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公子?”门房明显不知道昨夜出了什么事,但是对他一早出现非常惊奇。
“没什么,”简纾故意说得很暧昧,“昨天晚了。”
“哦,是的,是的。”门房红了脸,不知所措,“快请进。”
才刚进门,玄风突然出现:“简公子,王爷有请。”
“难道你一整夜都守着?”简纾不可思议道。
“呃。”玄风领路的身影一僵。
“还真的等了一夜啊。”简纾上前拍了拍玄风的肩膀,“看来你家王爷也没有睡。”本来还想先洗漱用膳呢。
玄风转过头,一脸不可言说的表情。僵硬的行了个礼,回到平时待得位置。
“所以说不喜欢那些暗卫啊,”简纾看着玄风一下就不见了,“总是喜欢躲在看不见的地方。”
简纾摇着头,径自向祈禛的书房走去。
其实他不用让暗卫守着的,他只要出现在王府,祈禛不可能没有感觉,就像现在他自己,走入王府,心情也舒缓了几分。
祈禛看见进门的简纾心情十分的复杂。对于这种不安定的因素,他一向是铲除而后快的。但是昨夜难得的简纾没有和他在一起,他的情绪竟是难以平复,一味的只想要见他。
“下次不用让暗卫看着我了。”简纾观察祈禛的脸色,眼圈黑了,气质也阴霾了几分。
简纾又是一副完全没事的样子。祈禛不知道自己的异常是不是什么“同命蛊”在作怪,甚至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让简纾总是这样掌握全局的样子,笃定自己不会拿他怎么样。
“我是说,我的行踪,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简纾不想今后跟着个黑面神一起,与祈禛的关系还是缓缓的好。
祈禛想也有道理,神色温和了些。简纾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派暗卫监视,但是从没有说过。现在他这样说,无非是提醒自己一样是限制着他的。
确切的把柄比虚无飘渺的承诺更让人安心。
“你那天在栖龙殿除了救人还做了什么?”祈禛索性把话说开。
简纾见茶几上有茶水,也顾不得凉不凉,狠狠灌了一壶。喝罢,扯了袖子擦嘴,随意道:“除了就人还能做什么?”
“可是中丞大人查到,皇上中的‘牵息’出自药王谷,”嫌弃的看了简纾的衣袖,“而且皇上最近不太对劲。”
简纾忍俊不禁:“那与我何关?”祁延中毒、解毒,都与他无关。
“那日殿中只你一人。”
简纾转身坐到祈禛书房的贵妃榻上,对上面铺的软垫很满意:“做了他与我有什么好处?”
“那就要问你了。”祈禛还是不信。
简纾突然靠近祈禛问道:“你想不想要王位?”
祈禛脸色瞬间变幻,复又正色呵斥道:“胡说什么!”
简纾满不在意:“说了又怎么了?莫忘了,我可不是祁国人。”
就算天山上的雪山派地界也不是祁国的。
祈禛神色阴霾的打量简纾,难道简纾是别国的奸细?
“不用瞎想。”简纾暗嗤,什么人能够使唤他?
“雪山派可是与世无争的。江湖人对朝廷可是忌讳的很。”他也是。
“直说吧,现在上面怕是有人情愿你推翻祁延,自己坐上王位。”简纾懒懒道。
“谁?”难道是外公还没有死心。可是这么大的动静不像是他的手段。“徐相国?”
“不是,”简纾否认,“他姓什名什,恐怕整个祁国都没几个人知道。哦。对了,他应该也不应该算是江湖人士。”
堵住祈禛想说的:“你也别想能够抓住他,不过我肯定的是,他大概不会伤你的皇兄,不过你的话,就不一定了。至于为什么,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事关自己,竟然都不能够知道?祈禛眯起眼睛,看来有必要让手下查查看。
“牵扯太大了,即使你没有什么,让有心人知道的话,可是要天下大乱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祈禛追问。
听到这问话,简纾自嘲的笑道,他可是不愿意的。谁让有人从算计到他死,再又算计到他活。
“暂时我们算是一个阵线的。”简纾苦笑了下,同命蛊也就算了,现在掺上了帝王秘辛,脱身难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简纾比着自己和祈禛,“分道扬镳,就当从没见过。”
“分道扬镳?”祈禛突然觉得自己一整晚没有白等。简纾也是想摆脱他,有什么在威胁到他了。
想着祈禛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这样才好,简纾离不开他。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才好互相办事。
简纾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现在摸不清荀慕笙的想法。他在不想理会朝堂上的事,可是牵扯到南疆,甚至他死去的母亲。
荀慕笙也不想告诉他真相。
只能逼他说了。
荀慕笙想让祈禛当皇帝,他就偏偏不如他的意。看着旁边没有一点疲倦表现的祈禛,简纾暗想。
看来祈禛也是愿意的。
“你要想办法,我要离开都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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