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的香气四散退去,草叶腾起的清香爆裂地炸开,那些腻人的香粉味被追打的无处藏身,很快就被迫消失在了空中。何米越过孔先生的脖子向后看,只披了一件床单的盈先生竟站在他们背后,不知盈先生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他就像是一缕轻飘飘的游魂,倏忽便展现出了实体。他比孔先生高了一头还多,此时他面部表情,冷冷俯视着孔先生,只把几朵火花在瞳仁深处燃起。
他缓缓扬起手臂,万分轻柔地把手指顶在了孔先生的额头上。
明明没有什么杀气,但何米却觉得浑身颤抖,孔先生则是瞳仁都惊的扩散开来,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裤子迅速湿润起来。
一股尿骚味扩散了出去。何米想也未想就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盈先生的手臂:“盈先生你要做什么?孔先生确实不对但你别对孔先生下手!”
何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他就是有种直觉,一种盈先生要宰了孔先生的直觉。
随着何米的一声大呼,盈先生像被什么撞击了神经,他眼神一荡,手臂肌肉渐渐松弛下来。孔先生哆哆嗦嗦地流着鼻涕口水,他动也不敢动,只抖着腿在原地打摆子,颤巍巍等候着盈先生的发落。盈先生挠了挠头,在意识深处揪出了一个词汇:“滚。”
孔先生把一句话砍成了数截:“是是的好好好好的遵遵遵遵旨谢谢谢您的不杀……”他像麻醉没过那样歪歪扭扭地走了两步,还没走出几步就扑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盈先生立在原地冷冷瞥了他一眼,每个字都说的掷地有声:“我、说、滚。”
“是是是是是您说滚就滚……”
孔先生涕泗横流,狼狈地直起身体向前一扑,然后头朝地脚朝天,在柔软的草地上滚向了远方。
等等……这个滚是这样的含义吗……
何米握住盈先生的手臂:“盈先生你听我说,咱们有法院有警察,也有妇联还有幼婴保健院,如果有人危害了别人的生命,那么这个人的过失是由法律来判决的,你不能充当救世主,更不能随随便便地取别人性命。可能你有这个能力,但那个犯错的人也有改过自新的权利,你不能剥夺他这个权利,知道吗?”盈先生啃着手指点点头,嘴角挂下一串口水,看着何米的眼睛都发直了。
何米这才想到早上没给盈先生做饭。
他叹息一声,捧住盈先生的头摇了摇:“想吃什么?”
盈先生眼睛放光,二话没说就撕开何米的衣服,只听刺拉一声巨响,何米蜜色的胸膛就暴露在了他面前。盈先生立刻把嘴张成个o型,捧着何米的腰就把他勒到了身前,只见他口唇之间用力一裹,何米的rǔ_tóu顿时被吸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虽然rǔ_tóu并不太敏感,但何米还是忍不住“咝”了一声,揪着盈先生的头发把他往外拉:“喂盈先生这是在外面你在做什么?再说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在吃什么啊!”
盈先生裹的津津有味,兴致来了还会用眼瞄一瞄他,若是何米不生气,他就心安理得地咬了这边裹那边,若何米有了生气的意向,他一双大眼马上便聚满了烟波浩渺的水雾,让何米根本不忍对他下口。
啊啊……被吃的死死的啊……
何米不知第几次郁闷地用手捂住了眼,也不知是第几次对自己绝望了。盈先生像个八爪鱼一样黏在何米身上,几乎是让何米拖着他庞大的身躯走在街上,路边之人纷纷侧目,但在盈先生眼里他们都是烟雾。何米把自己的上衣解下来系在了盈先生身上,于是盈先生就以上身短衫下身长裙的异国打扮滑动在街上,好一副奇诡的混搭造型。得,别的什么也别干了,先去领盈先生买衣服吧。
走在路上的何米终于想起了二郎:“盈先生,二郎去哪里了?”盈先生东张西望地蹦出两个字,音节可谓十分清晰:“回、家。”
“已经回家了吗?”何米放下心来:“我就说怎么在操场上没见到他。”
看来是顺利抓到了那个线团,不然他不会乖乖回家的。
原来二郎这么喜欢线团这种玩具,以后有空给盈先生买挂图的时候,也顺便给二郎多买几个线团吧。正在家里狂扑线团的二郎重重打了个喷嚏:“嗯?是谁背地里说本少爷的坏话?一定是毛玖那个混蛋啊啊啊!为什么要拿出我从来没收集过的荧光线团啊啊啊!本少爷根本抗拒不了它的诱惑啊连鱼干都没有兴趣了那个混蛋啊啊啊!”线团从桌角的背面又滚了出来,在地板上拖出了一地荧光,毛二郎连滚带爬地地冲它扑了过去,脑内的一切思想都化为了浮云。
而在此时,何米已经领着盈先生走进了一家服装商店,漂亮的导购小姐马上迎了上来:“先生您好,我们店这季上了许多新款,要不要我给您介绍介绍?”
何米将盈先生从背后揪了出来:“来,找几套新的给他试试。”
盈先生丈二摸不着头脑,立刻下意识地对着导购小姐呲牙。
好在他的相貌实在英俊,即使呲牙也只是换了个扭曲的牙疼表情,这才没把导购小姐吓跑,善良的导购甚至关心地问道:“这位先生您是牙痛吗?我们隔壁就是牙科诊所,您可以在购买衣物之后去看看牙齿,他家的大夫我们都认识,医术和人品都是不错的。” 盈先生一愣,在脑海中给“白大褂”和“嘟嘟嘟”之间画上了一个双向箭头,然后他马上扑到何米身上抱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在何米的脖子里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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