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到时就晚了。”耶律绾思不甘的说道,他同时明白耶律休哥说的是正理儿,“哎!明天五更时分,大军城外聚集。
“这次不管柴荣再耍什么手段,我就直袭他‘瓦桥关’,我看他如何应付?”耶律绾思冷笑了道。耶律休哥也跟着道:“‘打蛇打七寸’,攻敌必救,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夺回主动。而这‘瓦桥关’绝对是柴荣必救之地,父亲这招甚是厉害。
“就算他柴荣退回了‘瓦桥关’,便我大军接踵而至,而柴荣就算退回了‘瓦桥关’也绝对是连夜赶路,来不及准备。
“我大军以有备伐无备,而柴荣则兵老师疲,若是我们能趁此机会夺回‘瓦桥关’,自然是锦上添花。就算是打不下‘瓦桥关’,依当日柴荣的病情来看,肯定是得了重病,我们将他拖在‘瓦桥关’,不说定能为之生生拖死……”
听到这里,耶律绾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说道:“不论什么理由,都不如你刚才的说的这条最得我心。
“不管事实是不是像你说的那般,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能留下柴荣,就算再折上两万大军,拼着受陛下责罚,我也要强攻‘瓦桥关’不退。”耶律绾思叹了一叹,“这个柴荣对我辽国实在威胁太大了。”
经过一日一夜行军,后周大军终于退回了“瓦桥关”,而柴荣的龙驾却是未在“瓦桥关”多停留片刻,直接就开赴开封。
临走之前,柴荣交待柴宗训,让才退回来的兵将都抓紧时间休息,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但同时绝对不能放松警戒。柴荣推断也许天一亮,辽国大军就会开赴到“瓦桥关”下,柴荣离开之时,将甲九留下保护柴宗训。
甲九从柴宗训手中接下了警戒的任务,据甲九自己而言一天一夜不休息,对他他们“椎子营”中人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柴宗训没有废话,将此事交给了他。虽然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急行军,柴宗训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瓦桥关”之战将会成为他指挥的第一场战役,看着身边的呼延瓒已经打起酣来,激动不已的柴宗训着实不忍心再吵醒他。
有时候柴宗训自己都觉得奇怪,想这般一天一夜不眼不休,大军进入“瓦桥关”已是三更分,即便像呼延瓒这样的强健的体魄都有些吃不消。
可柴宗训混跟没事人一样,不过!柴宗训想到柴荣的叮嘱,他并不敢小看辽军,趁着这个时候。柴宗训练起了《先天无极图》,待运气在全身走过一遍之后,身上仅有一点疲惫,似乎也跟着烟消云散。
此时的柴宗训,更是觉得通体舒坦,一股说不出舒服的感觉遍布全身,似乎周围的一草一木他都能清晰感觉到。
有蝉鸣于草丛之间,甚至柴宗训能准确的找出它所在的地方,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一棵小草的叶子,小草随之翩翩起舞。柴宗训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就算闭上了眼睛,似乎也能感觉到周围的一举一动。
等柴宗训再次睁开眼睛,清晨破晓的第一屡阳光,几乎照得他不敢睁开眼睛。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悸动,似乎不属于这个宁静清晨的吵杂扰乱了柴宗训的心宁。一开始柴宗训还以为是他的错觉,随着这种不安心绪越来越强烈。
终于“瓦桥关”城头又敲又打了起来,召集大军的战鼓也是响将了起来。柴宗训这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应该是辽国大军杀到了。
柴宗训推了推呼延瓒,呼延瓒张开了朦胧的睡眼,听到四周都是吵闹的声音,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呼延瓒张口问道:“不是失了火了吧?一大早也不让人好好睡觉,这‘瓦桥关’原来的驻军也太大意了。”
“失你个大头鬼,是辽人打来了。”柴宗训恨不得当场给呼延瓒两耳光,让他好清醒一些,丢下这句话,自己却是朝城头去了。
只留下呼延瓒一个人怔在原地,待回过神来,连忙大叫道:“太子殿下,且等等我。”急急忙忙的追将上去,“辽人来得正好,就看我呼延瓒的,建立功业就在今朝。”呼延瓒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跟柴宗训一样兴奋莫名。
呼延瓒和柴宗训二人皆和衣着甲而后睡,不必说他们,从幽州城下退回来此刻还留在“瓦桥关”的将士,几乎是人人如此。
所以几乎没有耽搁任何时间,不想柴宗训和呼延瓒才走到门口,却是碰到迎面走来的甲九。这次甲九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带了八人,几乎跟他一样的打扮,个个都是脸色冷峻,看不出悲喜来。
还没容柴宗训答话,甲九已是抢先一步道:“陛下叫我寸步不离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全,所以还请殿下见谅。
“至于他们,太子可以从甲一到甲八随便称呼他们,反正名字也只是个代号而已,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甲九停了一会儿,“这次辽军兵临城下,来得迅猛之极,可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殿下应该小心为上。”
柴宗训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路行来,到处都是一副忙碌的景象,有人忙着往城头之上运送擂木,有人忙着搬运箭支,不过看到柴宗训上城头,所有人都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站在城楼之上很下一瞧,黑压压的一片,辽国骑兵的威势更是突显了出来。柴宗训看得分明,当先的二人正是耶律绾思,至于另外一个和呼延瓒般年纪大小的孩子,他也是颇为诧异,他现在还不知道此人就是辽国历史上大名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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