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午还没过完,吉枣已经计划起了回家后要怎么告诉顾无言这个惊天大惊喜,是一进门就喊出来然后仰天狂啸呢,还是卖个关子然后神转折呢,还是憋着直到他等不及来问,然后气定神闲的一笔带过呢。吉枣会这么在意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一个月他是实打实地在努力,最后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虽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他大可不必像捡了什么便宜一样惴惴不安,而是大摇大摆地享受自己的劳动果实。
吉枣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胸中的一口闷气舒了出来,痛快!
很快就到了数学课,陈建照例拿出了试卷,开始一板一眼的讲卷子。很奇怪,以前吉枣总担心他叫到自己起来答题,所以总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可是今天,吉枣恨不得站起来告诉老师“我会,这题我会啊!”
直到最后一个大题,陈建一直都没有叫到吉枣。
“下面是最后一个大题了,虽然有点难,不过大家还是听听吧。旬躬亲,上黑板写一下你的答案。”
椅子挪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旬躬亲径自走上讲台,熟练地写下了答案。
什么嘛,我还以为我的方法很有个性呢,原来是标准解法吗。吉枣看了看自己的答案,有点泄气,看来想表现一番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陈建让旬躬亲下台后,继续讲道:“嗯,很好。大家可以看到这道题实际上是超纲了,用书上的方法是解不出来的。旬躬亲同学一向有自己独特的方法,这道题就是这样,思路非常的有创意,我还没有看到第二个人这么写。”然后他突然停了一下,“不对,其实还有一个人也做出来了,而且跟旬躬亲写的一模一样。”
全班哗然,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是这样,吉枣,能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吗?”陈建锐利的视线直指吉枣。
“啊?”吉枣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直到所有同学都鄙夷的盯着他还有这突然冰冷的气氛,他才明白。
空气中似乎充满了“他一定是抄袭了”这样的肯定句。
吉枣机械的站了起来,试图为自己辩护。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题确实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陈建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你们都用了原创的方法,而且相似度还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很难相信是两个人分开做的。”
“我可以证明的,你让我现在上去默写一遍我肯定能写出来!”吉枣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空了。
“看了这么多遍,背也背过了。”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吉枣啊,”陈建拍了拍桌子,“老师知道你想进步,但是也不能抄——”
“你他妈——!”早就坐不住的温炎眼看着就要骂人,眼睛瞪着陈建像是要喷出火来。
“是我抄吉枣的。”
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
旬躬亲站起来,似乎不受任何外界影响,一字一顿地说:“是我抄吉枣的。”
“哈?”包括吉枣在内所有人都傻了眼。
“可...可是,”陈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可是你写的比较详细,吉枣写的简略一点,怎么看都是——”
旬躬亲沉静地回答道:“考试的时候我坐在吉枣后面,很明显是我抄他的比较方便。我并没有看到他回头,不信可以调监控。”
陈建哑然:“可是,监控也有没拍到的时候...”
旬躬亲明显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都说了是我抄的了,老师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建闭了嘴。在一片死寂中下课铃刺耳的响了起来。
“喂喂赵污,我跟你讲,现在吉枣是个学霸了,可是我们中最出息的了!”温炎一看到赵荇就凑过去,跟夸自家儿子一样啰嗦了起来。
赵荇睁大了眼睛:“哦是吗!我刚想跟你们炫耀我进步了几十个名次呢,没想到吉枣更厉害!”说着还羡慕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吉枣。
只是吉枣完全没什么心情,“别提了,考太好,别人都以为我是抄来的。”
“谁信他们瞎说!”温炎正色道,“平时看不起我们学习差,考好了就只会嫉妒。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抄袭的。”
“就是,”赵荇朝吉枣挤了挤眼睛,“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吗,就算一道题都不会也不会抄的。”
面对这两个即使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是无条件挺他的兄弟,吉枣心里暖暖的。
“只不过,”吉枣皱起了眉,“不知道旬躬亲后来怎么样,好像一下课就被带去办公室了。”
温炎不置可否:“安啦,他们那种好学生,跟老师关系那么好,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吉枣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心里还是很疑惑,当然了吉枣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抄的,可是说旬躬亲抄他的他更不信。聪明如那个人,还用得着抄袭这种下三滥手段吗?但话又说回来,既然没有,那旬躬亲为什么要帮他?
“你回来了,哈尼~”顾无言笑意盈盈的贴上来。
“嗯,回来了。”吉枣,回答得有气无力,“早跟你说了不要那么叫我!”
“好好~”顾无言解下略微油腻的围裙,殷勤地上前给吉枣捏肩,吉枣则闭上眼睛放空。
双方安静了几分钟后。
“我说,你什么时候把成绩告诉我啊,要急死我是不?”
吉枣睁开眼,看到顾老师急不可耐的表情,当真是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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