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根神经,有点兴奋。
某种程度上,他和朱旻是一类人。尽管一个自信满满,一个怯懦自卑。他们都很重视生活质量,关心细节,做事做人,自有腔调。外人眼里,或形容为“矫情”的那一类。
但在袁梁眼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唐非。
除此之外,朱旻毫无意义。
袁梁今天有件重要的事。他知道唐非和朱旻都要出去。
王迟九点到的,带着老婆,车就停在c7门口。他上去按门铃的时候,朱旻才刚好说歹说的把唐非哄起了床。圣诞和元旦离得太近,这朋友那朋友,朱旻和唐非的酒也就实在喝的有点频繁。虽说有之前遭窃的前车之鉴吧,但朱旻向来不在乎钱,唐非喝h了更不长记性,转头就忘,结果搞得一天更比一天晚,到跨年这天,回家天都快亮了。唐非还时不时耍个酒疯,大哭大笑,又唱又跳,朱旻要开车,总也不敢多喝,收拾善后的事往往落在他身上,好容易把唐爷搞定,已经剩下半条命。这天早晨他是硬被一休拿爪子刨醒的。一边想说哎呦我这个衰啊碰上你们爷俩,一边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穿衣服,带唐非儿子出去尿尿。
新年第一天,为了把倒霉事都留在去年,他们约了一起去龙华烧香。普陀山的计划继续向后顺延,暂时安排在五一吧,不过以唐非素行不良的记录看,估计到时候他又要爽约——为补那堆悲催的苗银,进雷山了。
“你们家真看不出来是俩男人啊。”王迟老婆是个潮人,零度天只穿个小短裙,丝袜里若隐若现的大腿触目惊心,“朱旻就是爱干净,你再看看你。”
她说王迟:“同样是男人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你说你上个厕所我得收拾多长时间?!唉!好男人都搞gay去了,这话还真没说错。”
一休跟她不熟,围前围后的汪汪叫。
“什么话!”王迟大为窘迫。但他在家的地位比较尴尬,主要负责赚钱和生孩子,多说也就比朱旻多一样,生孩子。就算在外面要充爷们,他也不敢太嚣张,跟他老婆叫板那是想也别想,所以说是说,但却没什么底气。
朱旻正在喝水,听到陈吾维的话,呛得直咳嗽。
“呦。维姐来啦。”唐非背课文似的打招呼,一点看不出热情,顶着乱发穿着洗白的运动服从众人眼前飘过,打开冰箱弯腰找咖啡。一休赶紧丢开陌生人,跑去骚扰它爸,一窜一窜的要求抱抱。
“嗯嗯!”朱旻坐在餐桌旁,把热咖啡往那边推了推,“找上门呢?都在这儿呢。”
“这个就算了。”陈吾维不仅名字硬气,性格也是会让男人肝胆俱裂的典型,她指邋里邋遢纯路过的唐非,咂咂嘴,“太极品,一般人无福消受。朱旻啊,你可惜了。”
朱旻立马举起双手,在唐非看不到的地方摆出求饶的动作,意思我求你了大姐,别挑拨我们边缘家庭家庭关系行不?
“维姐。”唐非端着咖啡靠在餐桌上,胳膊底下夹着一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狠狠回击,却说的轻描淡写,“我们去拜佛不是去夜店啊。穿这么红灯区……不好吧。”
朱旻又喷了。但又怕冲突升级,只好憋着。把面包挡在脸前,忍到肩膀打颤。有时候他真怀疑唐非的智商,似是而非的东西太多了,就好像现在,你说唐非是故意的呢,他好像只是实话实说,你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又扎得这么稳准狠。
“有什么大不了。穿上么不重要,重要是心诚。”陈吾维不以为然,“再说大衣很长嘛。一挡什么都没了。佛祖忙着呢,才不会看你下面穿了什么。唉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快点?慢慢悠悠吃完,我们去都几点了?赶个中午人最多!拜佛还是拜人?”
“我一共才睡了我算算……”朱旻一面催唐非上楼换衣服,一面掰着手指说,“五个小时?都不到。我早上还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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