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么?”司马空不以为然的喝了口酒。
“多亏了你救了我们的性命,那些白夷奸细跑了,留下他们准备收买郑保成的五万两黄金。”凌落雪坐在司马空身边:“晏大人带着这些钱去了玉门关。先叫人联系副将马青彪,许了他五千两黄金。马青彪杀了郑保成,自任主将。晏大人再拿着一万黄金犒赏三军,一万犒赏带兵诸将,大胜之后又取一万两做劳军之用。”
“晏大人很能干。”司马空微笑。
凌落雪睨了司马空一眼:“的确。原来是岌岌可危的情势,手掌翻覆间就被他化解。郑保成死了,马青彪战死沙场。”凌落雪勾着嘴角:“马青彪那样的人头脑简单钢愎自用,又野心勃勃。若是我,在利用完之后,也会不留后着。”
几匹马跑到客栈门前,风尘仆仆。勒住缰绳,晏敏从马背上跳下来,一脸轻松。听到司马空的声音,略抬了抬头。司马空看到他脸上淡的看不出的笑意,嘴唇也不由得勾起。
赌局 ...
二十一、
浑浑噩噩又不知道睡了多少天。晏敏一醒过来,就嗅到了冷姑娘身上那股子冷香的味道。幸而不是司马空。晏敏微微抬手去摸脸上的疤,还是突起的两道,像是两条虫爬在脸上。
“大人醒了?”冷姑娘慢慢的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的脸似笑非笑。
晏敏一声不吭。
“哎,这张脸真是可惜了。”冷姑娘悠然道:“不过做为男人来说,脸上有几道疤也未尝不可。”
晏敏捂着脸,脸色因激动而发红,脸上的那两条疤也跟着变红。冷姑娘轻轻啧舌:“我劝大人还是冷静些。您一生气,这两道疤就像两条蚯蚓爬在您的脸上,活了一样。奇丑无比。”
晏敏微微一颤,眉心拧得更紧。
“看看,才说叫您不要动气,越气颜色越深越狰狞。”
“滚出去。”晏敏捂着脸低声怒喝。
“大人弄错了吧,这可是我的庄子。”冷姑娘在床前轻轻的踱着步子:“现如今的您,也不再是朝堂上能呼风唤雨的人了。说白了,跟一条落水狗没什么分别。无权无势,也再没有可以媚惑司马空的容貌,更没有命令我的权力。”
晏敏紧紧的纠着眉。
“对了,忘了告诉您了。现在的司马空不叫司马空,他叫哈吉。他忘了所有以前有关司马空的事情,也忘记了晏大人您。”冷姑娘撇着嘴唇:“忘记真是一种福气,就不必再记起三翻两次都险些因您而死。最后还被您这位忠心护主的一代良臣一掌打下山崖。”
晏敏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冷姑娘那听似轻飘飘的话像一块块巨石砸在他身上。
“伤好了就走吧,不要指望他还能记起什么。至少现在还有一点点同情,若是记起来,恐怕就只有恨了。”
晏敏没再应声,冷姑娘转身走出屋子。
时间正好是傍晚,西天的火烧云映了半天眩目的红色。冷姑娘看着那天,皱起眉。这种颜色的天,曾经也见到过。就在几年前,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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