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朝代的童试分县试、府试、院试sān_jí,考试内容以策论为主,辅以口试、墨义、贴经和诗赋,这里的策论不比满清的八股,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更能反映一个人的真实水平。院试合格者称生员,然后分别分往府、州、县学学习。生员分三等,有廪生、增生、附生。由官府供给膳食的称廪膳生员,简称廪生;定员以外增加的称增广生员,科称增生;于廪生、增生外再增名额,附于诸生之末,称为附学生员,科称附生。
成为生员只是拿到了入科举考试的资格证,想要入仕做官还需要经过三年才有一次的科举,通过解试、会试和殿试,殿试合格之后称进士,读书人这才有了做官的资格,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耗费颇多,所以如今这个年代送孩子读书的人家不多,尤其是像李成奎这样的送三个儿子一起读书的更是少见。
先生自己是进士出身,这几天每天都在讲策论,如同现代学校毕业班的重点突击,李怀熙认真听了几天,开始觉得他爹每年三个儿子的十五两束脩花得并不冤枉,这个小老头学问是真的好。
放学以后,李怀熙一边走一边问他大哥,“大哥,你今年真的不打算考吗?”
“不考,这两日听先生破题,觉得更没信心了,我还是再等一年,再学的扎实一点再去考,要不然考不上多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今年考不上也可以先熟悉一下考场啊。”李怀熙有些不以为然。
“不考,明年再说。”李龙很坚持。
“明年的时候再说下一个明年,你就可以等我一起去考了。”李怀熙笑嘻嘻的,决定要做一个八岁的秀才,让他爹好好的在乡里牛气一次。
“我也跟着三儿一起考,到时候我考不上,三儿考上了,爹一高兴也就顾不得骂我了。”李虎在旁边附和着,不过一起考试的目的让人不敢恭维。
“瞧你那点出息!”李龙和李怀熙两个人一起鄙视他。
“出息怎么了?我又不爱念书,爱念书的是咱爹,非让我上学堂,可是挨板子的不是他了!我昨天听三儿的主意挺好的,我将来就开个店做生意,管他商籍不商籍。”李虎倒是个讲究实际的。
“那也是,不过现在先生教的对做生意可没什么太大帮助,我们卖两只兔子给你买个算盘吧,我教你打算盘,这个我学过。”珠算课在小学就有,李怀熙打得很快,有一段时间专门用算盘珠子练过手指的灵活性。
“咱爹不知道让不让,要是打咱们一顿就麻烦了。”李虎有些担心。
“得了吧,你以为咱爹看不出来你不是读书的料啊,就算咱爹看不出来,先生也说过很多次了,放心吧,爹保证不打你,顶多说你两句。”李龙在旁边很肯定地说。
事实证明,李龙说的没错,算盘买回来以后,李成奎把李虎叫过去单独说了一会话就放回来了,李虎眉开眼笑的说,“爹说明年我把字认全了以后就不用上学了,爹把学费给我攒下来将来做本钱,让我将来做生意呢。”
自此,三个人放学以后就很少出去玩了,李怀熙在家教李虎背口诀打算盘,李龙回家以后每天不光要练习一篇策论,还要背书墨义,李怀熙自己也要在后院一边背书一边锻炼身体,姥姥每次都陪在他旁边,看着他一边抻胳膊抻腿一边念念有词觉得很可爱。
县试开始的时候,好久不见的大姨来看望姥姥,严樱表姐没有一起来,她被送去学女红了。大姨的面色红润了一点,精神状态很好,事实果然如姥姥说的,纳妾以后的大姨夫再也没打过大姨,怕惹上‘宠妾灭妻’的罪名,新纳的小妾没有大姨年轻时漂亮,大姨把事情看淡以后也不和她争宠,日子反倒轻松了不少。
“哟,这怀熙打算盘怎么比我们家严礼打得还快啊?!这是跟谁学的?原来孟秀才教的?”大姨坐在屋里吃惊的看着窗户外面问。
“哪儿啊!谁知道他从哪儿学的,这些日子天天教他二哥呢,还会记账,人不大,本事不小。”他娘一边绣花一边也跟着向窗外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在院子里教李虎指法,肉乎乎的小手扒拉着算盘珠子,黑色的珠子白色的手,看得人眼花缭乱。
“怀熙这是要学做生意?”大姨有些不愿意,虽然她家就是商籍,可是商人的地位低,并且三代不可应试,否则她儿子严礼也不会去拜掌柜的为师。
“不是,是虎子将来要学做生意,他爹说虎子也不是念书的料,就算了。我们也舍不得虎子去做学徒,正好怀熙也不知道从哪本书上学会了打算盘,那就让怀熙先教着,会记个帐就行了。怀熙自己说了,他还是要去考秀才的,这孩子书念得不错,前几日他爹在镇上碰到先生,刚问过的,大龙和怀熙都不错。”他娘一边绣花一边笑呵呵的回答,她明白大姐的意思,无外乎就是怕后爹耽误了孩子,说实话当初她也怕,不过现在不怕了,杀猪的李二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好男人。
“你这身体也养个差不多了,不打算要个孩子?你们这半路夫妻还是有个孩子才牢靠。”大姨向窗外看了一眼,小声的和妹妹说。
“想要了,”他娘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抱怨,“姐,你说怀熙这个坏小子,小大人似地什么都懂,可是有时候又什么都不懂,该问的不该问的都问,烦死了。”
“这就烦了?你等着他七八岁的,那时候是人嫌狗厌,更烦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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