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初光毫不领情。
“你将来不用继承你父亲作魁鬼王吗?不认字也行?”
“有幕僚、文书和翻译之类的人啊。”初光撇嘴,“比如你这样的聪明人,黑索有你不也就够了。”
褚锐无奈教诲他:“哪有那么简单,黑索之所以雇佣我做他的翻译,并不是他不会做这些事,而是为了节省时间。作为一个部落首领,必须懂得很多,比他所有的幕僚加起来都多。”
初光耸耸肩,似乎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翻了翻褚锐桌上的文具,忽然说:“他们说你是c国人,被黑索俘虏后强留在这儿的,是吗?”
“我是c国人。”对初光这样素不相识的毛孩子,褚锐觉得没必要说起自己的事,只敷衍地答了一句,初光却不放松,追着问:“你不想回家吗?你怎么得罪了黑索,他才把你困在这儿?”
褚锐无奈合上写了一半的文件:“我想我没有得罪他,至于他为什么不放我走,也许只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吧。”
“嘁,骗鬼吧,如果他怀疑你是间谍,早就把你关起来了,根本就不该把你留在族长府这么机要的地方,还让你做他的翻译和保镖。”初光撇嘴,“再说他的身手可比你好多了。”
“你认为那天你偷袭成功,是因为我身手差的缘故?”他不说还罢,一说褚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要是那天他稍微反应慢点,断子绝孙都是轻的,恐怕这会儿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我着了你的道,是因为我从来不打女人,以及伪娘。”
“长的美不是我的错。”初光翻洋洋得意地白了个眼,毫无羞耻感,“再说你也划了我一刀不是么。”
这算是自恋么?可“美”这个字是用在男人身上的吗?好吧他还不是个男人,只是个孩子罢了……褚锐哼了一声没说话,没必要跟一个毛孩子较劲儿。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你吗?”见褚锐不理自己,初光做出一脸八卦的表情询问地看着他,眼神充满渴望,褚锐怀疑这时候自己如果不表示出好奇或兴趣的话,会把他憋出病来。
“哦?你知道?”褚锐决定今天早上不工作了,端起茶杯好笑地看着他。
“当然。”初光挑眉,“那是因为黑索对你一见钟情,所以要把你留下来,寻找一个月黑风高兽性大发的夜晚——霸占你,就这样。”
“噗……”褚锐被他雷的菊花一紧,喷了他一脸的茶水,初光“嗷……”地大叫一声,扯了张面巾纸擦脸:“别不相信呀你这笨蛋!全日不落就你不知道了!”
“是吗,谁这么好心告诉你的?”褚锐一脸黑线地问他,初光龇牙:“阿曼。”
“哈。”褚锐翻白眼,“是他啊,不过我还在他那儿听说过一个关于你的传闻,想听吗?”
“啊?什么?”
“听说靡月人要和魁鬼联姻了。”
“啊?谁?谁要娶我姐姐?黑索那冰砖?”
“不是你姐姐,是你。”褚锐一脸正经地说,“据说你就是黑索抢来的新娘,他已经打算跟你父亲提亲了。”
“……”初光嘴角抽搐,半晌才问:“也是阿曼说的?”
“嗯哼。”
初光垮了脸:“靡月男人真八卦真无聊。”
褚锐点头,喝茶。
“跟我去骑马怎么样?”不一会初光就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提出另一个提议,“太阳很好呢。”
“呃……我还有工作。”天气确实不错,手头的工作也不多,褚锐有点犹豫。
“工作下午再做嘛,走吧。”初光不由分说拉着他往门口走去,“再说黑索很喜欢你,工作做不完也不会说什么的。”
“……”
在冬季到来之前,腾里沙漠会有一段天气晴朗的日子,气温虽然每天都在下降,但阳光非常灿烂,褚锐跟着初光到了跑马场,看着蓝天下一望无垠的草甸,心情也舒畅起来。
初光从马厩里牵出了那匹火红的天马,跟它腻味了一会,问褚锐:“你认识这儿的看守吗?能不能放我们出去跑跑?我上次看到马场北部有一片非常平整开阔的草甸。”
“还是不要出马场吧。”虽然黑索并不是一个像看上去那么冷酷的人,但褚锐轻易不愿违背他的指令,在找到万无一失离开日不落的办法之前,任何引起他怀疑的举动都会对自己将来的潜逃制造障碍。
“喂,不用这么乖吧。”初光说,“你跟我在一起,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何况基地周围都有岗哨,我光是骑着马没武器的话根本跑不掉。”
褚锐往北看了看,那儿确实有一片很辽阔的草甸,因为黑索平时很喜欢在那儿跑马,族人们都非常尊敬他,就将那儿当成了他的专属地盘,很少有人去那儿放牧。
想到这个褚锐也有点儿好奇,他喜欢去那儿,是因为喜欢那儿的草场,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也许是天气太好,也许是对那片草甸很好奇,又也许天生对天真烂漫的伪娘没什么抵抗力,褚锐经不住初光的软磨硬赖,终于同意了他的请求。
褚锐没有自己的马,只能与初光共乘,不过天马异乎寻常的高大,他们俩又都算不得魁梧,共骑也很宽敞。
褚锐是黑索的近卫之一,偶尔会陪黑索过来马场遛马,跑马场的人对他都很熟悉,见有他共乘,没多说什么就放他们出了马场。
天马性情彪悍洒脱,一出马场就兴致大发,嘶叫着想要快跑,初光伸手抚摸它的鬃毛,在它耳边低低地说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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