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雁尴尬的笑了笑:“他怕你,虽然他年满十八了,可在咱们看来也还是孩子,你我都比他年长,这次你就高抬贵手吧。”
“这件事和您本没有关系,是他闯的祸,就得让他来承担,犯了错就跑还是咱爱新觉罗的子孙么?”他拿这话压年长的载雁,其实只要那兔崽子真心实意的来道歉,他倒是可以考虑既往不咎的。
载雁苦哈哈的说道:“你拳头硬,枪法准,咱们这辈儿的贝勒,贝子们谁不知道啊,谁敢惹您?”他们现在是惹上了,后果很严重。
“你弟弟就是色胆包天,不好好管教将来要闯大祸。”载堃说这话并非是耸人听闻,老话说,奸近杀,赌近盗,如果一个男子连自己的把子都管不好,那就更谈不上什么作为了。
载雁连连点头:“你说的是,他有时候都快无法无天了。”可是对于让弟弟亲自登门道歉的事,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看这劲头儿,如果不照办,载堃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坐在一旁的凯尔索没有插嘴,这是自家兄弟的对话,哥哥们对弟弟的教育,他毕竟是外人。
过了一会儿,载雁终于走了。
“只要他道歉,我就既往不咎了,你觉得呢?”贝勒爷问。
神父赞成的点头:“嗯,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希望不要因为我和他们两人闹僵,但也不能纵容载渝,就像您说的他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闯祸。”
“我伯父太娇惯他们了,这兄弟两从小就好逸恶劳,文也不行,武也不行,还特别爱嫖,我和他们比就是一圣人。”载堃不失时机的,粉饰自我,希望让天使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但似乎不太成功,人家一脸疑惑。
凯尔索起身说道:“我差不多也该睡了,您别忘记念英文,明天还要写一篇白话文翻译给我。”这是他给贝勒爷留的作业,每天会从报纸上摘抄小的新闻,让载堃翻译,有汉翻英,也有英翻汉,基本的句式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主要得扩充单词量。
“遵命!”贝勒爷说完就出了客厅,钻进了书房,他把大部分的藏书都搬到新家里来了,估计往后他也很少会在贝勒府过夜。
但载堃却没想过,如果总在“庶福晋”这里睡,那他的大房会有啥感受,当然他没多久就体会到了。
12月中旬,兰馨,慧珠和大格格箐竺,以及刚出生一个来月的二格格芳莲,铁蛋儿一行人回到了京城,贝勒府又热闹了起来。
载堃到家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他坐在客厅里和两位夫人,女儿安静的吃饭,心里惦记的却是别院的天使,但是他也明白,今晚自己应该留下来,按照常理来说要陪伴福晋的,就算是完事之后独自睡在书房也没关系,重要的是他得履行丈夫的义务。
不过当晚,他却没按照想好的来做,十点多,他骑马回到了北极阁,仿佛这里才是自己的家一般。
贝勒爷推开门的时候,凯尔索已经躺在床上睡了。
“外面够冷的,宝贝儿,我知道你还没睡呢。”他站在炉子跟前烤火,不想用冷冰冰的手碰被窝里的人。
凯尔索确实没睡着,他原本以为载堃晚上不会来了,因为今天福晋和侧福晋回府,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但半夜人家还是回来了,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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