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击,弟兄们,我们不可犹疑,此乃天赐良机,切不可放一人逃脱!”眼见西班牙人即將逃脫,莫里斯气愤地拍马来到军前,挥剑直指前方,对身后的士兵下达了进攻的命令,現在是消灭他们的好机会,西多尼亚公爵并非无能之辈,绝不能放虎归山。
“弟兄们,随我冲啊”莫里斯话音刚落,他身旁的沃纳便骑着马率领着荷枪实弹的步兵部队向前冲去。
伴随着一百门重炮发出的巨大轰鸣声,身穿白衣的荷兰士兵端起了上了刺刀的燧发枪,在军官的带领下,呐喊着向前方殿后的西班牙士兵猛冲而去,与西班牙军队不同,他们是为了信仰和自由而战,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国家,说着不同的语言,但他们都是新教徒,是这将他们聚集到了橙白蓝的三色旗下,他们不会忘记他们的父辈因不愿改宗而惨死在火刑柱下的一幕,他们不会忘记他们的家园是如何在西班牙人的掳掠下沦为一片荒芜的,现在,他们可以复仇了,为了自己,为了荣耀上帝,为了尼德兰,干掉眼前的这帮天主教杂种。
前方,一个个由长矛手和火绳枪手组成的大方阵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方阵中身穿黄衣的西班牙近卫军早已严阵以待,他们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虽然前军受挫,但他们并没有元气大伤,他们的职责便是坚守殿后,以掩护主力部队撤退至阵地之中,为西多尼亚公爵重新布阵争取时间。
这仗并不好打,所以在进入燧发枪射程之后,所有的荷兰步兵都停下了脚步,纷纷以横队队形来应对眼前人群密集的大方阵。
平心而论,西班牙大方阵很好地将火器的远程威力和长矛兵的近战防护结合起来,一方面使缺乏近战防御武器的火枪手在面对骑兵冲击时能够得到强大近战部队的支援,一方面由于需要兵种的紧密配合,对于军队的纪律性的要求更为严格,还为近代军队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但由于人数过于密集,使得方阵在获得防护性的同时,不可避免地牺牲了机动性,而且由于火枪手的分散导致火器威力无法得到全面地发挥,在火器威力不断提高的十六到十七世纪,这些问题使得它最终被横队战术所取代。
而此次便是线列战术与大方阵的第一次交锋,虽然对于自己手下这帮人的战斗力,莫里斯还是认可的,但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是将重炮运到了前线,对于重炮来说,密集的队形正是它轰击的最佳目标。
“开火’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充分的荷兰步兵举起了手中的燧发枪,对准了方阵最前列正双手持矛的西班牙士兵。
噼里啪啦的子弹声将他们面前的长矛手纷纷击倒,子弹不断的呼啸而过,夺去了它所击中的每一个西班牙士兵的生命。
左右两翼翼的一百门的重炮开了火,组成了密集的火网,将仍在负隅顽抗的西班牙士兵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令人吃惊的是西班牙士兵在如此迅猛的火力打击下又恢复了强悍的本色,他们面无惧色,开始了还击。
前面的荷兰士兵不断倒下,后面的士兵又迅速补上,眼见西班牙长矛手竟举起长矛向自己猛冲而来,他们在完成了一次排射后,立刻端起了刺刀,军官们也拔出长剑准备迎接一场残酷的肉搏战。
激战开始了,原本以为胜利在握的荷兰线列步兵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肉搏战,却有些吃力,要论射击,他们绝不输于西班牙人,但要和眼前这帮亡命之徒比起肉搏,他们还是太嫩了。
他们刚一交上手,荷兰士兵便落了下风,他们有着锋利的刺刀,但却缺乏真正的肉搏战经验,面对着披坚执锐,身经百战地西班牙近卫军,他们占不到任何便宜。
但在顽强的黑森步兵的坚持下,荷兰步兵并没有后退一步,他们从一开始的措手不及中回过神来,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无不以一当十,拼死作战,竟渐渐和经验丰富的西班牙长矛手打成了平手。
而赶来增援的骑兵部队则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趁着西班牙长矛手和荷兰步兵鏖战的绝佳时机,手持马刀的胸甲骑兵在库尔特的带领下如砍瓜切菜般屠杀着他们左右的火枪手,在解决了这些开胃菜之后,库尔特将收拾西班牙近卫骑兵的任务交给了枪骑兵,而自己则亲率胸甲骑兵进攻正与荷兰步兵鏖战的西班牙长矛手。
突然出现的胸甲骑兵令西班牙长矛手大吃一惊,他们的后路已经被切断了,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前面的步兵一时半伙也没法击退,而身后的胸甲骑兵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但在经历了短暂的迷茫后,在军官的命令下,他们将部队分成了两部,前部仍然进攻荷兰步兵,后部则与残余的火枪手一起抵挡着身后的胸甲骑兵,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西班牙近卫军身处险境,但仍困兽犹斗,这让莫里斯不由得怒火中烧,如果再与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话,西多尼亚公爵就会重整旗鼓了,而自己虽然在首轮进攻中取得了开门红,但兵力上的劣势已经显露出来了,如果在泽尔扎特的援军不能按时赶来的话,得到西多尼亚公爵缓过气来,胜负就难料了。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马上把这帮挡路的绊脚石铲除掉,但由于他们的英勇,莫里斯决定给予他们最后一个选择。
“英勇的西班牙士兵们,你们为你们的祖国做了该做的事了,现在是放下武器的时候了,我以奥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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