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上市中心的主车道,曲闲的车速慢了下来,拥挤在着车潮中。他摘下鸭舌帽口罩,降下车窗,夜间的凉风习习,将他原本凌乱的头发吹出些异样的美感。
他轻轻的吹起口哨,早已没有醉酒的样子,在车辆缓慢的爬行中,听着系统的汇报。
“吴尘和关元柏在同一辆车里往公司方向去了。”系统说道。
“知道了。”曲闲升起车窗,“放首歌。”说着,黄灯闪烁3秒之后,在音乐响起时,他跟着前面的车子开过红绿灯,一路畅通无阻。
停好车,曲闲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简单地打理了发型,乘着电梯去往吴氏集团的最高楼。
站在透明电梯内,底下灯红酒绿的景象让曲闲眼底晦暗不明,他摸了摸唇上残留的暖意,暗自碎了一口。
叮,电梯门打开。
他尚未迈步走出电梯便能听到那难以入耳的话语。
他冷笑两声,在电梯门自动关上之前,迈步走出,他和吴尘的办公室就在相邻的隔壁,这里隔音本就不好,他们却还明目张胆旁若无人的大开着门。
他透过门口的缝隙隐约可以看见两人的体位,他脸上露出嘲讽之意,本意欲离开,却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好奇的驻足。
“听说你包养了一个叫叶夏的少爷。”
“没,没有。”
“呵呵,还撒谎,看我不弄死你。”
“……”
曲闲嗤笑一声,在空旷寂静的楼层里清晰无比,继而他恶意的大声叩响了办公室的门,懒散的叫到,“爸。”
屋内立刻安静下来,紧接着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曲闲插着口袋,无趣的转身进了隔壁自己的办公室。
从两个月前他第一次在公司撞破两人的现场之后就一直旁观,直到今天才点破这层纸窗户。
过了一会,门被轻轻叩了两声,曲闲架着腿,懒洋洋的说道:“进来。”
尽管吴尘竭尽全力的掩饰自己的慌乱,可他略带凌乱的衣领以及满面的潮红却露了馅。
曲闲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房间里霎时安静的只剩下吴尘清晰可闻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止,吴尘在曲闲办公桌前站定,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曲闲没有说话,他叼着笔,摇了摇头,架在桌子上交叠的双腿放下,他抬头看向吴尘可笑的模样,“你叫的声音可真大,这整栋楼都要被你叫破了!”
他站起身,单手撑在桌子上,无赖的笑出声,而后眼神上下扫视着吴尘的身体,如同在审视一件物品一般,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吴尘慢慢握紧拳头,闭上眼睛,而后缓缓深呼吸,“明天和关总见个面,谈一下新的投资项目。”
“哦,就是刚刚艹你的那个?”曲闲面露嘲讽,看着吴尘脸上蕴含着怒气的脸庞,“呵呵。”
曲闲慢悠悠的绕过桌子,走向吴尘,“原来就是那个老男人,我还扇了他一巴掌。”
吴尘眼神猛然凌厉,他声音低沉,“吴夏,你够了。”
“怎么?你心疼了?”曲闲对上他的眸子,挑衅的说道。
“吴夏!”忽然吴尘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狠厉模样,他颤抖着手,一字一句的说道:“适可而止。”
曲闲任凭他揪住衣领,毫不在意的继续伶牙利嘴,“我说错了吗?我-亲-爱-的-爸-爸。”
“你!”吴尘被气得浑身颤抖,曲闲挣开他右手的束缚,整了整衣领,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惬意的样子。他眼角微挑,在大片烟雾缭绕中意味深长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关元柏,名字不错,就是不知道活好不好。”他自言自语起来,“竟然可以让你忘记……”
曲闲还未说完,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的右脸颊火辣辣的疼起来,以肉眼可见的肿涨,他碎了一口,随手扔掉烟头就伸手朝他面门招呼而去。
殊不知下一秒吴尘就一脚踹在了他致命腹部,他重重的倒在地上,撞上身后的沙发脚。他痛的倒吸一口冷气,抬眼便是那张不知是还未散去的潮红亦或是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涨红的脸颊,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里面满是愤怒,他的双唇更是因为情绪的爆发颤抖的合不拢,“吴夏,你别想打他的主意。我今天只是来通知你明天谈投资的事情。”
曲闲对此视而不见,他立马扶着桌角站起来,抬手就是一记直击面门的拳头,毫不留情补上了刚刚的情绪爆发。
霎时,吴尘的嘴角等脆弱处缓缓地流淌出血迹,曲闲阴沉着脸色,红着眼眶,伸手指着他的心脏,“吴尘,去年的今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现在……”
“你到底想说什么?”吴尘用手背擦去嘴角血迹,冷笑两声。
曲闲狰狞的笑着,几近称述的语气说道:“今天是妈的忌日,你忘了。”
曲闲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怔住的模样,过了一会,他嘲讽般的再次说道:“看样子关元柏的活是真好。”
这回,吴尘没有抬头。
两年前的这天夜晚,吴夏在公司,家中保姆也因为临时家中有事而没法抽空来,原本待在家中照顾有心脏病爱人的吴尘却因为临时接到一个电话出去了。
当然那个电话是关元柏打来的。
也就是那天晚上关元柏对吴尘表白了,而后两人顺理成章的滚床单。如果那天如往常一般,吴尘出门11点多,吴夏12点不到就会回家,家中的母亲就会有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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