,估计天份也好不到哪去,就算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没什么逆袭的可能——既然这样,只能抱大腿。
魏长泽现在也就是个天天被欺负的受气包,只要他能送点温暖,肯定能狂刷好感度,自己又好歹还是个大弟子,随便偷点灵丹妙药武功秘籍,塞给他让他玩命修炼,以他的资质那肯定是比主角还要强——到时候也不用当什么反派了,随便立个辣鸡教,自己当个副教主。
啊,好日子。
邵日宛从小就是个精明的,福利所里一向只有他能吃得最饱,玩的最好,就连院长最喜欢的就是他,他自然是什么也不怕,既来之则安之,不光要安之,他还要富之,要强之,绝对不将就。
想到这里,他翻了个身直接跳起来,桌上的小案上摆着几块精致的糕点,捏揉出规整的方块,透着里面粉红色的馅儿,看着就讨喜,邵日宛随手抽了一张纸,包的满满当当的,揣进怀里,转身出门去了伙房。
一个小道童蹲坐在大锅前,把脸憋得通红的去吹旺灶膛里的火星。
邵日宛从门口探出头来:“魏长泽呢?”
小道童脸上化了两道黑印,被烟呛得咳了两声,道:“谁知道,大概在屋里睡觉吧。”
邵日宛转身便要走,小道童叫住他道:“你找他干什么?他最近有病一样。”
邵日宛挑了挑眉,道:“怎么?”
小道童恨恨的扔下了手里的棍子:“这本都是他来做的活儿,往日也没有推脱过,现在突然就不干了!懒得成了什么样了!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魏长泽是上山学艺的,自然不是来做这些粗使活计的,邵日宛想也知道,是平日里这些人惯了欺负他,现如今一旦使唤不动便吆五喝六满腹牢骚了。
邵日宛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我倒是不记得,入门弟子也是要做些活儿的。”
小道童没有想到他会噎自己,瞪大眼睛看着他。
邵日宛也不多留,走到魏长泽的门前,有些忐忑的原地转了一圈,瞥见那小道童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自己,一气之下伸手敲了敲门。
魏长泽一直住在伙房里,任谁也能随时推门便进去拾柴,他这一敲门倒显得不伦不类了。
邵日宛霎时后悔了,为了弥补自己的犯傻,刚敲完门还不等里面回答,直接推开了门。
邵日宛:……
刚刚脱了了衣服打算洗澡的魏长泽:……
邵日宛光顾着反思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行径了,过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顿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魏长泽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叫屁啊你,该叫的是我吧。”
☆、第2章 神经病吧
魏长泽掏出件衣服随意的套上,他身形已经开始拔高,常年劳作肱二头肌和腹肌隐约的紧紧地绷在身上,慢慢地脱离了少年人的青涩,显出了些成熟。
邵日宛一时尴尬,魏长泽却毫无顾忌的道:“找我干啥?”
……这诡异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邵日宛掏出怀里的点心,道:“……吃吗?”
魏长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邵日宛自发的走进柴房,这里连个窗子也没有,仅有的几丝光线也是透过了破败的墙缝透进来的,可想而知住在这里冬天会有多冷,夏天会有多热。
这屋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邵日宛只好把用纸包好的点心放到旁边的柴火堆上。
魏长泽抱着胸,审视的看着他。
邵日宛隐约的觉得这和自己的剧本貌似不太一样。
邵日宛咳了一声,道:“嗯……听说师弟身体微恙啊,我也是很着急啊,你没事吧,啊?”
魏长泽十分光棍的拿过纸包拆开,捏了两个扔进嘴里,他这身皮相当真是好,面若刀削的一般凌厉,两道剑眉斜飞入鬓,许久之前邵日宛曾在书中读到,龙睛风目乃是帝王之相,当时他一直不能理解这四个字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今天看见了魏长泽,他突然就懂了。
这个男人的眼里有浩瀚星辰,也有淬毒钢针。
魏长泽吧唧吧唧嘴,嫌弃道:“这也太甜了吧。”
邵日宛:……我收回前言。
魏长泽吊儿郎当的一下子跳到柴堆上,没骨头似得侧躺在上面,用一只手撑着自己头,一头简单的扎起来的黑发扑在身后,他用仿若调戏良家妇女般的语调道:“大师兄——到底有何贵干?”
邵日宛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应,当他真的站在了这个男人面前,他突然发现,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男人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容易搞定。
这和能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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