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
赫连郁连忙把这大不敬的想法给压下去,他完全抬起头来,和自己的父亲对视,他看到对方眼睛里的犹豫、断绝、不舍、冷漠,以及最深处的一点点温情和躲避。
他瞬间猜到了父汗做了一个怎样的决定。
思考了一个呼吸,十岁的赫连郁回答:“是,父汗,我想去中陆。”
三十七岁的赫连郁跟着重复了这句话。
他想去中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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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间猜到了父汗做了一个怎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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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岁的赫连郁跟着重复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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