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心头还是有点发闷,便神情恭敬的起身,拱手,“儿子见过父王。”
朱棣举步欲行,一见朱高炽这神情,这样子,微微扬眉,这小子闹脾气了?
可是因为……傍晚时分松竹院的事?
朱棣心头有些愉悦,这小子吃醋了?
那女人不过是他安插在南京的一个探子,此次不过是前来告知南京突然的异动。
只是有些事情不想让这小子知道,便让这小子先回了松涛院,当然……其中也有那么一点是故意的……
想看看,这小子会不会在乎?
这小子会不会……吃醋?
继续大步而行,走至朱高炽身边时,将手中的披风披到朱高炽的身上,当手无意间碰触到朱高炽时,好凉?!朱棣皱眉,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朱棣瞪眼,“炽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晚上在外头的时候要多加件衣服!你怎么就是不听!”
朱高炽心头微暖,但面上却故意肃然道,“是!儿子谨遵父王的教诲!”
朱棣眯眼,这臭小子!
手上正在系着披风,朱棣故意将披风拉紧一些,手指顺势搂过朱高炽的脖子,低头狠狠咬了一口!
朱高炽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惊呼一声,“爹!”
哼!看你还闹脾气?咬了一口的朱棣有些满意的舔舔唇,嗯……小肉包的味道不错。
朱高炽捂着脖子,苦着脸,“爹!您干吗咬人?”
“哼!你是我生的!你糟蹋我生的这个身体,我咬你一口怎么了?!”朱棣盯着朱高炽,挑眉邪邪一笑说道。
朱高炽心头一滞。
什么我生的,你糟蹋我生的这个身体……
朱高炽有些犯晕,天下间哪有老爹这样咬儿子的啊?
“爹……”
“嗯?”朱棣拢了拢朱高炽的披风,觉得这夜风大了些,快入冬了吧,不知这会儿能不能猎到老虎?
“儿子要是被咬破了皮,肉馅跑出来了怎么办?”朱高炽一本正经的问着。
朱棣挑眉,“什么怎么办?肉馅跑出来了,爹就把它吃了!”故意凑了过去,“来!爹看看!肉馅跑出来了没有?”
朱高炽忙闪躲,可惜腰间却被紧搂着,而被朱棣故意喷洒出来的气息又弄得脖子痒痒,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爹!好痒!儿子知错了!哎呀!”
朱棣心头实在是难耐,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但这“咬”却带着点吮吸,朱高炽心头一颤,忙避开,细眉微皱,“爹!”
朱棣故意嘿嘿一笑,搂着朱高炽腰间的手微微加大力道不许朱高炽闪躲,抬手摸摸朱高炽的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儿子不敢了……”好怪异,这种感觉实在怪异!
朱棣这才微微松开手,不想逼得太急,放缓语气,低头说道,“那女人是爹在南京的探子。”
朱高炽一愣。
爹在跟他解释?
抬头,却见朱棣温柔的凝视着他,见他抬头,微微一笑,笑容带着某种宠溺和无奈。
“这回不生气了吧?”
朱高炽突然觉得自己很丢人。
就为一个女人跟自己的老爹置气……
有些尴尬的转头,“爹!儿子没生气!”重重强调着。
朱棣低笑。也不点破。知道眼前的这小子天生倔强面皮薄,便顺着话头说道,“嗯!爹知道!爹只是跟你说一说。”
摸摸朱高炽,“好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陪爹一起睡吧。”
“去松竹院吗?”
“不了,就在松涛院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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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高炽醒来,见身边的位子已经空了,不由心头松了口气。
忙起身梳洗一番,高声换来知琴和三保,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一脸严肃的对知琴说道,“知琴,如果王爷问起什么,你就说我想起一件急事,所以先走了。”
知琴有些茫然,但还是恭敬应下。
而三保却在一边微微皱起了眉头。
朱高炽交代完毕,便带着三保匆匆出了门。
思索一番后,朱高炽打算直接骑马跑向了军营。
心头暗暗想着,老爹应该不会想到自己直接就去了军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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