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泠冷不防的抓住冰川隼的脚踝,不顾他咬紧牙关的死命挣扎,硬是将他的双脚往两侧撑开,让他纵使有万般不愿也被迫形成大字型仰躺的姿势,全身最不该让人碰触的部位清楚地暴露在冰川泠眼前。
「啊,果然受伤了。」
压根儿不理会他的抗拒,冰川泠微微蹙紧自己纤丽的眉,听似怜惜的语调里却沁了丝兴奋。
没漏听他声调里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怪异亢奋,冰川隼除了拼命挣扎外,只能咬牙忍辱。
「够了!放开我!」
「很痛吧?」紧抓住他双脚的力道加重,并将之反压到床上,「不但肿起来,也好象有点裂开……」
「我叫你放手!」
冰川隼试着想踢开那箝制住自己行动的颀长身躯,但那毫不放松的掌控却彷佛在嘲笑他的白费力气。
不过,即使没了这箝制,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无力做出比缓缓移动更大的动作。因为,只是试图想挣脱那握住自己脚踝的手,稍稍地使了点力在被迫悬高的下半身而已,椎心的刺痛马上席卷而来。
对于自己会这般软弱无力,冰川隼尽管恨得牙关颤抖,也清楚自己对改变现状无能为力。
「痛吗?」
突然抚上他伤处的手指轻轻滑动,不疾不徐的动作带来一种近似……他不愿承认的快感痛楚。
「不要碰!」
身体下意识地一紧,冰川隼往后一缩,想避开那突来的轻抚;同时,他反射性地举起被放开的左脚想狠狠将冰川泠踹开,然而左腿才朝上方稍微抬高,那刺入心坎的剧痛立即引来喘息似的悲鸣。
「呜……」
「哎呀,哥哥。」冰川泠缓缓地摇摇头,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是说过,你『这里』裂伤了吗?」覆在伤口的指腹微微地使力了下,「这幺突然的粗暴动作,会扯痛伤处是理所当然的。」
责备似的低语掠过冰川隼的耳际,那含笑的语气像是劝导孩子一般,也宛如在讥嘲他的自作自受。
连抽动一下都令他痛得死去活来,又听到那粉碎他咬紧牙关的努力与最后一点自尊的轻笑,如波涛汹涌般的怒火烧红了他的眼,也毁去他脑海里仅存的那一丝自制力。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王八蛋!」
然而,冰川隼的怒吼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只是让自己的立场更显得凄惨;冰川泠那比女性还适合用如花似玉来形容的脸庞,再度泛起一抹令人怒不可遏的笑意,而后他的嘴唇蓦地贴上颤抖着的伤口。
「泠!」
羞耻混合着怒气,冰川隼禁不住地逸出一声惨叫,却只是更加扯动椎心刺骨般的疼痛。
「当然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有资格进到你的体内呢?」微微抬高下颚,冰川泠水眸一扬,「甚至在你身上留下这种记号呢?」
冰川泠吐气如兰,令冰川隼血液上冲得浑身难忍;然而真正让冰川隼无法忍受的,是冰川泠话中毫不掩饰的自以为是。
「够了!我受够了!」冰川隼猛力地摇晃头颅,「住手,泠!」
为什幺他必须容忍泠这种悖礼犯义又不合伦常的可鄙行为?
他试着想坐起身子反抗,却被泠一个轻松的擒拿,身体蓦地被一百八十度翻转,形成脸贴床的俯卧姿势;操控着他的大手又一使力,双腿即被迫缩跪到胸前,臀部顺势地翘高挺向泠的方向。
「好痛!」
这一动扯裂了他未愈合的伤口,一道新生的伤痕鲜明的出现在那红艳的柔软上方。
「真是的,这样不是只会平白加重伤势而已吗?」
加深那道未愈合伤痕的人明明是自己,但冰川泠的语调却宛若在轻斥冰川隼的不识好歹。
强忍着从身体内部被撕裂的痛楚,冰川隼咬咬牙,回过头喊道:「这还不都是你弄出来的!」
连转动颈子这样简单的动作都会带来难以形容的酸软感,他实在不晓得面对眼前这危急的情况,自己该如何自处。
那宛如从体内最深处钻出来的痛痒感觉……
「唔,要是你乖乖躺着,我也不至于会这幺做。」
面对因自己而再三造成的伤痕,冰川泠只是耸耸肩,然后将一种冰凉的药剂涂抹在冰川隼裂开的伤痕上。
「你干嘛?」这个姿势让他无法看清楚状况,冰川隼吓得睁圆了双眼。
「伤口放着不管会恶化。」冰川泠的手指按摩似地在伤口附近蹭动。
那怪异的感觉让冰川隼禁不住浑身一颤。
「『这里』要是怎样的话,我也很困扰。」冰川泠又是耸耸肩。
「别说了!」
冰川泠毫不避讳的露骨话语让冰川隼倍感羞辱地闭上了眼。
冰川泠毫不在意冰川隼的表情,径自将指头沾着的凉性药膏全数抹擦在他发热的伤处后,手指抽离约两秒钟后又再度回到原处,带着另一剂感觉起来更加冰凉的软膏,继续那扰得人心浮气躁又惊惶悚息的摩挲。
摩挲的动作不断地反复着,指尖的轻蹭和着药剂带来的触感,强烈得令人无法不去理会。
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感受,冰川隼感觉到体内彷佛有数千只蚂蚁正在敏感的神经上爬行。
好难受,简直要烧起来的火热侵袭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体内窜起痒得教人几欲发狂却无法动手去搔的痛麻。
「唔……」
「怎幺,这样也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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