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和把剑收回丹田之中,果然上前勾着他脖子,主动凑了上去。
龙子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沈中玉把张致和按在梅花树上缠绵,不敢打扰,只得远远等着。沈中玉在神识中看到有人来了,自然也匆匆结束战况,整了整衣服,就命人上前来禀报。
张致和本要回避,却被沈中玉一把拉住,说:”你是我道侣,以后说不定还要理事,早早认人也好。“
听到”道侣“二字,张致和心中一喜,抬头看着沈中玉,握着他的手,说道:“好。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学的“
沈中玉回手抓住他,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说道:”我知道你是堪托生死的人,可被我抓住了。“
张致和听到他后来的调、戏,转过头去不理他,直接问龙子道:“可有要事?”
龙子就道:”这事恰好与张道长有关,有一个龙女逃到城中,求见张道长。“
张致和闻言,皱眉道:”我昨日刚到,就有人知道了?“说到这里,语气也严肃起来。
龙子听到“昨日”两个字,眼睛稍稍睁大了些,说:“道长,你是三日前到的。而且一路步行上来,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虽则语气不变,但不难听出内中的惊讶。他看着张致和的脸色赤白变化,声音渐渐低了。
张致和听到这个,侧头看了看在一旁正负手抬头望天,仿佛若无其事的沈中玉,想清了缘由,咳嗽一声,勉强按下了心中的尴尬,说道:“知道了,我整理一下就去见她。可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来?”
“她自陈是为楚真人之事而来,只是昆仑门庭高峻难入,所以只能另寻门路。”
张致和听完之后,心里疑惑不解,一个龙女能与我师父有什么事?昆仑门庭难入,难道七杀城就很容易进来吗?大路两旁俱是北邙阴山焦土,阴煞连天,走错一步都会尸骨无存。这个龙女该是特地来寻我才是。他一边想着,一边看向了沈中玉。
沈中玉比闭嘴不言,只是挥手将龙子打发走了,才道:“你且处置。过后我再与你说。”
“好。”张致和应道,若说金丹修士是一派基石,可以收徒授教,扩大宗门,那么元婴大能就是门面,确实不能再不通俗务下去了。
去到城主府中会客的小花厅,张致和进去看到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修为大约是金丹,不对,应该是妖丹,这般说,她年龄应该也不少了,心中暗暗打起了警惕。
她本来捧着个杯子在喝茶,看到人来了一下子就站起来,虽然有些惊慌,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有些生疏然而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福礼。
张致和见此,也就一作揖,分宾主坐下。历练多了,张致和也自知不善寒暄,更不多说,开门见山就问:”姑娘自陈事关贫道师父,不知是何事?“
这小姑娘看着一脸稚气,但是气度沉稳自然,听到这个,也不多话,直接了当地说道:“我姓楚,名唤休徵,与楚真人属同族,故而求见。”
张致和听到这个,心里有些失望,他自幼就听绿萝说在师父刚成就化神的时候是要不少楚姓之人来投奔师父,但是师父只酌情收下了不到十个作为族人,庇护他们在昆仑山脚下繁衍生存。难不成过了这么多年后,还要来一个?估计师父也不会认吧。
她看到张致和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我父亲是当年衡水楚家的嫡出子孙。”
”哦,敢问名姓?“张致和应了句,算了算,那得是快六百年前的死人。自从衡水之难后,能称为楚家嫡支的几乎说没有。后来投奔楚凤歌的都是住得偏远的旁支。
绿萝想起这事,还恨道:“呸,有事的时候一个个推三阻四,只怕惹祸上身,郎君出息了又个个都黏上来沾光,没有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张致和记得当时绿萝这话还是当着楚凤歌面前说的,虽然楚凤歌依旧面无表情,但却不曾叫绿萝慎言,大概也是这般想的吧。
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虽然羞得脸色涨红,但还是口齿清晰地说道:”我母亲是灵应夫人。“
张致和听到这个,一下子就直了腰,愕然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肤白胜雪,光华耀眼,其凤眼修眉确实与楚凤歌的相貌有几分相似,只是她穿着太过华丽,鲛绡云锦,金尊玉贵,与楚凤歌一身俭朴道袍的打扮太不相同,所以才让人一眼不能看出。
暗暗反省自己居然通过衣冠认人,张致和还是问了句:”有何凭证?”
龙女站起来,眼神沉静,语气笃定地说道:“血脉至亲,何须凭证?!”
张致和听到这个,尚未答话,就听到龙女继续说道:“母亲生前曾与我说,我们母女对不起衡水楚家,若不是无法可想。我也不愿来寻楚真人。”
“灵应夫人是何时过世了?”
“母亲是在上个月时过世的。”龙女说到这里,脸上的血色已然褪尽,竟是两颊苍白,但是眼神依旧明亮,像是烧着火一般,继续道:“而云中君大人也在三个月前闭关了。我初成金丹,人少力弱,实在是无法……无法周全,只能投靠楚真人了。”说到后面,她低着头,言语清晰却断续,显然是忍羞道出。
张致和听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叹了口气,对自己把一个小姑娘逼成这般难堪境地,也有些羞愧,就道:”楚姑娘,请先歇下吧。“
龙女听到这个,抬头眨了眨眼睛,道:“这事总免不了的,我该早知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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