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白色的月光慷慨地铺洒在天台上,色泽纯美如画,四周安静得能听到罗强唇舌发出的咂吮声和邵钧一团混乱的粗喘。
厂房大楼是这片监区最高的一座楼,他们又在楼顶天台之上,头顶就是编织着灿烂星群的夜空,只有月亮和星辰偷窥到最隐秘的激情。
罗强是半跪半蹲在地上,将邵钧按抵在墙边,钳制住双腿。
他的额头抵在邵钧小腹上,故意让对方看不见他的眼神,看不清他的表情。
罗强这辈子活了四十岁,已经活过人生的一半,有一天恍然发觉,自己在某一条陌生道路上,就好像从来都没活过,就是个初生的婴儿。
这是平生头一遭,珍爱一个人到爱入骨髓的地步,吸吮对方的yáng_jù,吻遍这个人全身,用嘴唇表达无可比拟的钟情。他用舌尖缠绕红色的软沟,细细地舔,舔得邵钧在他的禁锢下发抖。
有些事不用练手,罗强从来没给人做过这个,也不可能去舔别人,想都没想过,可是感情到这个份儿上,用心做了,就能让对方舒服得想吼,想射。
“你干啥……这样……你怎么了……”
邵钧粗喘着,享受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用说。
他手指痉挛着抚摸罗强的头颅,抚摸罗强后脑无比坚硬从不妥协的一块硬骨,抚摸这个人的眼、鼻子,沉浸在一波又一波触电般的快感中。罗强的犬齿偶尔扫过他的guī_tóu,半疼半麻的肆虐感让他臀部发酥,肌肉亢奋地抖动,快要抽筋。
他捧着罗强,把人攥在手掌心,看着罗强张口不断吞吐着他,两道高耸的眉骨拧结着,眼角淋漓湿润,神情痛楚到让他心疼。
眼前这人是罗强,含着他的人是罗强!
这可不是三里屯夜店里哪只小鸭子,或者让三爷爷食之无味的小猫小狗,邵钧眼球发烫,浑身每一片意识不可抗拒地燃烧,那一刻身心彻底失控。罗强的舌头厚重有力,用力一卷勾得他站都站不住。他若不是此时还站着,早就把一双腿拢上对方的脖颈,渴望那份沉甸甸的存在……
两人一齐动作着,邵钧的指尖嵌进罗强脖颈的皮肤,guī_tóu撞向喉咙,全副身心互相冲撞着对方,撞到失魂落魄。精关失控宣泄,邵钧无法抗拒地喷进罗强嘴里,那一刹那十分不情愿,想要拔出来,可是尝到爽绝滋味的身体早就不听理智的指挥,爽过就赖着不舍得出来,接二连三撞进罗强的嘴,撞出对方极力忍耐发出的喉音。
他感受着敏感的褶皱摩擦对方口腔黏膜时的滑腻,舒服得大声喘着,哼哼着,把自己彻头彻尾交代给了眼前这个人,射得毫无保留……
邵钧闭着眼睛在罗强嘴里狂抖,射得正起劲,没料到脚下一空,罗强突然抱住他的腿,将他掼倒在地,沉重的身体摞了上去!
邵钧被迫半趴半跪着,两条大腿被罗强从后方箍紧。
他以前不喜欢这样,这个姿势让任何一个脑筋正常的爷们儿都感到羞耻,难堪,更何况这他妈的是什么地方?高墙上值勤的武警如果回过神儿来,拿探照灯往这里一打,立时就能看个直播,看到他光着屁股被人压着……
他低声哼着,骂着,姓罗的王八蛋,大混蛋。
罗强在他耳边粗鲁地说着,喜欢吗,想要吗,老子操了你你想要吗。
两人幕天席地,动静稍微大些都可能万劫不覆,再没有回头的路。爱到深处和绝望处,邵钧在强烈的刺激下大口大口地吸气,面红耳赤,感受着罗强炙热粗大的yáng_jù在他两腿之间chōu_chā,摩擦。他觉着自己一定是疯了,让这个人搅和疯了……
他搞不清楚自己射了多久,前端不断流出白浊的液体,好像全身的精力和力气都流出去了。
邵钧高潮的一瞬间眼角迸出湿漉漉的液体,并不是想哭,而是性欲得到强烈满足时控制不住泪腺的储存,射了好久,几乎一头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让罗强一肩扛起,扛到背风的一堵墙后。
邵钧坐到地上,两只手仍然抱着罗强不想撒手,把挂着泪花的腮帮子往罗强领口上,狠命蹭了蹭。
俩人呼哧带喘得,歇了好一会儿。
罗强把嘴里剩的东西全吐干净,抹了抹,这才抱过人,揉揉一脑袋乱毛,低声说:“咋着了,哭啥啊?”
邵钧带着浓浓的鼻音,嘟囔着:“谁哭了!……”
罗强哼道:“……老子头一回给人吸,有那么难受吗?能让你难受得掉金豆儿?”
邵钧一听这个,哭笑不得,脸上还挂着眼泪,嘴角已经咧开了:“老二,你真的头一回啊?”
罗强冷冰冰地说:“就这一回,再想要都没了!”
邵钧撇嘴:“那么弄脏死了。”
罗强瞪眼:“你妈的,老子都没嫌你脏,你嫌弃我!”
邵钧不依不饶地掐罗强的脸,这张脸也只有他敢捏来捏去:“你今儿又是咋着了,你脸上挂的又是啥,到底是谁先滴金豆子来着?是谁,谁,给三爷爷看看谁他妈先哭了?!”
罗强让三馒头挤兑得,脸颊发红,扭过头去,狠狠抹了一把脸。
邵钧嘴角露出特别得意的坏笑,逗罗强。
“以为我走啦?”
“特想我吧?”
“嗳,到底有多想我?”
“夜里又啃枕头来着?”
“你给我说实话,啃坏几个枕头芯儿?待会儿我检查你,我今晚上清监,查你的枕头!”
罗强冷着脸,嘴角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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