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这时却笑了笑,“阿健,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找好了人了。”
“什么?”这次三个人一起看着松下坚,似乎有些不相信他的动作有那么快。
“我虽然想离开,但却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了能够代替我的贝斯手。而且……我敢保证,虽然以我的水平跟不上优的吉他,但我找来的这个人,却绝对可以。”松下来回看着惊讶的三人。
“哦?看来你很信任他啊。他是谁?如果那么厉害的话,我应该不会没听过吧。”丹下健司来回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努力地回忆业界是不是有这样一号人物。
“他并没有参加过什么乐队,所以你不知道他是很正常的。他是我以前在北海道读书时的学弟,叫谷泽龙也。他的才华跟优很相似,都是属于天才那一类型的。当初我虽然是龙也贝斯的启蒙老师,但是仅仅三个月那小子的技术就超越了已经弹了六、七年贝斯的我。”松下有些咋舌地说道,“如果不是早就习惯了被那种非人类的天才刺激,我可能早就熬不下去提出退队了呢。”
松下自顾自说着,却没发现在神堂寺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而丹下健司却敏感地看了神堂寺一眼。收到他传来的安慰的眼神,丹下健司才松了一口气。
沉浸在各自思绪里的松下和roy,并没有看到丹下健司和神堂寺两个人之间的“眉目传情”。
这时,一个扎着头巾的男人突然走了进来。
“喂!丹下,你们今天的演出很成功啊!”男人看到全部队员都在,拍着手向他们祝贺。
“是啊,多谢你把场地免费借给我们啊,池上。”丹下健司对男人招了招手。
“谁让我是你们的歌迷嘛!对了,roy的歌也越唱越好了,看来你是进入状况了嘛!”池上走到roy面前,友好地对他笑了笑。他对这个刚加入“butterfly?蝶”三个月的美日混血儿很有好感。
roy却只是点了下头,让站在他面前的live house老板池上有些发窘。
“啊,对了!池上,下个星期五能不能把场地再借我们一次?”丹下健司体贴地替池上找了台阶下。
“当然可以。不过你怎么那么快又要搞live?”池上大方地答应,却有些奇怪。通常丹下他们一个月最多也不过举办三场live而已。
“这次是告别live!我们的贝斯手阿坚要走了,我们总得送送他啊。还有啊,阿坚,你说的那个谷泽能不能在下个星期五之前赶到啊?”丹下健司好象才想起来一样问着松下。
“当然没问题,他明天大概就可以到了。”松下保证着。
“什么?松下要退队?这是怎么回事啊?啊?我怎么事先都不知道?”池上暂时反应不过来地问着,丹下的消息让他有些吃不消。
“这有什么奇怪的,队员找到更好的发展方向,我这个做队长的,当然要高高兴兴地把他送走喽!总之,在下个星期五之前你要把场地准备好哦,顺便帮我把消息发出去吧。”丹下健司拿起自己的衣服,看样子是要走。
其他人同样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对池上简单地示意后便跟着丹下健司一起离开了。
“喂!你们这些家伙~~~我还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刚刚消化了丹下健司传达给他的信息,池上随后冲出了live house,在人流依旧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却已经看不到乐队成员的身影。
喝过庆功酒,神堂寺一个人拎着自己的宝贝吉他回到他租下来的小公寓。
这间只有五叠半榻榻米大小的公寓是在三年前租下来的,因为在东京想找到条件好又很便宜的公寓实在比登天还难。还好公寓里有自己的卫生间和洗澡间,住起来还算方便。
本来丹下健司是打算让神堂寺跟他住在一起的。但神堂寺说什么都没有同意。
因为三年前,丹下健司结婚了。
神堂寺跟丹下健司认识已经将近十年,这也是他们一起搞乐队的时间。从认识开始,丹下健司就已经把神堂寺当做亲人一样的看待。如果不是丹下健司,大概就不会有今天的神堂寺优。所以当丹下健司结婚之后,神堂寺决定再也不能完全的依靠丹下健司,虽然他的妻子百合也同样劝他留在他们那里。他用几年中举办live和打工的收入租下这间小公寓,开始了自己单独的生活。
回到冷清的公寓,神堂寺才喘一口气。只有在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小空间里,他才能得到短暂的宁静。虽然那宁静只能给他带来深刻的痛苦。然而,他实在是太需要宁静了。
神堂寺和衣躺在单人床上,望着窗外明亮的灯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即使是夜晚,那点缀着繁华的东京的绚丽霓虹,也不会熄灭呢……
对于松下的离去,神堂寺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过多的留恋,只是觉得有点惋惜。
这么多年来,他大概已经学过不再过分执着了吧。
本能地,神堂寺那结实而修长的右手移到了自己的左腕上,轻轻抚摸着那道淡淡的疤痕。在平时的演出上,他都会戴起首饰或护腕来掩饰这道疤痕的。
就算是掩饰,也不能真正忘记那道疤痕的存在吧!
神堂寺痛苦地闭上眼睛,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也微微冒出了冷汗。
门铃声突然响起,让神堂寺吓了一跳,从回忆中惊醒。
“谁?”知道这里的只有乐队的成员,应该不会有别人。
隔着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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