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个字果断击落了我的臆想,一丝执拗与悔恨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我下手不够快,没有完成我爸爸的心愿。”
老人的心愿?他是指在死前见夏婉一面?
“突然觉得你特别可怕。”
“是吗?”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与以往的温文内敛大相径庭。
下巴被高高抬起,他几乎是咬过来的,没有咬破唇,但是很疼。
陈天瑾袒露心事时,总将自己武装得像只刺猬,让人靠近不得。其实他心底在害怕,害怕别人知道了他内心的怨毒而疏离他,留他一人面对海潮一般源源不绝的寂寞。
只可惜,这种伪装太过脆弱,被我一眼识破。
我舔了舔被咬痛的唇,笑道:“其实你并不想害夏婉。”
“我说过,我能让你看见一朵长在污泥之上的花,从盛放,到凋零,到归于污泥的过程。”
我靠在椅背上继续轻笑:“既然你有那么多证据,为什么只害她身败名裂,而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
“住口”
我喜欢看这个男人在我面前卸下一切伪装,被刺探得一清二楚,被击败得不得翻身。“其实你还是有所顾及,因为她是你生母,是你父亲爱的人。”
“我让你住口!”
话音未落,右脸再次被扇中。不疼,因为偏了。
我最近是欠扇还是怎么的,陈天瑜扇我两巴掌,我自己扇了一巴掌,现在又挨了陈天瑾一下。一切都是我自找。
“你怎么不躲?”我闻声抬头,撞见他紧张的目光,方才的犀利荡然无存。
我倒是想,可惜闪躲不及。
陈天瑾俯身把我紧紧揽入怀中,轻轻吻着我并不是很痛的右脸:“对不起……”
人说鞭子加糖果是驯服野兽最好的手段。陈天瑾一顿鞭子一斤糖地往我身上添,早已经把我驯化,变得离不开他,哪里还需要这么多强化工作。
他第一次打我,我是否该着学寓言故事里的人把这件事写在沙子上,让那些痛苦的回忆浅浅淡淡,风一吹就无迹可寻。
而如果他说他爱我,我应该刻在石头上,让它永不凋零。
可陈天瑾从未说过他爱我。
“瑾。”
“嗯?”
“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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