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
这是徐天海最后捕捉到的声音,紧接着耳边就是呼啸的风声(这纯粹是徐天海主观臆想,坐在飞驰的物体上,一定要有风的呼啸),天地都摇晃起来。
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两手也只能抓紧了,要多紧有多紧,猫王的小腰还挺结实精瘦,呃,太好了,还有条皮带,十指本能向里抠,牢不可破,好像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摽在了这根皮带上。
打从有记忆开始,徐天海的小脑就从没和身体其他官能配合默契过,这使他厌恶一切和平衡有关的举动,一个连走路偶尔都会自己拌蒜的人,还能指望他腾挪躲闪地挑战高难度运动吗?
骑在墙头上摇摇晃晃,脸色发白的小男孩总是不经意间跳出脑海,可徐天海不记得自己真的做过这样的蠢事,那画面模糊又陌生,疑似在梦里,又不像,而且这样的梦特别多,有时伏在块石头上写着什么,有时又疯跑在一个很宽阔的地方,蓝蓝的……零七八碎,从未间断过。
头又开始疼了,他快不能呼吸了,风打在胳膊上,有点凉,想腾开一只手推开眼前的挡风板,自我挣扎了一番,憋死总比摔死好,徐天海放弃了,反而抓得更紧,那根皮带简直成了救命稻草。
猫王的体温暖暖的,随着呼吸腰腹有节奏地微微起伏,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徐天海下意识地跟着这个节奏调整自己的呼吸,一下一下,风驰电掣中,心慢慢安静下来。
勉强睁开了眼,两边的景物在移动,惟有不动的是眼前稳稳的背脊,淡蓝色的体恤衫被风掀动,簌簌而抖,两条黝黑的臂膀粗壮有力,平稳地操控着车头,徐天海的身体又向前倾了倾,靠得近些,心更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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