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索脸发烧,放下画笔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但他无意中问了一句:“您这么想要男孩么?”
“只有男孩儿才能继承爵位,享受朝廷的俸禄,当然前提是大清国还存在。”他也就是和神父讲这个话,和其他人讲就是忤逆了。
凯尔索听到这话,也不禁担忧起来,岌岌可危的大清国随时都会土崩瓦解。
“您一身武功,就算是改天换地也能有用武之地的,何需担心呢?”他安慰贝勒爷,却不成想又和对方的眼神交汇了。
载堃来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肩柔声道:“不说这些了,你说你给我生个孩子,眼睛会不会也是翡翠色的,像你一样漂亮?”
“您又打趣我!”他将贝勒爷的手轻轻放下,又坐回椅子上画画去了。
但载堃并不放弃,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接着耍赖皮:“要不咱两试试,如果是个男孩子靠脸蛋儿就能吃八方了,要是女孩儿就找个金龟婿。”
“如果生得和我一样呢?”神父忽然冒出这句话,他就是个怪胎,当初父亲险些就把自己掐死,但因为是基督徒,怕因此下地狱,所以没下手,他能活到今天多亏了母亲和外婆。
贝勒爷却无所谓的笑了:“和你一样当男孩儿养着,日后看他要和男人过,还是女人过,这有什么的。”
“您说得真轻松,但是我们这种人成长起来却比一般人辛苦多了。”他不堪回首往事,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从未得到过父爱,还被邻居的孩子耻笑,只有母亲和姐姐会给自己关爱,让他觉得活着并不全是痛苦的。
贝勒爷刚想搭茬,却被花园里两个女人的吵闹声搅合了。
“在这儿给我行礼50次,我要看着你做,直到能符合你侧福晋的身份。”兰馨望着慧珠,脸上不苟言笑,她要挫挫对方的锐气,今日一定要让做小的学会了规矩。
“是,姐姐!”慧珠心里极度委屈,可家里却没有一个人帮她,院子里的下人都偷偷的在看她的笑话,她也只有忍了,一遍遍的对兰馨行满人的礼。
书房里的神父低声问:“您不去劝劝吗?”
载堃捂住脸叹气:“老天爷,早就不该答应啊,我可不去,去了更会让她们两人争风吃醋,女人一多家里就永无宁日了。”
“但您是她们的丈夫,放任不管,时间长了她们会更伤心的,我有个教徒就是妾,每次忏悔的时候都说想把大房掐死,还说她控制不了这种想法!”凯尔索说完也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是个外人,当然不能掺合了,但一家之主却懒得管。
“贝勒爷,铁蛋儿病了,找了大夫过来看,可是不见好,他身上烫的厉害。”老周站在外面禀报,这孩子可是贝勒爷托付给自己照顾的,出了差错他担待不起。
神父一听马上放下了画笔,推开门道:“您带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后院,进了老周住的西屋,老周是光棍汉,所以就安排铁蛋儿和他一起住了,孩子正躺在炕上难受的哼唧,桌上摆着刚喝完的汤药。
“您把窗户打开,让屋外的风进来,要不这病反复的好不了。”神父估计孩子是发烧了,现在正换季,很多人得了重感冒,神学院里的几个孩子就一直咳嗽,他们都领了药每天按时吃,好得很快。
“您还会看病吗?”老周很惊讶。
贝勒爷答道:“那是自然,天主教的神父都得学一点医术。”他也走过去观望,孩子估计是偶感风寒,烧起来了,他摸摸铁蛋儿的手,就和小火炉似的发烫,病得不轻,要是身子骨弱可能抗不过去了。
凯尔索掰开铁蛋儿的嘴,看了看舌苔,又摸了摸额头,就对老周说:“我给您写个条子,您骑马去北堂找马尔福修士拿药,顺便把我的诊箱也拿过来,他高烧耽误不得。”
“哎,我这就去,给您纸笔。”老周赶忙递上纸和毛笔,又忙着研墨。
神父一边写一边又叮嘱:“打一盆凉水过来,别让小格格来这屋了,铁蛋儿病好了才能和格格一起玩儿,要不两个孩子都得生病。”平日里格格最喜欢和铁蛋儿一起玩,因为贝勒府没有其他孩子。
“行,我找人过来。”贝勒爷亲自跑腿了,他也想帮上忙,铁蛋儿这孩子挺可人疼的,每天早上都跟着自己练功,还会帮着老周干活。
三个大人忙活后院里的孩子,也没人管两个女人在前院闹腾了,福晋折腾了半天不见有人关注就悻悻的回了房,但慧珠可恼了,在自己的屋里打陪嫁的丫鬟小蕊出气。
“主子,奴婢知错了,您别打了,主子!”丫头被戒尺打得满地打滚,连连求饶,小蕊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粗手粗脚的,人不漂亮,这也是她选小蕊的用心,弄个好看的丫头,说不定就被贝勒爷一起收了。
“笨手笨脚的连茶也泡不好,要你何用!”她打的地方都是后背和屁股,不容易被别人看到,她主子的颜面也不会受损。
“奴婢再也不敢了!”抱着头的小蕊不敢大声哭,只能小声抽噎,此前在自家院里,她就领教过夫人的教诲了,主子打奴才不能大声嚎哭,越叫得厉害越会打得重。
“废物!”她扔掉戒尺,一屁股坐在床上,但想到今晚贝勒爷还会来自己房里,心里就不胜欢喜,光凭这点她也能挫败福晋的威风了,无论是小门小户,还是皇家禁地,得了宠的女人都是珍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半个时辰后,老周带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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