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闻问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脸红得像番茄。
“好,那你再考虑以下,我们请别的同学回答。”
闻问暗暗叹了口气,耷拉着毛茸茸的脑袋坐了下来。心里想着刚才还考虑什么社工的工作理论,可是现在却连基本的问题也回答不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觉得,还是应该先和那闻阅的生母谈一下比较好。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种很想让林誉航了解自己真正想法的意向。于是打定注意,下了课就跑去闻问的学校“守株待兔”。
当闻问终于运气颇佳地远远看见女人站在学校门口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冲了过去,在一脸惊讶的女人面前站定说:“您好。我……想,单独和你,你谈一谈。”
女人看着这个娃娃脸孩子气十足的男孩如此正式的口气,睁大眼睛笑着说:“你不觉得,如果能和你的父母,也就是闻阅的养父母谈会更加好一些吗?”
闻问红着脸,知道那女人是暗示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格和她商量这个问题,不禁有点难堪和退缩。可是犹豫间,脑子里竟然都是林誉航成熟挥洒的能力和他完全与自己两个世界的朋友——那种焦急和危机感骤然起来。
闻问不知道,当一个人渴望接近另一个人时,就会渴望了解他的一切,渴望和他相似,和他平等。要是说先前和林誉航的接触是崇拜多于接近的渴望,那么这个上午和中午,显然就激起了闻问另一个思绪的狂潮——他第一次有了让自己强大的想法。
闻问竟然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我觉得……我们这,这样交谈……也很,必要。”
女人楞了一下。
露出友好的笑容:“好的闻问,看来我对你的想法有点儿偏差。我们去附近的咖啡屋谈论一下你想知道的事情吧。”
13
当女人看到闻里拿出一叠纸和一支笔的时候,显得有些吃惊。
闻问笑了笑,有点尴尬地说:“我……不是很,很说得……清楚。所以……”用手挠了挠头,脸红红的。
女人了然地笑了笑,对这个男孩有了一种特殊的倾佩之感——毕竟,很少人能够这么固执坚定地用这么尴尬的方法。
“我把……把我想说的话,写,写……在上面。”闻问将纸张递过去,表情上有些不安。
女人犹豫了一下,接住。
“阿姨,我想你一定很需要闻阅。一直都是,否则你不会在幼儿园门口整整站了半年。也不会每年都偷偷寄钱给闻家。”
女人惊讶地看着闻问,还带着一丝感激。
闻问一笑,单纯的面孔上透露着真诚。
“我……真的很需要她。”女人直视着他,声音有点颤抖。
闻问拿过纸写到:“你不会伤害她的对不对?”
女人的表情严肃起来:“我绝对不想伤害闻阅。”
闻问对女人的对情况的一无所知有点担忧,皱起了眉:“但是……你,你的某种……行为,一直,找……找闻阅……”说到一半,还是抓过纸簌簌写起来:“你有一个优秀聪明的女儿,学习成绩很好。她每次考试都拿年级第一,可是这两次却没有发挥出水平,老师说她走神很厉害,几乎每天下午都逃课。”
女人明显吃了一惊,用手捂住嘴,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她抬头看了一眼闻问,表情很痛苦,眼泪簌簌地流下来:“我知道我一直打扰她的学习生活不对,但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接近她……她不原谅我,不给我机会……”
闻问露出安心抚慰的表情,甜甜地笑着等她把话说完。
“不,谁说闻阅没有给你机会,不愿意原谅你?否则,她干吗还是每天下午跟你出来。她很聪明,真的想逃走很简单。我了解阅阅,我想她内心多少在想:‘原来这个人就是我亲生的妈妈,我讨厌她以前抛弃我的行为,但我至少可以看一看她吧。’难道你不认为她也是这么想的吗?”闻问拿着笔在纸上哗哗地写着,女人的眼泪又一次流下来,带着点不可思意的欣慰:“我真……”
“不过……我,我想问你,为,为什么你一……定要闻阅,的,抚养权?”闻问终究还是个没有经历过父母之情的孩子,对某些事情还是无法理解。
女人用漂亮的丝绸手帕擦干泪痕,笑了笑看着闻问:“我想让她有更好的生活条件,在更好的地方读书,受更好的教育,让她更快乐。我想对她更好,算是也算是弥补。”这或许是每个父母对孩子的希望。
“你一直都对她很好。在经济上给予了闻家和闻阅很大的帮助,她知道这些一定会对你有些改观。不过我想,更重要的是你需要闻阅在感情上的亲近是不是?”
“是的……可是她……”
“闻阅她呀,总是不常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所以要更多的仔细观察才可以。闻阅总是对我很细心,可是在表面上还是对我冷冷的,有时候还骂我几句。”写到这里,闻问颇有点不好意思,微红着脸挠了下头。
“闻阅和我的父母都舍不得离开彼此,可是我想爸爸妈妈他们一定也很乐意多一个人来爱闻阅,而不是上法院打官司不是吗?”
女人非常吃惊地看着闻问,似乎不相信这个看起来稚气可爱的男孩竟然能说出那么多让她信服和安心的话来,或者是他的每一个表情和真诚的动作都不知不觉在说服着她。这段时间来她一直为闻阅的问题食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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