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电梯上去,到了顶端出了门就发现塔顶的风不是一般的大,将两人穿的冲锋衣吹得猎猎作响;温度也相对偏低,在已经入夏的现在也是不穿两件不能承受的。
两人站上跳台,贺辛塬看着工作人员取来的设备,始终表示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一瞬间瓦解,眼中一闪而过讶异的情绪。
“只有一根绳子?”
黎瑰辰坦然且正直地表示:“你之前没有蹦极过,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这次我先带着你跳。”才不是什么“私心”作祟。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两个男的双人跳有些不太对劲的贺辛塬:“……”现在承认自己之前有过相关经验还来不来得及?
此刻男人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膈应,但是自己作死挖的坑,即使再不愿意也要装作毫不在意地跳下去。
……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磨磨唧唧的。
因为装备的束缚,所以两人不得不保持半拥抱的姿势一齐站到跳台上。
稍矮半个头的青年低着头忍不住偷乐暗笑。
山风将贺辛塬本就刻意“随性”的头发吹得更乱,在黎瑰辰眼中却是极富说不出来的野性美感。
也幸好山上风大,天知道他现在的心跳不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极限运动,而是因为这么近的距离接触眼前的这个男人,才跳得这么快。
终于等到期待已久的自由落体,黎瑰辰收回最初仰着头去看与自己相拥的男人刚毅的脸的视线,完全沉浸在疯狂的感官体验中。
贺辛塬听到从自己胸口处传来的青年毫不掩饰欢欣的欢呼和畅快的笑声,引得他也忍不住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牵动嘴角低声笑出来——说不上有什么缘由,只是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真实外放的性情流露,没有一丝掺假和保留的,是最原始本能下作为的对方。
黎瑰辰发泄完想起来要去看看身前的男人的表情的时候,捕捉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柔的画面,也许这幅画的主角也不曾想到自己流露出了这样的神情吧。黎瑰辰一时间连尖叫都忘了,本能地不想去打破它,满脑子每根神经渗透的思想都是:我大概是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异象突变。两人对此似乎都是措手不及的呆愣。
黎瑰辰只感觉头顶一凉,假发乐极生悲地连着发网被罡风一块儿被卷去了山谷的远方,不消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贺辛塬感受到和风一起抽打在自己脸上的纤长发丝,细密的疼痛与记忆里几年前的某次触感不谋而合。
他的内心还在因为这一刻的“突变”表示震撼:一直都知道黎瑰辰的美不亚于任何浓妆艳抹的女性,但是此刻,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发美人,艳丽也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发现对方养尊处优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柔软的发丝在风中故作凶恶的张牙舞爪却形成凌乱的美感,贺大设计师的脑海中顿时像被这灵山秀水间的什么开了窍一般,纤丝万缕的灵感渐渐拼凑出了一幅设计绝妙的灵感。
被当面戳破“伪装”的青年却没有发现此刻对面男人眼中的惊喜,眼神带着几分无措不安四下游移。要是在平时自己主动揭示也就算了,偏偏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以这样尴尬的方式“掉马甲”,他现在只能庆幸,幸好发网也被吹掉了,不然……那画面太美,他真的不敢去想。
此刻黎大少的内心是泪流满面的,只恨自己那么多娱乐项目,为什么非要选择蹦极。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贺辛塬能感受到自己腰间,不知是对方为了“保护”自己,还是本身紧张无措,愈发加紧抱住自己的力道。而怀中埋首在他身前的青年,像是逃避现实般闭紧了双眼,从上看下去,只能看到微微扑闪的长长的睫毛。
啧,像只妖精。
“……”贺辛塬因为自己心中对对方的比喻用词感到一瞬间的惊讶。
恩?
见鬼了。
不过看着对方微囧的神情,贺辛塬觉得自己大约可以猜出,对方现在的脑海中,肯定是在琢磨着一会儿要来应对他的说辞。
山风将黎瑰辰的长发和两人的冲锋衣一起吹得猎猎作响,黎瑰辰突然在弹跳绳开始向上反弹的时候大声叫了他一声:“贺辛塬!”
被叫的人回过神来,垂眸对方对方注视着自己的瞳眸,应了一声,但是想到对方听不到,便又闭上了嘴。
两人就这么默契的看着对方,一时谁都没有再讲话,只剩贺辛塬依旧淡漠的神情与黎瑰辰突然退却了紧张,含笑的眸。
男人看着青年纯净的笑脸,心尖“突”地跳了一下,脑海中方才拼凑成的灵感在这一刻获得了点睛的一笔,被他牢牢抓在了心里。
于是他也难得的朝对方露出了一丝近似温柔的笑来。
一直到弹跳绳的收缩停止,两人被上回收的工作人员一点点拉上去,终于腾空许久的双脚在出发的地方重新踏实地站定了,黎瑰辰才就着山风拢了拢自己的长发,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双唇,开口道:“我……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很非主流。”
贺·海归·总裁皱了皱眉,没有听明白:“非什么?”
黎瑰辰尝试换了个词:“杀马特?”
贺辛塬还是不解:“恩?”
黎瑰辰妥协:“就是……很奇怪。”
贺辛塬:“为什么奇怪?”
“因为国内养长发的男人不多。”
“你也说了是国内,”贺辛塬看着对方难得的窘迫,眼中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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