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刚硬的五官硬生生凹出了个谄媚至极的表情。那人鼻孔上塞着绿色的鼻塞,宋时微微思索就知道那是隔绝味道的植物根茎,此人是有预谋的将殷铭安带到这儿来的。
此刻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宋时眉头皱紧,趁着里头的人点头哈腰地打电话骤然出手。
宋时所学都是玉瞳简内的武功路数,实践经验来自于狱中的打斗,在一次又一次濒死的打斗当中,招数使得越发的纯熟、融会贯通,并不是简单的照搬路数。
打电话的谄媚男并不只会谄媚,功夫很好,宋时的突击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谄媚男挥拳出掌之时打出来的劲风,刮得脸皮生疼。对方指甲长而尖锐,泛着青紫的光泽,手指并拢、手掌似刀,淬了毒的指甲便是刀刃,被划到一下说不定就是死。
“你是谁?”谄媚男面貌硬朗,五官立挺,充满了阳刚之气,阳刚却不刚正,双目阴鸷的盯着宋时,仿佛一条躲在阴暗角落里伺机而动的毒蛇,让人胆寒。
宋时感觉到了威胁,却并不胆怯,舌头舔过因为剧烈运动而变得干涩的嘴唇,心中战意浓浓,越挫越勇。
宋时是个难缠的对手,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而谄媚男就像是能量即将耗尽一样渐渐不敌,被宋时逼到角落、负隅顽抗。
“你爷爷。”直到现在,宋时才回答了谄媚男先前提的问题,语调冷冷的。
谄媚男气得脸色涨红,“tmd找死。”“你爷爷”三个字不至于让见多识广的谄媚男发怒,他生气的是宋时的态度,轻蔑的、嘲讽的,一下子触到了谄媚男的痛楚。自从跟了老祖、学到了凡人穷极一生都学不到的东西后,他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任人欺凌的幼年时期。
宋时才不管谄媚男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在牢里面他学会了一个道理,面对敌人不能够心慈手软,打就要“打死”,让他再也没有回手之力,见到自己就要害怕得哆嗦。谄媚男“能量耗尽”正是任人宰割的时候,宋时手中聚力,一拳挥过去,谄媚男被打得脑袋重重的砸在墙上,几颗牙混着血喷了出来。
但宋时也着了道,没有想到对方在力竭之时还将怀中的一包粉末奋力地掷向了宋时,宋时一时不慎中了招,大量粉末直接进了嘴巴里,粉末入口即化,和着唾液进入腹中。下腹一阵火烧,好兄弟不顾场合、不顾时间精神抖擞了起来,宋时苦笑,谄媚男究竟是个什么人物,怎么随身带着的都是欢、、情之物。
经脉中灵气运转,宋时暂时压下身上的燥意。
“咔嗒”房门发出被打开的声响,有人进来了。
宋时进来的时候顺手将门关上,要是有人进来也可以阻挡一二,顺便给他提个醒。
现在不是探究来人是谁、又是谁将殷铭安掳了过来的好时候,空气中香腻的合和香味道提醒宋时,掳来殷铭安的人所图的可不是钱财,那人的目的昭然若揭,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殷铭安会怎么样,宋时想都不敢想。
时间紧迫,不容宋时多想,跳上床抱起殷铭安然后直接跳到窗台上,king size大床上留下两个大脚印。紧接着脚上使力踹开窗户,人直接从破开的洞口飞跃出去,稳稳地落地之后,宋时奋力奔跑。路上稀松的行人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刮过,鼻子尖好像还闻到了什么好闻的味道,没来由的看身边的女(男)朋友变得更加漂亮(神气),立马想要找个宾馆恩爱一下……
5-1314房间,从破开的窗户里吹进来一阵一阵的风,将房间内浓稠的气味吹散了一些,谄媚男满头是血的歪倒在墙角,要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着看着也就跟死了一样。红衣黑发的年轻男子勾起薄唇,轻轻地笑出了声,“真可惜。”近似于叹息的声音慢慢地消散在空气当中,只留下个缱绻缠绵至极的意境。
男子单手将谄媚男拎了起来,谄媚男一米九的身高,体重近两百,在男子手上跟一块豆腐一样不值一提。脚尖轻点,男子就拎着谄媚男落在了窗台上,“唉,真是好可惜。”上翘的丹凤眼眸子微动,不舍的看了眼套房内那张留了两个大脚印的king size大床,本该是个缠绵夜,却不知被哪里跳出来的黄毛小儿给搅合了,太可惜了。
对着夜色,男子温柔的自言自语:“宝贝儿你肯定要属于别人了呢,好让我伤心,再好的炉鼎不干净了就是脏了,再也不能够用了,太可惜了。”说完话,男子一步踏出从破开的窗户里头出去了,但是他不像宋时那样落地而是飞了起来,速度很快,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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